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喜隐身旁的黑衣男子身手十分了得,把萧家姐妹打到在地后,再次挟持了她和萧雪儿母子。r
一番激烈的厮杀后,洁白的雪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不少人,雪地上鲜血横流,刺得人睁不开眼。这一番打斗后,行宫前的人明显少了很多,那些各自的侍卫、禁军死伤大半。r
放眼看去,晋王身边的13骑好像伤了一半,太平王身边有10余侍卫,耶律喜隐这边剩下不到10人。耶律斜轸带着禁军护卫着萧思温一干大臣。r
太平王望着耶律斜轸,两眼冒火。要知道萧思温主荐此人有如此深意,他断不会让这小子留在自己身边。转念一想,他又佩服耶律斜轸的智慧胆识,皇帝萧思温安插过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倒是个例外。r
耶律喜隐气急败坏,“萧思温,朕再说一遍,我登基后会立你女儿为皇后为贵妃。”他望一望耶律斜轸,知道如若没了这小子护卫,他定能擒住萧思温,眼珠子一转,他换上笑脸,“耶律斜轸,我知道你不怕死,我爱惜你是个人才,你要是拥立我助我一臂之力,我把这个女人赐给你,我知道你十分爱她,为了她,你三番五次夜闯王府。”顿了一顿,他似笑非笑瞥向晋王,“晋王想必还不知道这事吧……” 耶律喜隐一把揪起她。r
她轻声嗤笑耶律喜隐的天真:男人之间的争斗岂会受制于女子?晋王怎会不知耶律斜轸夜闯王府之事?如若不知,他岂会主荐耶律斜轸为西北边招讨使顺了萧思温的意?r
晋王抬眸冷冷地望着耶律斜轸。r
耶律喜隐愈发得意起来,“耶律贤,你恐怕不知道吧,这小子三番五次夜闯王府见这女人,那个夜闹晋王府带这个女人出府消失半年之久的人也是他,这个女人跟他一起生活了7个月之久,亏你还把这种贱女人当个宝……”耶律喜隐的话越说越难听,她惨然一笑,怒目相向:眼前的刽子手简直厚颜无耻!r
太平王不甘示弱,“耶律斜轸,你要是拥立本王,除了这个女人,以后你就是西北王!”此时的耶律斜轸站在哪一边,哪一方武力上必然有优势。争夺到此般境地,皇位只能靠抢夺到手,哪管他人非议!草原民族,如此争抢皇位,只信胜者为王,也不怕落人口实。r
萧思温佯装吃惊不已,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祸水!” r
她猛地抬头看向耶律斜轸,耶律斜轸也久久地凝视着她,他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r
没有一丝犹豫,耶律斜轸撩起长袍跪拜行礼,“臣遵从先皇旨意,同萧大人一道誓死拥立晋王为新帝。” r
耶律喜隐干笑几声,狠狠道,“好你个耶律斜轸!你以为你拥立了耶律贤,耶律贤会饶过你吗?这个女人是她的挚爱,你看到这个玉佩没?这个玉佩是世宗留给耶律贤的,他竟送给了这个女人……”r
耶律斜轸充耳不闻,再次大声道,“臣遵从先皇旨意,同萧大人一道誓死拥立晋王为大辽新帝。”r
“室韦部跪拜新帝。”r
“黄叶部跪拜新帝。”r
……r
大局已定,晋王在几方的争夺中轻而易举胜出,他弹弹衣襟上的雪花,端正姿态道,“众位爱卿快快平身,朕一定不负众望。”瞥一瞥太平王,他眸含笑意,那种将他人玩弄在股掌中的胜利者的骄傲之姿让一贯骄横的太平王瞬时没了生气。r
萧思温似笑非笑地望望绿珠又望望耶律斜轸,浑浊的眸子中闪出些痛色。不待萧思温收回眸光,新帝一道厉语,“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蓄意陷害大辽重臣萧大人、耶律斜轸,蓄意祸乱人心,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乱箭射死!”他一声令下,13骑那锋利的箭赫然正对她的胸口。r
虽相隔甚远,他脸上绝然狠戾的表情依旧清晰可见。r
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她瘫倒在地,惨然一笑:这一刻终于来了,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血滴在雪地上,绽放出一朵一朵的小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