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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失忆4


吹散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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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里升起的那轮惆怅

向海落,你到哪去了啊?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向海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她干涸的眼睛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她向蕾蕾招了招手然后自顾倒了一杯水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爸爸到底欠了多少钱?

向海落第一次这么清醒这么严厉的和蕾蕾谈话。蕾蕾抱着枕头把脸埋得很下很下的坐在沙发上。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我爸爸迷上了赌博,他以前是个温文尔雅的,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在一次出差后就变了。

输了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

向海落尖叫起来,蕾蕾从没见向海落发过这样的声音。

我们上哪凑这些钱啊?

向海落,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插手。

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就好了,和我没关系?如果你不是我朋友,给我扣一百个响头我也不会应。

向海落,你听我说.....

我现在还有心思和你说话,我还有一套房子,是奶奶的留给我的,如果便买的可以值几十万的样子。

向海落,你疯了吧。那可是你的家。

连自己的父亲都救不下来,还有什么家啊?

向海落对蕾蕾怒斥道。

向海落。

向海落。

蕾蕾上前抱着向海落,就像当初半夜哭着敲她家门的一向海落般。

我们都不要逃避,逃避是所有罪恶的根源,只有向前冲。

沁然双手插在裤袋里出现在向海落和蕾蕾的视线,见蕾蕾和向海落惜惜相惜心里抽痛般痛疼让他呼吸困难。

向海落,蕾蕾。

向海落抬起头与沁然的眼神相碰撞,沁然马上移转。向海落,我该如何面对你啊!可此刻沁然和向海落都用力让自己的思想停止。

你妈知道你来我们这种肮脏的地方吗?

向海落的话刚音,三个人都吃惊起来,向海落在心里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向海落。

怎么,你妈妈说我们这里是肮脏的地方,你们这种大少爷天生是住在金壁辉煌的宫殿里的。

蕾蕾狠狠地扯着向海落的衣脚,向海落更在心里咒了自己千万次,可是她说出的话却似刀般插在沁然的胸口最脆弱的地方

向海落。

沁然表情很伤痛的看着向海落,可是他竭力让自己以平和的心态和向海落说话,很久以前他就对自己发过誓,无论以后什么事,他都会愿意她的。

不是吗?我们这种肮脏的人是不应该和你们这种尊贵的人讲话的。

向海落。蕾蕾诧异的看着沁然,她第一次听向海落说这么偏激的话,且是对她最深爱的沁然。

蕾蕾,我说的不对吗?从我们三个认识到现在,都是我们两个竭尽全力的为他着想,可是现在我们两个遇到麻烦,可他呢却在第一时间跑到国外渡假了。

向海落的眼泪在沁然转身离开的那瞬间决堤,她心里憋着气,虽然知道这就是沁然,这就是不懂不理人情事故的沁然,可是还是一遍遍责备他,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世界没了知觉,她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总是出现这样的状况那样的问题,她的胸口有只不大不小的模糊的蝴蝶影子。蕾蕾问过那是什么,向海落说那是他们家族遗传下的一个标志。

而沁然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奔跑在大街上,胸口好像要炸开般,他第一次感觉站在向海落的跟前有千万飞刀让他窒息。

舍不得别人去伤害沁然,结果自己却狠狠给了沁然一击。

蕾蕾坐在床沿边痛惜的看着向海落。

蕾蕾,等一下你帮我去看看优熙,他这几天总是吵着要出院。

潮汐里升起的那轮惆怅

他......

他前两天出了点事,不过医生说他有贵人相助,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最少也得是缺胳膊断腿,而他却安然无事。我现在很累,你先出去吧。

向海落说完便闭着眼睛,她的整个世界在某个时间崩塌了。蕾蕾轻轻帮她带上房门,外面天气阴沉,可是早上还是好的。

他出事了,他出事了,他要紧吗?他难过吗?他有人陪伴吗?他好吗?一串串的反问在蕾蕾心头环绕。第一次见着优熙就让她有晕眩的感觉,他就像是天空中那道最明媚的阳光,一下子种在她心里最神秘的地方,只要他浅浅一笑,她便可以为此高兴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他每次遇见她,他总是蹙着眉头,她没有什么要求。蕾蕾床头上那只小熊渐渐出现优熙的模样,他是她一个不会有开始的梦,可是能见到也就足够了。还有一件事压得蕾蕾无法透气,那就是爸爸的赌债,如果不还上这些赌债,那些混蛋一定会让她爸爸身败名裂,有时候蕾蕾会想如果死了,那是不是什么都不会了呢?但这种念头只能出现一下下子,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生命不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她肩上的责任不允许她这样做。

严家上下都忙碌成一片,沁然脸色苍白的躺在丝绸般的珍丝床上,他的手不停抖动,而一旁一向冷静的丝凉双手不停的交错。

医生,他到底出现什么问题?

