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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三章 郝平身世”


  宼真人受了郝平的三拜,被长恭强拉着给郝平演示了一下三十六路飞龙枪枪法。链子枪在十八般兵器中是最难练的一种,份属轻兵器,一般配合轻身术使用,但飞龙钻的雌枪都重有七十五斤,可以说早已脱离了轻兵器的行列,而且奇型兵器更为难练,掌控不好则会伤到自己。只见宼真人将一条软链施展的飞舞起来如同钢棍,扎、裹、带、抽、舞、拉、劈、扫、缠、拿、云、摆十二字技法在宼真人手中宛如活了一般,缠如蟒蛇绕身,放似蚊龙出水,舞到快处,枪影之中竟幻化出一条张着血盆巨口的金龙,摄人心神。看的郝平心旷神怡,就这么一直伸着脖子,一动不动的呆呆的从第一式蛟龙出海看到最后一式金龙锁柱。

  不过一刻时间,宼真人将飞龙钻一收,竟然没有半点气喘,脸上更是平静如常,没有半滴的汗水,长恭的一阵掌声,将看的目瞪口呆的郝平从惊愕中惊醒,对宼真人一抱拳,道:“小人自幼便随叔父习武,十六岁便入了镖行,但适逢天下大乱,四处刀兵,七年的光景这门营生是便做不得了,后来因丢失了重镖,没脸再回去见叔父,本欲自行了断,却被路过的周军中的一名同乡救下,便随周军当了兵,因为小人有些文武才能,不久便被提升到百夫长,再后来才与王爷有缘相聚,小人深感王爷厚爱,如今又蒙真人垂青,郝平何其幸甚!”说着,又朝宼真人拜了下去。

  宼真人伸双手相搀,道:“孩子,不必多礼了,你且起来吧。”

  郝平起身,对宼真人又是一躬后垂立在原地,宼真人当即又言道:“郝平啊,你可否将你所学给贫道演示一番啊?”

  郝平听宼真人要自己将武艺演示一番,心想“真人肯定是要指点指点我啊”,不由心中一喜,道:“郝平遵命,还请真人和王爷不要见笑啊”。

  长恭鼓掌道,“好,好,鲁冲,你随我这些日子以来,我还真没有见识过你的武艺,今天当真是个好机会,我倒是要好好的开开眼界”。

  郝平双手对宼真人和长恭抱拳道:“那郝平就献丑了”,说罢一个上步,腰一躬腾身而起,左脚尖一点右脚尖,飞到半空中连着两个空翻,犹如一只鹞子一般,落地无声,两手向外展开,双手手指的第二、第三指节勾屈,手背后张好似鹰爪一般,紧接着抓、打、拿、掐、翻、砸、锁、靠、崩、截、拦、挂同时配合腿法,蹬、弹、撩、踹、缠、穿;身法转动,俯、仰、拧、转、伸、缩、闪、展;一双眼睛更是施展环、瞰、注、随,其人好似旋风滴溜溜的在场内打转,虽然左腕上缠着一条飞龙钻,但向上一纵便是两丈多高,而落地却似二两棉花,悄然无声,足以证明其膂力也是相当的过人,看的长恭连连鼓掌叫好,宼真人眼中也流露出赞许之色。

  又是一刻时间,郝平一个收式,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的朝宼真人和长恭一抱拳说了声,“真人,王爷,小人献丑了”。

  宼真人看着郝平的拳法,心中一阵激动,问道:“你使用什么兵器?”

  “小人最擅长的兵器是叫做虎尾扫魔棍”,郝平说着,往腰间一按,一条七尺长的短棍蓦然出现在手中,宼真人一见此棍眼中不觉一阵湿润,问道:“你父亲郝冉还在世吗?”

  郝平闻言便是一惊:“真人识得家父?家父在小人七岁时便故去了,我自幼便和母亲在叔父荫佑之下生活”。

  宼真人又道:“你乳名叫小山子,你叔父是裴之横吧?”

  郝平心下大惊,“您老人家是?”

