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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恶客再临


  吕立铭坐在沙发上依旧很久了,心中却并无不耐,脸上反而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他这次来倒没有什么新手段出笼,只是单纯来探听消息罢了。自从上次宴会之后,他就派人盯紧福缘公司的动静,却见福缘一切照旧,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于是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特地跑来试探一下虚实。

  在吕立铭看来,季云竹将他晾在这里,更证明了福缘的心虚,如果福缘找到了新的货源,季云竹能不过来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正在房间里和张阳紧紧的扭成一团,不知还能不能笑出声来。

  在他身后除了如影相随的贴身管家阿忠,还站着个令人生厌的嘴脸,却正是沈滨这个小人,与一旁的面无表情的阿忠相比,他脸上的表情语言就丰富之极,得意、兴奋、欣喜、倨傲、阿谀、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沈滨这还是第一次跟在吕立铭身边,尤其来的还是老东家福缘,虽然只是侍立在旁,脸上却充满了得道鸡犬的欣喜,如果不是吕立铭在,他真恨不得冲到走廊里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而且还成了港资公司的经理!”

  “哼!”

  一声冷哼隔着房门飘进房间,紧接着脸若寒冰的季云竹迈步而入,待客室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吕立铭长身而起,笑着招呼道:“云竹,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我公司的事不劳你惦念。”虽说香帅已经帮忙解决了货源问题,可听吕立铭幸灾乐祸的明知故问,季云竹的心中还是一阵无名火起,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抬手送客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听到季云竹赶人,吕立铭反而又施施然坐了回去,装模作样的弹了弹条纹衬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笑道:“这可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态度,枉我还想在金邦内部替你说说好话,让他们不要再卡住你的份额呢。”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人作呕的吗?”季云竹表情越来越冷,她最讨厌的就是吕立铭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明摆着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偏偏又跑出装无辜恶心人。

  “季总,您这可就曲解吕少的一番好意了。”沈滨见季云竹对财雄势大的吕少爷一点都不恭敬,顿时起了护主之心,阴阳怪气的道:“吕少是看福缘大难临头,这才起了善心想要伸出援助之手,可你这种态度,就算吕少想要帮忙也没理由啊。”

  “哼!你竟然还有脸站出来说话!”季云竹厌弃的看了沈滨一眼,当初他坑害福缘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有“香帅”的话,福缘恐怕早就被假金饰事件弄的一蹶不振了,没想到这厮竟然还敢回来!

  “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华夏也是有言论自由的。”沈滨傍上了吕立铭这条大腿,又怎么会将原来的老板看在眼里?他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福缘这样的小把戏怎么可能斗得过吕少?再说了,吕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多少女人做梦都轮不上号呢!”

  “无耻!”季云竹鄙夷的吐出两个字,便不在理睬沈滨,对这种寡言廉耻的人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她现在只是后悔,当初怎么会将这种人招进公司的。

  见季云竹俏脸上写满鄙夷根本不屑搭理他的样子,沈滨闪过怨愤之色,他一直到现在都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是季云竹放任张阳侮辱他在先,他迫不得已这才反击的。于是他愤愤道:“我无耻?当初如果不是我,福缘公司能揽到那么多客户吗?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竟然放任张阳那个清洁工侮辱我,我……”

  “闭嘴!”

  沈滨正说得兴起,一声冷喝忽然想起,他顺嘴便要反驳,然而看清说话的人是吕立铭之后连忙闭紧了嘴巴,一脸惶恐缩手缩脚的望着吕立铭。

  吕立铭瞪了沈滨一眼,心中颇为不满,虽然他也采用各种手段打击季云竹,却不允许有人敢这样对季云竹无理,毕竟这可是他吕大少爷未来的老婆,也是荣登家主宝座最大的助力!如果不是沈滨还有些用处,说不定他就要当场发作了,不过他心里也已经暗暗记下这一笔。

  喝退沈滨,吕立铭对着季云竹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许诺道:“云竹,结局早已经注定,你又何必苦苦挣扎呢?我知道你喜欢设计首饰,也喜欢经营珠宝公司,所以我已经买下了金至尊和另外三家公司,只要你点下头,这四家公司包括金邦的股份都可以并入福缘!而且吕家也会给予最大的支持,不出数年福缘就能发展成华夏,乃至亚洲最大的珠宝玉石经销商!”

