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r
“就对那个科目那样痴迷？”r
克里斯放下书，盯着她的眼睛，“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显然的，她心里在想为什么霜月总是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呢——或者，她正在拼命的想要了解的自己，果真是在躲躲闪闪，依旧不想让别人对自己印象过为深刻？r
要么，就是如先前自己那么想知道关于霜月与中国的渊源似的，也许，她们都对对方怀抱着同样的态度，因为，她们彼此对于对方来讲，都像一个美丽而神奇的迷团。就像是孩子在圣诞节前夜忍不住想要打开盒子看一眼里面的礼物，然而，却又知道那是属于明天一早的仪式，如果今晚看了的话，就会破坏某种气氛～r
她们相视而笑，莫逆于心。r
她告诉霜月自己总共去了五次教堂，并且都了做忏悔。r
霜月依旧微笑着，背过脸去，“有自己的上帝真好啊，整个人都不会显得过于寂寞了～”r
她的话是那样说的，克里斯告诉她关于自己去教堂的事情，只是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休息日没有露面，可是她的话语，却满满的都是悲伤。r
“圣安德鲁斯教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样问道，r
克里斯点头，r
在获知答案之后，她微微地低下头去，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克里斯“虽然我和上帝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无法信奉他。是没有办法……”她的话里有着属于她的那种凉薄的叹息，在克里斯汀看来那叹息声是易于分辨的。r
克里斯走过去，在背后抱紧她，这个女子有着同自己一样略显削瘦的身材，她能感受到她肩部的骨头在瑟瑟地发着抖，霜月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抹哀婉的笑。r
“画怎么样了？”克里斯问她，她不想谈论上帝，因为，他在自己和霜月之间起不到任何作用。r
“快了，你会成为《三月》的第一名观众～”霜月道，眼睛里湾着一抹忧愁，那忧愁不同于这个年龄少女特有的那一种淡淡的如紫萝兰的忧伤，而是凛冽的，如同寒冰烈火一样悲伤，彻彻底底的那一种，眼光燃尽没有任何退路可言。r
每当看到那一种眼神，克里斯汀总是想要伸手触摸，可是最终还是安静地退了回来。r
似乎，那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也许，朋友也没有必要去了解，好像就是那样的一种存在——就让它那样顺其自然地存在着就可以了。r
就好像，明白朋友迟早会失去的，那就让现在存在好了，失去，毕竟是失去以后的事情。r
克里斯从奥古斯汀那里了解到，泽斯只在圣安德鲁斯学院教了半年的课，然后就离开了，半月之后学校收到了他从罗马寄来了一封绝美之至的告别信——直到现在，每逢学生从学校毕业，圣迪文老校长还是爱不释手地引用里面温柔婉转的词句。r
“他到了罗马哪里？”克里斯那样问着，r
奥古斯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罗嗦着说是太甜了，让秘书再换一杯，克里斯的眼睛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并不是急于等他宣告答案，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紧张——有些问题，知道了答案也未必就是好事情。这个世界上，但凡事情，关于它们总是有要么让你高兴要么让你失望的一些什么……r
“他去了罗马的，伊达拉里亚～好像是那样来着，后来不怎么在这儿听到他的名字了，应该没有回来过，否则，不会没有动静的，他是喜欢招花引蝶的那路货色，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全都喜欢他，哪怕明知最终会遭受抛弃……他一定不在这里，否则，这个老城的女人和他们的丈夫就不会这么安静了～”奥古斯汀感叹着喝女仆新端来的咖啡，热气在他花白的胡须上薰出一小片水气，这一次的咖啡，似乎是颇为满意。r
“威廉家的人是可怕的，他们拥有魔鬼一样的潜质，他们的手上都沾满了自己亲人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