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徐卿书忙了一天累的倒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耷在茶几上。
顾子墨这时候推门进来，“卿书，戏的进度怎么样了？”
“啊！”徐卿书累得硬了一声。
顾子墨看他一眼，知道他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导戏，“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杀青了，时间来得及吗？”
“没问题，不用担心。”徐卿书闭着眼睛无精打采地说。
“既然你徐大导演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顾子墨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之前向我推荐那个叫什么来着……傅暖，我今天看见她了。”
徐卿书陡然睁开眼睛，“然后呢？”
他是在他面前提过，可他似乎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没有然后啊。”顾子墨故意笑着说。
徐卿书再次闭上眼睛，“我晚上还要导夜戏，没别的事就出去吧，别打搅我休息。”
顾子墨却没有动，“卿书，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
“你这样孤僻又清高的人怎么会向我推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呢？我查过她，签了星娱经纪公司十年，就一开始接拍了两步偶像剧，演技相当生涩，近两年一直在剧组跑龙套，从不屑推荐任何艺人的你怎么会想起推荐她？不会是你们之间……”
“我喜欢她！”徐卿书毫不做作地说，看不出是开玩笑还是当真，“所以就向你推荐了，不过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沦落成一个处处看人脸色的小助理。”
顾子墨开玩笑地说：“恭喜你了，卿书，结婚的时候别忘了通知一声。”
徐卿书白了他一眼。
平日里两人卸下总裁和导演的身份，就是很好的朋友关系。
顾子墨微微敛了笑意，神情里有几分严肃地说：“我虽然是环宇传媒的总裁，可很多事要以大局为重，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又没拍过几部戏，环宇传媒怎么可能签这样的人？”
说起工作，顾子墨都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下面上千号人等着养活，我不可能拿公司开玩笑。”顾子墨说，“如果这次她饰演《帝国集团》的女主角，公司倒是可以考虑签她。”
徐卿书叹了口气，“她的运气是背了点，多经历一些其实对她未必是什么坏事，只要她不放弃，总有一天会闯出名堂的。”
“你真喜欢她？”顾子墨故作惊讶地问。
“不可以吗？”徐卿书靠在沙发上，就像个黑帮头子，眼神锐利，语气严酷，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吓得立马附和了。
顾子墨却突然笑出了声，“当然可以，我本来还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男人呢！”
“我对男人也不排斥的，特别是像顾总您这样的。”
顾子墨浑身打了个冷颤，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你少打我主意，我对男人可没兴趣，我喜欢的是真正的女人！”
“我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徐卿书也开起顾子墨的玩笑。
“少恶心了！”顾子墨起身离开，突然又停住，“对了，环宇传媒预计下个月举办娱乐之星新人选拔赛，挑选有潜力的新人。”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徐卿书漫不经心地问。
顾子墨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开门走了。
徐卿书自言自语又像是回应他，“我只是一名导演，除了导演之外的工作我可懒得参与。”
顾子墨脚步微顿，大步离开。
*
“阿嚏——”
傅暖打了个喷嚏，天气渐凉，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许薇正和她的两名经纪人在房间里谈工作，都谈了快两个钟头了。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会儿回住处是肯定没公车了，就算打出租怕也是很难。
房间的门这时候突然开了，穿着职业套装的唐红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傅暖坐在沙发上，口气严肃地说：“作为一名助理，是谁允许你随便往雇主家的沙发上坐？”
傅暖知道，这个唐红一直看她不顺眼。
从十年前她骗她去陪酒一巴掌打掉她两颗牙齿开始，就各种不待见她了。
只是没想到十年后再遇，她还是各种针对她。
傅暖连忙站起身，“对不起。”
“薇薇正在和班森谈国外的工作事宜，国外有个制片方邀请薇薇出演女一号，现在薇薇正和班森商讨细节，估计可能要聊到半夜，趁这个时候你将这里打扫一下吧。”
傅暖怔了一下，以为她是要她先回去呢。
“哦。”傅暖应了一声，开始打扫客厅。
为了能够更有机会接近宋伟豪，她必须忍。
唐红看着认真打扫客厅的傅暖，一点抱怨都没有，“傅暖，你当年要是也像现在这么听话，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许和班森商讨国外演艺工作的就会是你。”
不管唐红说什么，傅暖都是低头认真工作。
“薇薇当年论实力和外形条件都远不如你，可现在的微微不仅在国内闯出了一片天下，还在国外聚集了不少人气，公司特地为她配备了专门打理国外事务的经纪人，而你呢？现在什么都不是。”
傅暖紧紧握住拖把，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原主人的不甘心。
唐红看着她握住拖把的手收紧，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到了凌晨，才谈玩工作上的事，班森打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傅暖坐在角落的地上打着瞌睡，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还没走。
后面出来的许薇看到傅暖一惊一乍，“暖暖！”
傅暖被吓一跳，惊醒过来，“啊？怎么了？”
“暖暖，你怎么一个人坐地上啊？那里有沙发，累了就去沙发上躺会儿。”许薇扶起傅暖，“都快凌晨一点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是你的助理，你都没有休息，我怎么可以先走？”
“暖暖，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助理看待，以后你晚上到时间就回家好了，不用在这里等，我工作比较忙，有时候要忙到天亮的。”
傅暖终于可以回家了，婉拒了许薇的挽留。
班森看着离开的傅暖，心里是个明白人，嘴上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