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拿出酒精洒在一堆花上,再拿出打火机,打燃扔进洒过酒精的花堆里,不消片刻,火就以燎原之势燃起来,萧意退了几步,抱胸含笑看着这一切。
过了大概三十秒左右,别墅的警报响起来,所有人都拿着灭火器往花园赶,他们都忙着灭火,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然而,因为火势太大,一时间无法熄灭,就在萧意满意的看着火蔓延到别墅的时候,突然来了几辆消防车,不消片刻就把火熄灭。
火熄灭后,萧意有些自讨没趣,准备趁着还没人注意她,偷偷溜走的时候,却被人拦住。
萧意看着拦着他的两人,认出了是刚才扔她到垃圾堆里的人,后退了几步,眨眨眼睛:“两位好啊,又见面了。”
那两人面无表情,只是将她架起,带到祁白的面前。
此时的祁白正在别墅前花园里品茶,瞥了一眼被架过来的萧意,眼里依旧一片清冷,看不出来情绪,眼底的平淡让人有些心悸。
萧意耸了耸鼻子,原本以为烧了他的花园,他会大发雷霆,谁料他却仍旧没有任何反映,难道这人不仅没有嗅觉,神经系统还不够灵光?
“祁少爷,这是我的见面礼,怎么样,够惊喜吧?”许久不见他说话,萧意的其实越来越弱,只能率先开口,给他一个下马威。
祁白放下茶杯,不再看她,清冷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出的话却令人战栗:“杀了。”
“……”萧意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满道:“祁少爷,我是特地回国为你治病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祁白起身,淡漠的看着她:“想怎么死?”
“呵呵。”萧意干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我还不想死……”
“剁碎了喂狗。”祁白淡淡道,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萧意这次是真的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这么整过,杀她?有那么容易吗,她可不是吃素的。
白皙素净的手腕一动,立即有两根银针出现在她手上,她将银针弹出,架住她的两个人立即松开她,向一旁倒去。
她几步就跑到祁白身边,这一系列动作快的惊人,等祁白那些手下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手术刀抵在祁白脖子上了,那些手下立马掏出枪对准萧意:“放开少爷。”
萧意莞尔一笑,手里的手术刀挨近祁白一分:“祁少爷,你觉得我的刀快,还是你手下的枪快?”
祁白不语,抬手示意手下放下枪,淡淡道:“你觉得你杀了我能活着走出去?”
“杀不杀你我都活着出不去,但是杀了你我起码有个垫背,而且你身份这么尊贵,能和你一起死,我也不吃亏。”萧意无所谓道。
祁白突然勾了一下嘴角,眼底一股寒意升起:“是么?”
看出他的意图,萧意将手术刀轻轻在他脖子上挨了一下,血慢慢从伤口处溢出来:“祁少爷,别动什么歪脑筋,手术刀可是不长眼的,我稍稍一动,这救人的刀可就变成杀人的刀了。”
“你确定不放?”祁白的语气淡的如一汪潭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被劫持的不是自己一般。
“不放!”萧意坚持自己的原则。
两人就这么坚持着,夏日的太阳火辣辣的,能晒脱人身上一层皮,祁白的个子有一米八七左右,而萧意的个子只有一米六七左右,二十厘米的悬殊虽然在平时来说不算太大,但是在身高上来说,就有点恼人。
特别是现在她踮起脚将手术刀加在他脖子上,时间久了,她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却只能咬牙硬挺着,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关乎她性命的事,怎么能放弃。
可是太阳火辣辣的刺在眼里,和身上,萧意坚持了良久,还是有些受不了了。
相对她越来越弱的气势,祁白倒是依旧沉着淡然,也不开口,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萧意脚抽筋歪了一下的时候,祁白反手夺过她的手术刀,不过一瞬,便将手术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游戏结束。”
萧意干笑了一下,想推开手术刀,祁白将手术刀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淡淡道:“想死就再动一下。”
“不动不动。”萧意立马放下手,乖乖站在原地:“祁少爷,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我……”
祁白冷笑一声:“玩笑?那我就把这个玩笑开大一点。”
“祁白,你在干什么!”就在萧意以为自己在命丧这里之时,苍老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白转头看向来人,眸子动了动,淡声道:“爷爷。”
见他没有吧手中的手术刀放下,祁老爷子气的跺脚,手中拐杖接连砸在地上,怒声道:“你还知道我这个爷爷,赶紧把刀给我放下了,你敢伤了这个姑娘,我饶不了你!”
见老爷子的情绪如此激动,祁白淡淡瞥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萧意,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手术刀放下。
脖子上没了那危险的手术刀,萧意如获大赦,连忙跳到祁白一米以外,狠狠瞪着他,愤然的眼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小姑娘,你没伤着吧?”祁老爷子瞪了祁白一眼,赶紧走到萧意旁边关心道。
面对眼前这个和蔼又关心她的老人,萧意连忙乖巧的站好:“谢谢您,我没事。”
祁老爷子看了看她脖子,见到没有伤痕后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师父,对了,小姑娘,你师父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受伤了,他还好吗。”
想到那个老头子,萧意无奈的撇撇嘴:“您放心,我师父好的很,他可能是觉得无聊,才让自己受受罪。”
“唉。”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萧意,笑眯眯道:“小姑娘,外面天热,走,我们去里面谈。”
“好的。”萧意答道,随着祁老爷子进屋。
祁老爷子走到一半,突然转身,看着漠然站在原地的祁白,声音没了刚才的严厉,只是有些叹息:“祁白,你也跟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