甫一落地,一阵寒风便呼啸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暖和的日子过久了,心神也渐渐受到迷惑,这该来的冬日,依旧会来,是梦也终会醒,现实抑或虚幻,也终有一天会做出择决。r
那样的话,可不可以就再让她贪恋这少数时间的一点点温暖,来用那漫长的后半生细细品味。r
天知道,分别的日子是否就在明天……r
“走吧。”安静的山脚下铺满厚厚的雪,辰灏然撑起一把伞,站在许断桥身边看着山腰上的一座亭子。r
那亭子模样普通,四端尖角高高翘起,延伸于中央行成一个向下的锥形,锥形上方,一晚上的积雪此时正堆积错落,与大片大片的草木一齐淹没在银白的被褥下,显得那么合群却又显眼。r
“亭子上有什么人吗?”许断桥难得乖巧的走在一旁,望了望前方又问身边的人。r
“到了就知道了。”辰灏然没有多说,吩咐清风明月在原地等候便带着她走上那盘旋的阶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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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个时辰的长途跋涉过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山腰的的亭子前。r
许断桥捶着“老腰”,边喘边说道:“哦,终于到了,好久没运动,可累死……。”我了,她话说到一半,便被亭子中一紫衣男子震住。r
“断桥,不认识我了?”来人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孟子同学,此刻他正摆着那副标志性温文尔雅的面容,笑意吟吟地看着前方。r
许断桥一时没反应过来,过来好一阵子才冲上去道:“啊!孟子舆,你怎么在这里?哈哈。”r
她围着孟子开怀大笑,皇帝大人当下一阵不爽,便掩手轻咳了几声以示提醒。r
两人这才察觉冷落了身边这个人,便拉开一些距离,平静了一下心情,少顷,孟子才步至他面前道:“皇上久违了。”r
是久违了,刚好到了三月之期,辰灏然点点头,道:“太子久等了。”r
“客气客气,是本王请的人来赴约,等等也是必然。”孟子笑得毫不在意,“况且这些时间本王还等得起。”r
“呵呵,既然太子如此,那朕又怎能做言而无信之人?”辰灏然说着伸手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三月之期已到,朕说话算话,此乃‘寸步不离’解药,断桥,你过来。”r
“啊?”他第一次在有人的情况下叫她的名字,许娘子一时没有回过神,便是过愣愣地问了句,“干吗?”r
“过来。”r
“哦。”她将信将疑地走过,刚站定,口中却突然射、入了一颗异物。r
“咳……”许娘子再一次被呛到,她伸手拍了拍胸口,还未开骂,便听见皇帝大人说,“你现在自由了。”r
“什么?”一脸不解。r
“你可以走了,不用再呆在宫中了,也不用再呆在我身边了。”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