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怀君拿着一个药棉擦拭着石铁准备注射的那只胳膊,就要注射。
“等一下,等一下......”突然那个叫六儿的人大声叫道。
石铁已着实被他俩这么一来二回的喊叫没死也吓死了。
“又怎么了啊。”韦怀君很是不耐烦的说。
“老大,钳子找人进来没有给他体检,他万一有个艾滋病什么的怎么办?”那个叫六儿的人说。
“那小子没有给他体检吗?”韦怀君反问道。
“嗯,是的。”说着,六儿拿起石铁快递拿过来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儿废衣服和一块没有刻上名字的小灵牌。
六儿掰开灵牌底座,里面有一个空槽,没有任何东西。
“k,搞什么呢他,不是说好每次招进来人要先体检,再把体检证放在这个灵牌的空槽里,他是猪头吗??”韦怀君大骂。
“头儿,要不我打过去问一下。”六儿说。
“整的我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马上给我问他,脑子长着是干什么吃的。”韦怀君愤怒的说。
六儿快速的拨通手机。
‘嘟嘟嘟’,几声响后,电话接起。
“钳子,你脑子浆糊了啊,体检怎么没有,昨晚来的那个人怎么会没有体检证?”六儿冲那边大声吼道。
“呀,昨晚那个人我没有放体检证吗?”那头说道,完后又很是小声的说,“头儿不知道吧?”
因为是免提,韦怀君已怒火中烧,一把夺过电话。
“你的是不想好好活了?小心我让你明天去和我大爷说话。”韦怀君骂道。
石铁很是好奇,小声的问道:“请问?你大爷是?”
“你妹啊,敢问我头儿的大爷,一会儿就让你下地狱自己问去。”六儿冲着石铁吼道。
石铁顿时无语。
韦怀君狠狠瞪了石铁一眼,继续冲电话那头说:“你现在给我速速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带、这、个、小、子、去、体、检......”
说着,韦怀君猛地挂掉电话。
石铁望着他们,无奈的说:“你们还挺注重安全的嘛......”
“你给我闭嘴!”六儿过来压着被绑在床上的石铁,一副想要掐死他的样子。
石铁赶紧求饶,又弱弱的问了一句:“要是我有病,你们是不是会放了我?”
韦怀君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放了你?”,然后又拿起那个还没有刻名字的灵牌说,“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你觉得我还会放了你吗?你看见没有,这个灵牌就是为你准备的......”
石铁突然感到即好笑又无语,即恐怖又无奈。
他望着韦怀君,看着他辛辛苦苦速递来的包裹,看着那个包裹里为他精心准备的无名灵牌,说:“我说,你们好不好笑啊?已招快递员为幌子,让他们背着自己的灵牌送到你们这儿,其实就好像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主动来送死,你们还好心送灵牌?是吗?”
韦怀君看着石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从工具箱旁翻出一个小刻刀,对着他说:“嘿嘿,你还挺聪明的吗,怎么样,好不好玩,刺激不,抱着包裹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后背凉凉的,有没有感觉背着自己墓碑的感觉?嘿嘿嘿,想要我给你刻个什么字体的名字,说吧,我满足你这个最后的愿望......”
石铁苦笑:“没想到你这个学医的还会雕刻?”
韦怀君笑道:“我喜欢握住刀子的感觉,不管是手术刀还是雕刻刀,你哪怕给我一个铅笔刀,我都可以给你雕出花来......”
“哎——I 服了 you ,我想向你学艺,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了......”
“等下辈子吧,没准我做个雕刻大师,再收你做徒弟。”韦怀君说。
“你是个天才,你其实会有很好的前途的......”
“你个蠢材,不要婆婆妈妈的像唐僧一样教训我,你不配。”
“我希望如此。”石铁说。
突然,六儿大声喊向韦怀君。
“你有病啊,那么大声。”韦怀君大骂。
“对不起,头儿。”六儿低声回道。
“什么事?”
“钳子来了。”
韦怀君朝窗外望去,愤愤的骂道:“这小子真tm是不想干了,来都来的这么慢。”
随着一阵阵的脚步声,钳子到来。
进门,看去,站在门口的正是‘心语’快递公司的张师傅,只见六儿走过去,朝着他骂骂咧咧。
“体检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会忘,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呢?”
只见钳子也不甘示弱的回骂道:“赵六,我告诉你,不要整天像个老大一样的骂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说谁那,我就骂你怎么了?”六儿回道。
钳子一把抓住六儿的胳膊,两人厮打起来。
‘乒乒乓乓’的,东西被他俩撞的散落了一地。
韦怀君顺势冲了过去,拉开两人。
“你们两人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打,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我说钳子,你做事是的认真一点儿,不要一点儿小事还要让大家耽误这么多时间,我知道你对我有恩,救过我一命,可是,我们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大家做什么事要为对方考虑一下,对不对,好了,你们俩握手和好......”
说着,钳子和六儿握手言和。
“我对不起大家,我以后会注意的。”钳子说。
“那好,你现在带着那个小子去体检去......”韦怀君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