夫人,送他去医生,这里毕竟没有医疗设备。

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要让沁然好好的。

其实他的问题并不是太大,只要有合适的肾就不是大问题。

你是说沁然得的是肾病?

嗯,但是他现在没有生存的欲望,这对一个病人来说是最危险不过的?

没有生存的欲望?这话怎么讲?

一个人对生命的渴望往往可以战胜一切。

丝凉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刚才那急躁的表情,肾这东西对他来说太简单的事了,只是......

夫人,我想少爷也许经历了让他无法承受的坎坷。

嗯,我知道了。

丝凉退出了房间,她有所悟的坐在宽敞的客厅里,过了许久,然后对所有在场的人说,今天少爷生病的事禁出传外面,否则后果自负。

潮汐里升起的那轮惆怅

优熙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便开始开工,他并不是人们想像的工作狂,更不是守财奴,只是心里有一个很大很美很甜的梦想。他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曾经那清澈的干净的睫子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离站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知道音乐响起后他便是另个世界的人了。

优熙,这个戏不用拍了。

经纪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优熙。包括优熙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很惊恐的表情,这戏对不仅对优熙很重要,就连化妆师、摄影师.....都是很重要的一个机会,就这在经纪人轻描淡写中说不拍了。

不要问为什么,我们公司重建了更精锐的制作班底,要投拍一部关于都市爱情的喜剧片,这样优熙的危险度就大大减少了,我相信那会是一个很棒的电影。

说完,经纪人和以前一样在优熙的肩上轻轻一拍,不过这一拍却有些生疏,明显有敬畏的感情在里面。

我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工作,为什么说不拍就不拍啊?

优熙追了出去,他很少和经纪人这样理论,一直以来,经纪人就像他的指明灯,她知道他需要什么,她知道他最适合什么,这就是当经纪人最大的本事。

优熙,知道吗?一直我都想让你成为这个舞台的传奇,不过,现在看来这也只能是个梦想了。经纪人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优熙更加莫名其妙,这个精明的女人很少有无能无力的时候,思维快速的旋转,他好像明白过来似的,胸口立刻胀了满满的火气,他闭着眼睛让自己从1数到10,再从10数到1.

赵姐,我相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希望你撑一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我喜欢这个电影,我也需要这个电影。

最后优熙很平静的说,经纪人这时候脸上才有以往的精明和冷艳的微笑。

好,我尽量拖延投资方的时间。

说完,优熙大步的走向一辆红色桑搭纳上,以最快的速度站在殷家门口。

姗妮开的门,见优熙站在门口心里一阵狂喜,以为哥哥终于愿意回家了,妈,妈,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优熙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更没有人叫过他为哥哥,以至让他全身的特别不舒服。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优熙说。

进来吧,优熙,外面天气有点凉。殷新亚面带笑容的亲手帮优熙倒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而一旁的姗妮却没有刚才的兴奋了,她讨厌别人对她的妈妈这样不礼貌。

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说闲话。

你有的是时间,以后你的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

我的生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恳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努力生活罢了。

优熙的口气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可是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没有权力和资格去中创她,即使她对他做过不可原谅的事情也不可以。这就是上天赋予一个做为儿子最大的职责。

可是这话却让殷新亚手里杯子狠狠的晃动了一下,桌上随即洒下几滴咖啡汁。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妈妈是看你工作太辛苦才会发高价买下你们公司的,否则她不会涉足那些是非之地,哼。

种着向日葵的世界

姗妮愤愤不平的对优熙说,而这些话优熙却一个字也听不见,他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有时候血缘关系只在合适的人合适的时间才会起上作用的。

我知道你也许真想补偿什么,可是我现在真的长大了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补尝,我自己要的我自己可以用双手去创造。

可是我记得你有一个叫向海落的朋友需要一千万,我想你现在应该下子拿不出吧。

你说什么?

