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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前度(2)


我又忘记交代了,姑爹和小娘的经济是分开的,各管各的钱袋,姑爹赚多少钱,和小娘没有关系,家里的水电气开支是姑爹的,买大件物品两人五五开,一人出一半钱。小娘拿多少钱,和姑爹也没有关系,因此,我哥拿我小娘的钱,姑爹的心里多半应该是偷着乐的,因为自己拿不来,儿子拿多少也能出口恶气吧?

姑爹和小娘在外面都有情况,小娘的单位效益不好,一年有半年是在家里休假的,收入也不稳定,不过,她的钱包永远是鼓鼓的,抽出来的钱都是一张张老人头,我经常看见她来我爷家,打开钱包炫富。

我哥的衣服鞋子都是小娘买的,全部是名牌,当我还穿着我妈买的十块钱的地摊货的时候,我哥穿的却是五百块钱一套的衣服,我穿着二十块钱的球鞋上体育课的时候,我哥穿的是一千元一双的耐克运动鞋。当我还不知道洋快餐肯德基店名的时候,我哥连肯德基的门都不愿意进了。

好在我很懂事,不无理取闹也不攀比,我爸我妈能给我的,我就接着,不能给我的,我也不要。我爷虽然心疼我,想买好的给我吃,但是我奶管钱,我也能理解。我奶舍不得花钱,有九块凑齐十块、有九十块凑齐一百块放在银行里,那是怕她和我爷生病,留着养老的。

说到“性能力”,我真的有点小脸红,追求我的女孩子也不少,我就是有点不开窍,懒得去搭理她们。去年夏天,我妈去苏州给一个客户老板看公司风水,我爸不放心,跟着去了。去之后,我的一个中学死党过生日,他姐陈奕潼也来了,一眼看中了我,午夜生日会散场,陈奕潼酒喝多了,非要跟着我回家,我带她回到我爸我妈的家后,让她睡在大房间,我自己睡小房间了。

再后来,我知道陈奕潼自从出生后,因为性别问题,一直不被她爸待见,经常挨打挨骂,十岁那年就被她爸送到寄宿学校了,也不准她妈去学校看她。高中毕业后,她爸特地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给她一个人住,他妈都是背着她爸偷偷去看她,给她买点吃的,再送点钱给她。陈奕潼很自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那样就可以受到她爸的宠爱了。为此,她自杀过三次,手腕上刀割的伤痕累累,不忍目睹。

后来,我们两人真真切切地相爱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我们走到一起的。陈奕潼爱我,我也爱她。我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同病相怜情绪,或者是一种超越肉体的灵魂聚集力,将我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和陈奕潼的关系,我爸和我妈知道一点,我爸大嘴巴,心里装不住任何事情,接着我爷我奶也知道了,再后来,小娘、姑爹和我哥都知道了,消息比小道消息传得还要快,反正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公开的恋人关系了。

我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也不外乎拉了几次手,最接近的一次是一次同学聚会后,我送她回家,因为晚上回来的公交车已经没有了,连出租车都不去那地方,我就困在她沙发上了,后半夜她过来,像小猫一样卷缩在我的身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让我听她的心跳,仅此一回,我算是隔着衣服触摸到了她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