  宼真人眼见故人之后,也不禁老泪纵横,道:“贫道本名寇谦,字叫做辅真,与你父亲、你叔父裴之横是八拜之交,贫道排行在长,你父亲郝冉排行在次,裴之横排行在三,想当初我们结义那年,你方才五岁,一别到如今,转眼就是十八年,孩子,我是你大伯啊!”

  郝平闻听此言,脑袋嗡了一声,登时“噗通”一声,双膝跪倒,磕头带响,“大伯!”往前跪爬两步一把便抱住了宼真人的双腿放声大哭,长恭见此情景顿时傻了眼,呆立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宼真人用手轻抚着郝平的头发,仰天长叹,道:“时隔多年,想不到二弟已然作古,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了,也是上天垂怜,才叫你我叔侄重逢,来,山儿,快快起来”,说着,双手将郝平搀起。

  郝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山儿幸甚,竟遇见大伯,定是父亲泉下有知,才将我送到大伯跟前尽孝,今后大伯便是山儿的父亲”,说罢,口称“义父”又重新跪倒,直乐的宼真人胡子都翘了起来,受了这一礼,不停的说“好”将郝平拉起,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自顾自的回道宼真人的云房之中,竟对长恭视若无睹,令长恭心理是一阵郁闷,只得悻悻的跟在二人身后进了云房。关上门,宼真人与郝平又叙了一阵家常,不觉外面钟鼓各轻响了两声,已然是二更天了,长恭在一旁轻咳了两声,二人这才如梦方醒,郝平起身朝长恭道:“对不住了,王爷,小人刚刚失态了”。

  长恭慌忙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叔侄时隔多年,跨越千里,又在此地相认,当真是天意,倒是本王扫兴了”。

  “呵呵”,宼真人捋着胡子一笑,“长恭啊,山儿为师已经收为义子,今后你可是要格外的照顾他啊!”

  长恭应道:“瞧您说的,就是没有您这层关系,我对鲁冲也是青睐有加的,如今这是亲上加亲,以后我倒是要称郝将军一声师兄了。”说着,起身朝郝平便是一揖,惊得郝平急忙一侧身,让过了长恭这一揖,急忙道:“王爷,使不得,若不是您,当日小人早已命丧疆场,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岂敢僭越,与王爷称兄道弟,真折煞小人了”。

  “诶!”宼真人脸上一沉,道:“山儿,长恭是我的嫡传弟子,自幼便随我学艺至今,我眼中亦视他为子侄一般,他称你一声师兄,你有何担不得啊?贫道这里乃是方外世界,没有什么王爷奴才的,到了老道这里,便要听老道的。”

  郝平讷讷道:“谨遵义父教诲”,转头对长恭又一抱拳“那小兄就托大了,但回王府,还请师弟不要这样称呼才是,以免平白生出些是非”。

  长恭道:“我明白,公开场合里,你还是称呼我王爷,”。

  定了辈分,两人起身又各自见了一礼,随后长恭道:“今天约师兄前来本来是想请师兄今夜三更天夜探娄府打探一下我大哥河南王的死因的,如今。。。”。长恭话音未落,郝平便起身道:“贤弟哪里话来,于公于私,小兄都要走上这一趟的,义父,孩儿暂且告辞,等事毕,孩儿一定天天陪伴义父左右”,说着转头对宼真人深深一揖。

  宼真人,点了点头,叮嘱道:“山儿,你此去一定小心,这娄氏父子绝非善类,一旦掌握证据速速退出,切不可意气用事”。

  “孩儿遵命,义父、贤弟稍等,我五更天前必回,若没能回转,那便是出事了”,郝平拱手道,寇谦之闻言眉头一皱,左手掐指一算,“没事,你去吧,此行有惊无险,另外,我这里有一道符箓,你且拿去,关键时将其撕开就是了”。

  郝平左手腕上缠着飞龙钻,把宼真人所赐的符箓揣进怀里,抱拳告辞,出门一拧身便上了房脊,随即身子三晃两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