你那个笨女人居然答应帮人还钱,我好心好意给了她一张支票,她却故做清高没有要,哼,我真不想这样的人还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姗妮心里掠过一丝得意,可她的话却深深的激怒了优熙。

优熙从出生一以来并没真正意义的打过人,可是第一巴掌却清清楚楚烙在姗妮脸上,而姗妮也不是省油灯,顺手把拳头砸在沁然的胸前,沁然转过身以便躲,可是向海落忘了告诉优熙姗妮是练跆拳道的,她的速度之快可想而之。

优熙,我告诉你要不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对于我这一巴掌我定让你半身不遂的。哼。

姗妮眼里充满气愤的转身上楼去了。而一旁的殷新亚只是在巴掌响起的时候抬眼皮看了一下沁然,对后面会发生的事一幅预料之中似的,很悠闲的喝着咖啡。

我的事情不用插手。

优熙悠长的倩影被阳光拉得成了一条线,他双手插在裤袋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按了向海落的电话。

优熙。

嗯。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向海落,你需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谁跟你说的?

你先告诉我啊?

我的好优熙,我总的概括一下吧,蕾蕾的爸爸因欠赌债,所以要一笔钱。

呵呵,你再说一遍前面的那句啊。

向海落说他是他的好优熙,这让优熙忘了刚才所有的不快。

好了好了,晚上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吃饭,我在原来的地方等你。记得准时点。

向海落,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炒西红柿,我们就在家里吃就好了,我回趟公司后便过来接你。

不要,我想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餐馆,很久都没去了。你想想看,从你进公司以来你从没我去过了。是不是怕我会影响你的形象或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会引起头条啊。

呵呵。行。行。那等一下见好了。

嗯,从他开始进公司唱歌以来,他便很少和她一起去吃饭,以前他们总是喜欢在学校外面的小滩上叫上一碗酸辣面,在黄昏灯下的路滩上用力用筷子敲打瓷器大碗,每次都会惹来老板的白眼,然后学着小二式的口气说“翠花,上酸菜了”,说那个酸字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而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眼神,那是很幸福的一对。那时的向海落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为了不伤她的自尊,今天是她请客,明天就优熙请客,可是吃路边滩对那些吃得惯的人来说还OK,可是对于优熙每次回到家他胃都特别难受,要很多个时辰才能恢复正常,不过,他心里一直都视那是一段很美好和快乐的时光。

回公司才发现,殷新亚比优熙早到,优熙是在办公室里遇见她的。殷新亚恢复了一个女强人的气质,她的余光瞥过优熙。很端庄的和公司总裁握手。然后离开,完全忽视优熙的存在。

优熙,她和你什么关系。

总裁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和优熙的握手。

没有什么关系。

不对吧,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这家公司是她的了,她答应不动公司的内阁。

......

遗失在太阳里的翅膀

向海落傻傻的向着优熙微笑,她总是能很轻易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优熙把向海落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心里有无限的欢喜,这个时间段不会有沁然,不会有心里伤痛。

昏黄的路灯为他们拉开了一道道光明,偶尔有向海落叶向海落下,向海落会伸出另手接住,然后贴在优熙的脸。“说,优熙,现在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可爱的向海落,脸上有优熙给的幸福表情”,“那为什么这个夏天的燕子总是飞不高啊”,“因为雨水打湿了它的翅膀”。

天上一会儿就凑成一支庞大的乐队,立即有了闪电雷声,向海落说,优熙,我敢保证一定不会下雨。乱说,一定会的。优熙仰着头信心十足的说。

两人用了比以往多二倍的时间才走到那家有强悍爬山虎的餐馆,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的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盆仙人掌。向海落说每次进这家餐馆她心里对世界的一切都充满希望和感恩。她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还是那张靠窗的那张桌子。

老板温文尔雅的对他们说话,他说话的样子好看极了,完全不像一个上了年级的人,优熙在向海落的耳朵嘀咕,我想他是个同性恋,要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老婆家人。向海落用手肘狠狠的在优熙的肚子揣了一下。

嗯。你还记得我们?

当然,我还知道他叫优熙,是个很会唱歌的小伙子。

老板笑着对优熙说。

你们是这家餐馆的最后两个顾客,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免费。

啊!

向海落和优熙同时失声叫道。

我过几天要回德国了,我的爸妈都在那里,这块地方已经被一个房地产老板买下来了。

向海落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所谓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喜也不过如此吧。

小姑娘要沙拉,小伙子就要一杯黑咖啡,而主食都是和以前一样是吧。

优熙和向海落在感叹老板惊人的记忆力之外,对这老板更是增加了浓厚兴趣。

老板,你有妻儿吗?

哈哈,没有,我将终生献给我的主。

向海落把头轻靠在优熙的肩上,然后在座位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