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想把他的皇宫搅的天翻地覆,其实不然。一切都不是原想的那样简单。苏晓璇决定抛开所有繁华,只想安然度世。
“姐姐。”秋蝉嘟嚷着,小脸挂着许多的不满。她将苏晓璇扶到榻上,而后倒了杯水。
“姐姐,你就这样任凭她们欺负吗?”秋蝉始终心有不甘,但凭相貌她们也是不及苏晓璇的。
“秋蝉,我很累,想休息一会。谁来了都不见。”苏晓璇闭上眼,翻转过身,背对着秋蝉。什么都不想要,现在这样的一份平静不是更好吗?
“苏采女。”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后,朱静乐在外面轻唤着。
“娴才人,采女在休息,谁都不见。”秋蝉急忙拦住她。
“我只有几句话对苏采女讲。”朱静乐透过门缝朝里面望着。
“才人,您就饶了奴婢吧!若是恼着采女,奴婢怕是吃罪不起的。”秋蝉语带哭腔,好像她苏晓璇真是什么恶毒的主子一样。
苏晓璇依旧躺着未动,听着外面的喧哗。心知朱静乐想说什么,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
“苏采女,我要走了,你多保重。”朱静乐顿了顿,脸上苍白,“苏采女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钟瑞宫来找我。”朱静乐见屋里无人应答,失望的摇了摇头;携着侍婢拾级而下。还不忘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
朱静乐呀!朱静乐!皇宫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你如此待人,别人不一定会坦诚待你。皇宫里缺的就是真心。
正是掌灯时分,上官锦鸿正在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御书房了安静的很,只有桌上一盏跳动着火光的灯。敬事房的管事公公端着木盘,小心翼翼的过来,低垂着头,将木盘呈上。
“皇上。”管事公公用他那尖尖的嗓音低低的唤着,听起来甚是好笑。
上官锦鸿抬首,望着呈上的木盘,俊逸的脸上颇有不悦。为什么母后总是要逼自己早日立后,说什么后宫不可无主。可是凭她怎样的国色天香,也不可能轻易的住进他的心里。
而皇后的位置只留给自己最爱的人,因为妻只有一个。
上官锦鸿的目光依旧冷淡,看着那些名牌。纵然那些妃子再美,也不过是为皇室繁衍后代的。上官锦鸿冷冷的轻哼了一声,搁下笔,再也无心批阅奏折。为何母后要强求自己?
上官锦鸿仔细的端详着木盘,眼光不停的在上面往来扫视。良久,方才翻了写了朱静乐的牌子。上官锦鸿揉了揉眉心,回转坐下。
钟瑞宫的清风阁。朱静乐听见有公公来传讯,今夜由她侍寝。
侍寝?朱静乐大鄂。皇上怎么会这么快就翻了自己的牌子。心噗噗的跳动着,脸色也吓的惨白。传旨的公公还以为她高兴的昏了头。
“请娴才人沐浴更衣。”
朱静乐任由宫女侍候着,思绪一片混乱。心知自己终究是愧对了魏大哥,可是究竟又怎样去面对皇上?明知道自己心里装着别人,又如何承宠与陛下。
沐浴之后,就由太监抬去了皇上的正清殿,虽然是在夜里朱静乐仍然觉得不好意思。 正清殿的暖阁里,四处都是明黄的,明黄的摆饰,明黄的纱幔。耀目的明黄,尽显皇家的尊贵。
太监将朱静乐放在龙床之上,宽大的龙床将朱静乐显得越发的娇小。丝滑的绣龙被套,盖在她的身上。两行泪滑落了下来滴在了枕头上。
四周燃起的红烛,摇曳着。像是在诉说着孤独,暖阁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的见。朱静乐浅浅的睡去。亥时,上官锦鸿在高公公的一再提醒下,终于放下批阅的奏折。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暖阁。屋里暖暖的烛光映照着躺在龙床上的人儿,明黄的轻纱内,隐约可见床上的人儿,曼妙的身姿。上官锦鸿靠在床沿边,惊醒了朱静乐。
她紧了紧被子,惊恐的看着俊逸的上官锦鸿。一时竟然忘了请安,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的黑眸,即使是在夜晚也同样明亮。“嗯…”上官锦鸿干咳了几声,也躺在床上。头枕在双手上,看着纱帐的顶部。
“臣妾参见皇上。”朱静乐连忙跪坐起来行礼,岂料丝滑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红色的肚兜。
上面绣着一朵绽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