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发生这件悲剧，莫雅或许不会产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是……在她看来，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秦惜最起码会来看看自己吧。
“身体好些了吗。”
许凡干脆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好些了。我睡了多久？”莫雅特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表示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一分钟。”
“无论什么时候问你这个问题，你的回答只有一分钟呢。”
许凡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去办一下出院的手续。反正你也不喜欢呆在这种地方吧。”
“我……很坏吧。”
就在许凡打算转身从这里出去的时候，莫雅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为什么那么说？”
“自己的父亲死了，我却没有什么实感。就连睁开双眼之后出现在脑海当中的想法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惜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于父亲的死，我连实感都没有。我是个坏女孩，所以秦惜才会离开的吧。”
一滴接着一滴的泪珠从莫雅的脸上落到床单上。
“不是的。”
许凡冲到莫雅的床边，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肩。
“虽然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坏女孩，就算没有秦惜，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噗嗤。”
看着许凡脸上浮现出来的表情，莫雅也是一下子笑出声来。她的双手也是在眼睛的位置胡乱了起来。好在没有刻意的化妆，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成大花脸的。
“为……为什么要笑啊。”
……
帮莫雅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许凡也是将她留在这里，去办出院手续了。
嗡嗡嗡。
因为是在医院的关系，许凡特意将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
“喂，你好。”
“接电话还是那么客气啊。”
来电话的人叫司马芷，是许凡以前打网络游戏认识的师父，因为特别谈得来，所以两个人就算不玩游戏了，也保持了联系。不过并不是复姓司马，而是单姓司，双名马芷。
“师父？怎么了吗。”
“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突然怀念起来下副本的日子。今天难得没有什么行程，要不要上线陪我玩玩啊。”
“呼。”许凡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是改天吧，我现在手上有些事。”
“嗯？工作上的？”
“私人方面的，唉……算了。就是莫雅的事。”
具体的事情，许凡没有说。因为莫言的死已经轰动了整个城市，只要自己的师父打开过电视机，如果登录过网络，百分之九十会看到。
“诶，想不到你小子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
“因为不这样做的话，师父你也会继续纠缠下去，直到了解事情的全部。你就是这种人啊。”
“变聪明了呢，啊。说起来，莫言的死很奇怪呢。是谋杀吧，谋杀。”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警方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许凡故意转变了一个语气，事实上对于是否是谋杀这件事，他是有想过的，不过很可惜。无论是警方还是他找的帮手，都没有在这件事上发现线索。更不要说证据了。
“警察那种东西，以莫家的财力，想要打发一下定成自杀或者意外是很容易做的事吧？不过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就要干了，就一定会留下罪证呢。”
“哦？”许凡刻意发出好奇的声音。
“难道说，师父已经找到证据了？”
“怎么可能，不过不到莫家的别墅住上一段时间，是不可能找到证据的吧？要知道，莫言是死在哪里的，如果说真的有什么证据，也只可能在哪里找到吧。”
“说的倒是挺简单的呢，不过想要在这个时候住进去。怎么可能呢？就算真的住进去了，莫雅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别说寻找证据了，恐怕就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咳咳。
电话的另一头忽然传出来坏笑的声音。
“那样的话，你就跟着一起去不就好了。”
“我？”
许凡显然没有明白司马芷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个局外人吧。在莫言死后大张旗鼓的搬到他们家去住，这种事……
“嘛，我也知道以你的立场是不太可能的。不过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不是吗？也许，你可以试试和莫雅打着假装结婚的名义搬进去。那样的话，总会有点什么线索。”
“结婚？”
许凡不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还吓的倒抽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有等到他来得及开口反驳司马芷，那边倒是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小子也是喜欢莫雅的不是吗？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握一下。秦惜不负责任的逃婚，自己的父亲又莫名其妙的死掉。这种时候，哪怕再坚强的女人也会需要男人的肩膀啊。更何况是莫雅这种小女孩，而且，许凡啊，这可是调查真相的唯一方法啊。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机会啊，绝对不是天下掉下来的。”
“可是……”
不得不说，许凡对于这个办法很是心动，一来可以调查这件事，二来他和莫雅之间……
可是，这样的想法刚从他的脑子中出现，就被他狠狠的摔了出去。
“如果我的消息没有搞错的话，莫家那个白痴少爷偷偷把莫雅的房子卖掉了吧？到时候，就说先领了证件，因为父亲的葬礼刚举行完，所以还没有举办婚礼的想法。再加上没有地方住，就只好先搬回来。你好好想想吧。”
“……”
许凡沉默了好一会儿，而电话那一头则好像故意似得，并没有直接挂断。
“我知道了。不过，师父……下次再有这种事，别用什么想要游戏的借口突然转移话题了。太明显了。”
“诶，有吗？嘛……总之，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