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确实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由得有些愣了,心里某处异样的情愫潜滋暗长。
下一秒,她收好情绪,咬牙忍着痛坐在祁白铺在地上的衣服上,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口。
因为不知道有这么突发的状况,她随身也没有带着工具,只是简单的止血之后,从裙子上撕了一块布下来,把脚上的伤口缠上。
她做这么一系列措施的时候,祁白就站在她身边,眸光淡淡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轮廓在光影下显得更加的分明,好看的窒息。
萧意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捡起他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后,轻声说着:“我弄好了,衣服我拿回去洗了之后再还给你吧……”
“不用了。”祁白收回视线,黑眸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莫名的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声音平缓,不带感情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
“……”萧意大概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问题了,心里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不过还是点头,示意他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祁白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至于她怎么把那几个男人制服的事,她只需要说以前练过跆拳道或者散打什么的就行了。
正当萧意已经准备好回答祁白的问题时,他淡漠的声音传来:“你和祁斐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啊?”萧意没想到他不是问她想的那个问题,而是问在她眼中,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祁白继续道:“如果你连你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治疗就先暂停。”
萧意有些无奈:“你误会了,我和祁……你三叔,真的没有什么。”
听到三叔这个词,祁白黑眸里闪过一丝讽刺,冰冷着声音道:“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什么,如果你的私人感情影响到治疗,那么……”
“我知道!”萧意打断他的话,皱了皱鼻子,再次澄清:“我和你三叔真的没有什么,我发誓,今天只是作为他的女伴来参加年会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她想,她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要是祁白还是不相信的话,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祁白似乎是无声笑了一下:“你最好还是知道祁斐然的想法之后,再来发誓。”
“我……”萧意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才祁白好像一直叫祁斐然的名字,没有称他三叔,她随即问道:“祁斐然不是你三叔吗,你们……”
“不该知道的别问。”祁白声线低了几分,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萧意举手示意:“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不问。”
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刚刚问到他和祁斐然的事,只是顺口问一句而已,看他的反映,两人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长久之后,两人都沉默,没什么言语,萧意因为是单脚站着,有些累了,正准备跟祁白说她先下楼的时候,这时,他听不清情绪的话却传来:“既然和他没关系,那就离他远一点。”
*
MSC国际的年会一过,所有人又都开始忙碌起来,萧意因为脚受伤便请了几天假,祁白那边也暂时不用过去,她也乐的自在,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的生活。
古铮推开门的时候,被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景象吓了一跳,他怒吼道:“萧意!你给我滚出来!”
“怎么了?”萧意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只见她揉着乱糟糟像鸟窝一样的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有些不满的看着古铮,似乎在埋怨他打扰了她睡觉似得。
古铮把面前的抱枕拿起来,朝萧意砸过去,愤愤道:“你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比猪圈还乱!”
萧意轻松躲过了他扔过来的抱枕,把抱枕抓在手上抱着,走到沙发处随便找了一个可以坐下来的空位,坐了下来,惬意道:“说的跟你住过猪圈似得。”
“你……”古铮被她气的语结。
“说吧,什么事。”萧意也没和他多计较什么,都是悠悠的说着。
古铮冷笑了一下,把手上提的东西放在乱成一团的茶几上面,左右看了一下沙发,发现没什么能做得下去的地方,索性就在地上坐着,恨得咬牙:“你以为我想来你的猪圈吗,要不是季离去加拿大了,让我来照顾你,我死都不会来!”
萧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内容,而是双眼放光的看着他带来的东西,直接扑了上去,感激的看着他:“古铮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古铮:“……”
就是知道她这个德行,季离才让他买东西来看她,不然她饿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你一个女人,生活竟然如此邋遢,你愧对自己的良心吗?”正当萧意拿着他带过来的东西吃的欢的时候,古铮嫌弃的问着。
萧意擦了擦嘴,叹息道:“这不能怪我,我是因为脚受伤了,才没有收拾这些,平时我家里又干净又整洁……”
“你是脚残了,不是手残了。”古铮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听过一句话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懒就懒,不要给自己的找借口。”
“……”萧意放下手上的东西,腼腆道:“哈哈,你那么认真干嘛,说真的,确实是因为脚不方便,很多事都做不到,不过既然你来了,帮我收拾一下吧,家里这么乱,我也看不下去……”
古铮立马严肃的不能再严肃,情真意切道:“其实单身女人的家里是这个模样也很正常,更何况你又受伤了,我十分能理解你的心情,刚才的话,我是在放屁,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萧意:“……”
一分钟之后,古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帮她收拾乱的不堪入目的家,像他这样英俊威武,气宇轩昂的男人,肯定是被女人可怜的眼神打动的,虽然萧意根本算不上女人,可是!总比说他是被她手上的银针威胁的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