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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4 章(修改) (2)


第 4 章 第 4 章(修改) (2)r

“你练过功夫吗,怎么这么软?好些了吗?”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暧昧而极亲昵的动作,仿佛打开方才所有的心结,气氛也松了下来。大手很快回应了我的动作,紧紧的圈住。同时空出一只手在我的小腹轻轻打转,不过这回却是隔着衣服,再也不肯进去了。我闻见稀粥和馒头的味道,他在外面就吃这么简单吗?r

乱七八糟的猜测他的行踪,却忽略了他的问题。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背后的衣服里已经多了一个“热烙铁”。耳边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r

“别!”我握住转到前面的狼爪,“不行,我不舒服。”r

“我摸摸!”他低声道,还有些强撑的威胁味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就摸摸,不弄!”r

我心里一百个不信,却不能阻止,又没出息的被人家的热度俘虏,只好听之由之。r

擦枪走火简直是直接因果关系!r

摸来摸去,他的鼻子已经像风筒一样呼哧喘气。带着几分讨好,凑着我的耳边说:“红锦,就这一回好吗?我看春香院的姑娘从没什么忌讳。那些老规矩就放放,我不在乎!”r

老大,你不在乎我在乎!我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突破陈规”!r

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不行,真的不行。那些姑娘行,我不行!阿洛,我真的不行!”r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连粗重的喘气都没了。我心里哭天抢地,却无计可施。r

“随便你!”他突然爆发,怒气冲冲的推开我。随着床板剧烈的震动,洛玉箫已经背过身去,气哼哼的睡觉了。r

我又气又笑,最后都聚到眼睛里,酸酸涩涩!委屈在心里膨胀再膨胀。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怪——好像什么都懂,做起事来又什么都不懂!难道这就是处男?r

处男比处女还难搞!r

这是什么世道!r

心里有事,肚子又痛,越发的睡不着。委屈的想掉眼泪,想起他那令人恐怖的职业,又不敢惹怒他。背过身去缩成一团,偷偷的抹眼泪。r

就算杨不愁那里有上官飞花,可自己也算顶半个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后悔药吃起来是钻心割肉的痛!r

正想着,后背一暖,一团热气包裹住我。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面围了过来,还有狼爪做狗爪状把人往回拨拉。r

你强我弱,你拨拉我我就转。带着一百二十个不情愿,我转过身去。黑暗里,有人抹抹我的眼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咕哝:“别哭了。就烦你们女人,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别哭了啊!不就是冷吗,来,我给你捂捂!”绝口不提求欢的事,倒像我是个小心眼儿了!r

大手大脚大马金刀,立刻捂住我的手脚,好像太平洋暖流抵达洛杉矶,整个城市立刻变得温暖而充实。可是眼泪却像融化的冰山,越发的汹涌。r

“诶诶诶,你怎么还哭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惶,一会儿擦泪一会儿捂手,被窝里忽悠忽悠的灌风。r

我又气又怒又好笑,一把摁住被子,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啪啪”的声音在夜里分外响。方才的小心后怕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r

后来我就教育我儿子说:女人不能太宠,不然会蹬鼻子上脸。儿子也很聪明,立刻举一反三拿他爹当反面教材。彼时,已经无人能与我分享记忆了。r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我正在他脸上:“别动了!快冻死我了!你讨厌我就直接杀了我好了,干嘛想出这折磨人的法子!”r

“诶,这是说什么呢!”他也急了,“我几时说讨厌你了!”r

他的辩解就是火上“泼”油——专门催生“泼妇”的!好在我还记得他的“职业”,嗷呜一声小哼哼,钻进他的怀里:“你欺负我,呜呜呜,你欺负我!”r

后来他跟我说,本来他只是觉得好男不跟女斗,要表现的有风度一点。没想到我那么不讲理,还敢打他!他正要发火,却被我一个“投怀送抱”,搞得一点脾气没有。那时,我正在怀孕,他站在窗外低声絮语,阳光落在酱红色的窗户楞上,把往事都刻在空气里,醇香而轻飘,下沉再下沉。他说,自己使剑耍拳都没问题,就是对贴身肉搏没办法。尤其是钻进怀里乱拱的,除了叹气投降就没辙了。r

我捂着肚子微笑,好像吃着一个带皮的橙子,苦涩而甜香。阿洛啊,阿洛……r

那天晚上最后结果还不错,我抱着大火炉香喷喷的睡了一觉,而他也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是不能惹的。r

男人,特指成熟的男人,都是这么养成的。在女人的泪水和撒娇中,打落牙和血吞,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r

第二天天不亮,他又急匆匆的出去了。r

我看着他留下的内衣和袜子,琢磨着自己应该尽一下为人妻的义务,顺便上街了解一下行情。包袱里有他留下的碎银子,收拾妥当,挽上头发,顶着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蜡黄的脸走街串巷,补充了一些布料衣物。r

东市的栅栏上贴着一张布告,许多人围在那里看。我好奇的走过去,发现是一张悬赏通缉令。但是那张贼头的漫画头像似乎有些眼熟。r

“兹有江洋大盗洛玉箫,夜闯百姓之家,偷盗不成反伤人性命,并劫走良家女子。现悬赏通缉,有知情举报者,赏银三千两。”r

洛玉箫?我终于明白这幅画哪里不对劲了:这个刀疤脸显得凶悍无匹,而我印象里的洛玉箫似乎已经被替换成那天晚上的那个“花样美男”了。心里有些奇怪的甜蜜,好像收藏了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r

赶紧低头要走,听见旁边的人议论,便放慢了脚步:“你知道劫的是谁吗?杨大将军的夫人,礼部尚书的女儿!”r

“哟,这么大的官儿啊!不过那将军府戒备森严的,怎么就把老婆丢了?”r

“所以说啊,两家都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又不能说出去,只好这么模棱两可的写。我看这女子就算就回来也活不下去,都三天了,还不被糟蹋了。”r

我心有戚戚:原来三天了,而且真的被“糟蹋”了。哎,真可怜!r

晚上回来,这家伙带着一身廉价的脂粉香。一边脱衣服一边抱怨:“唉!快熏死我了!”r

“啊?什么地方啊?”接过他的衣服,看他照例要烫脚。r

“春香院!要不是那些人追的紧,我才不去呢!”r

“你去春香院接客?”我故意曲解他的话。r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种叫做“得意”的东西。我摆出不在乎的样子,转身去挂衣服。就听见他在我身后说:“我一个大男人接什么客。他们接我还差不多!”r

“哼,嫖妓也要价码合适啊?”我继续往下说,实在太好奇他每天出去做什么了,“不知道你这么心疼咱家的钱!”侧身在他脸上亲了亲,换来某人眼神呆滞五秒钟。r

“去去去,别整这些。”他擦擦脸,又擦擦脚。r

我想起白天看到的布告:“对了,我今天看见通缉你的布告了。”r

“哦?画的好看吗?”他满不在乎。r

“不好看!”我应道,脱去衣服,钻进被窝,紧紧的抱住他。屋里陷入一片黑暗。r

我们之间的谈话似乎突然遇到一个拐角,面前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想,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怀里的这个男人不知道吧?r

静静的等着,也许等来的回是鼾声,也许会是昨晚的那声叹息,无论如何,我都会等。r

“那是……青月、画的!只有她知道我脸上有道疤。”他抬手摸摸伤疤,我才发现,我们两人已经分开各自侧身躺着,中间隔着些距离。他的声音有些游离:“这道疤,就是为她留下的……”r

纪青月,那个侠女,我名义上的姐姐。r

难道我“抢了”她的丈夫,她反而提前一步“拥有”了“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