  这话一出,季云竹还没什么反应,沈滨的脸色却已经成了酱紫色,他刚才是仗着吕立铭的势力才敢和季云竹对峙,没想到三两句话下来,季云竹就又要变成自己的老板了!这让他如何能不郁闷?

  “福缘当然会发展壮大!”就算真的没有货源,季云竹也不会屈服,更何况现在还有“香帅”提供的大量顶级玉石!所以季云竹眉头都不皱一下,斩钉截铁的道:“不过却绝不会和你们吕家扯上半点关系!好了,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季云竹再次赶人,吕立铭信心满满的表情终于阴沉了下来,他沉声道:“云竹,你要想清楚,你的公司现在只是靠着高端玉石和创意勉强支撑,只要金邦卡住货源,你根本就没有利润可言,更别说支撑哪六家金店了!”

  季云竹灿然一笑,道:“福缘的事情不牢你费心,不送!”

  “你!”吕立铭站起身来,目光中弥漫出几分血红之色,攥着拳头向季云竹逼了过去,近两个月来使出种种手段想要逼迫季云竹向他低头,却没想季云竹直到今天依旧如此强硬!向来顺风顺水对女人予取予求的吕大少一时之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一边逼近一边咬牙质问道:“我吕立铭有那一点儿配不上你?不要徒劳挣扎了!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谁都无法阻止!”

  季云竹见他气势汹汹的逼来,退后两步,将手环在胸前警惕的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云竹,只要你做了我的女人,整个吕家上千亿的财产都由我们说了算!到时候不管你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你……”吕立铭此时显然陷入了自说自话的幻想中,不理会季云竹的警告,一步步逼近季云竹,还伸手想去拉季云竹的柔荑。

  “闪开,闪开!一百度的开水烫到不负责啊!”就在此时,张阳拎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壶从门外闯了进来,一边嚷着,脚下好似被绊了一下,踉跄几步,一股水箭直冲着吕立铭当头泼下。

  “啊!”

  吕立铭慌忙躲闪,可依旧有些迟了,一股茶水泼在他的腿上,顿时将他烫的惨嚎一声,阴柔的面孔都已经扭曲了。

  “吕少!”“大少!”

  两声惊呼,沈滨和阿忠连忙冲了上来,阿忠第一时间将吕立铭搀扶到沙发上,沈滨却是跳着脚站出来喝骂道:“张阳!你TM是故意的吧?吕少要是伤了一根毫毛,就是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没这么严重吧?咦?这不是沈经理吗?”张阳装作刚刚发现沈滨的样子,惊喜的瞟了他一眼,突然将头探出门外大声招呼道:“那个谁谁,给我找一打文件来,要厚一点儿的!”

  “你……你想干什么?”听到张阳要文件,还要厚一点儿的,沈滨立刻想起当初张阳和季云竹垫着文件狂砸自己的事情,身子不由的一抖,不留痕迹的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的嘶吼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乱来?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想找几张纸给吕少擦擦罢了,你这么心虚什么?”张阳似笑非笑的瞟了沈滨一眼,抬手将洒了近半的紫砂壶递给季云竹道:“季总,帮我拎一下。”

  到底谁是老板啊?季云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还是顺从的接过了紫砂壶,在吕立铭和沈滨面前,张阳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何况这种场合正是张阳这个坏蛋表现的时候。

  张阳将茶壶递给季云竹后,顺手拎起一个靠垫,便堆着笑脸向吕立铭和阿忠靠了过去,手上的靠垫比比划划,和当初打人时的姿势动作如出一辙,阿忠连忙挡在吕立铭面前,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吕立铭也顾不得腿上的痛楚,一个箭步跳将起来,警惕的看着张阳,身子保持前腿弓后腿绷的姿势,随时准备战略性撤退。上一次张阳那一拳可不是轻的,两人足足疼了一个小时,而且还查不出任何伤痕,他可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