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与北汉使臣刘延昭(杨延昭)几人一见如故,今日得空正要奉命带他们去马场参观辽国的良驹。远远的,他看见在人群中闲逛的她,眉眼间皆是愁绪,人也清瘦了不少,他的心头一颤,再也无心他顾,见她站在翠月轩门口发呆,不得已走了过来。r
“南院大王,你要是得空,要不你带澄碧四下闲逛?”哈撒试探着问。r
不待耶律斜轸应答,她狠狠抢白了过去,指着哈撒的鼻子,恶语相向,“你要是敢把我交给他,你就等着收尸吧,看齐王怎么收拾你。”r
哈撒无奈地冲耶律斜轸摇摇头,正要带着她离开,刘延昭(杨延昭)几人迎面走了过来,刘延昭看清她,愣了一瞬,小心询问,“姑娘,你的舞姿可真美。那日你没伤到吧?”r
她在心底一叹,这人的眼光可真够狠毒呢,她摘了人皮面具精心打扮一番也能被他认出。本不想理睬,想起他好歹救过自己,于是换上一副假兮兮的笑脸,“公子说什么呢?我怎就听不懂呢。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公子请自便。”刘延昭虽只有十一二岁,但已是英气逼人,大概习武世家的后人皆是少年英姿吧,耶律斜轸不也是与众不同吗?r
她想走,刘延昭偏不让,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言辞恳切,“姑娘,今日天气秋高气爽,我等正要去马场,何不一道呢?在下斗胆猜测姑娘喜好赛马,在下与南院大王正好要比试一场,请姑娘去做个见证可好?”r
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她本想一口拒绝,瞥到刘延昭身后几人不怀好意的笑意,她来了兴致,扬眉挑衅道,“哦?南院大王会与你比试赛马?我可是没有听错?”r
刘延昭笃定地望着耶律斜轸,一脸诚恳之状。r
耶律斜轸凝眉片刻,露出一脸明朗的笑容,“刘侍郎有如此兴致,本王一定奉陪到底。即是赛马,那可得事先说好彩头,没有彩头,本王不感兴趣。”r
北汉使臣之一的驸马冯舜业连连拱手作答,“南院大王大可放心,彩头有且有趣呢。”他故意顿了一顿,想卖个关子,瞥到耶律斜轸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只得又接着说,“如若南院大王取胜,刘侍郎尊南院大王为师,行拜师之礼;如若刘侍郎侥幸获胜,南院大王勉为其难收下这个徒弟,指点骑射之术。”r
她抿嘴一笑,这算哪门子的彩头,心中暗笑刘延昭这小子想拜师想疯了不说,还少年老成,见缝插针,连她也给算计上了。她不服气地摆摆手,大声反驳,“你们这彩头不算,我来说一个:要是谁赢了,谁请我吃一顿丰盛的晚饭,今天在场之人全部有口福,我请客,你们付钱。”r
冯舜业不悦地摇摇头,正要说这个不算,刘延昭已一口应允下来。对他而言,他自是知晓与耶律斜轸的差距,只要有机会多多相处,那也是好的。那日宴会上,他分明看见有细小之物飞到手持玉盘的男子腕部,那日在场之人,有如此能耐的人没有几个,今日见耶律贤轸对眼前女子不同,他自是猜测那定是耶律斜轸所为。r
耶律斜轸的双眸不经意扫过她的面,眸中含笑,她永远那般倔强不堪,却又那么善良可爱。r
几人均出一匹马给她,哈撒放松地冲她做个鬼脸,她视而不见,却是对着刘延昭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紧紧跟在其后絮絮叨叨过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