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吧。”那道声音好似染上了了颜色像是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像是山坳中万树齐放的朵朵芳华又如山石细缝间流淌而过的涓涓细流清澈见底。然最后化为一腔寂寥化于夏日的空气中带走了丝丝闷热。眼里的疼痛似乎得到了缓解。r
呆愣了几秒睁着一只眼快速的接过那方洁白的毫无瑕疵的锦帕“谢谢……”借了别人的东西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r
因为动作的快速才有了那匆匆一眼的惊鸿一瞥。r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像似红尘中最完美的白玉雕琢而成又似凡尘外最纯洁的精气所凝冰肌若骨骨骼分明细腻的肤质下似是能看到分布的脉络世间最清脆的竹最傲骨的梅也道不出它的一分风华。从来没想过冰肌玉骨也无法形容那只手。r
眼睛传来柔软的触感这个人是谁?应该是赫连铭的朋友吧不然怎进的了侍卫密布的王府来。r
芍小七清洗了眼睛后视线落在清澈的井水里。r
波光粼粼的水波上倒影着那人白色的身影。r
白衣胜雪乌黑亮丽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耳旁一张白玉面具罩在脸颊上遮的严严实实连下颚的线条也隐了去只剩下一双眸子裸露在外。不知是井水太清澈还是那人的眼睛太耀眼模糊的倒影里那双眼眸如清凉的浅滩般看破红尘的释然还是看尽红世的沧桑?都不是吧因为里面空无一物这双眸子里面太过平静了然而眸子深处似乎又有无限的寂寥和悲凉源源不断的流露出来。r
芍小七转身眼前之人让她想起了花中四君子似竹筛风弄月似兰空谷幽兰似梅剪雪裁冰似菊凌霜自行。她暗叹或许是有这个人才当得起风华绝代倾国倾城这两个词吧。r
就算他的容颜被掩盖了但流露出的气质却是不容忽视的要怎样的容貌才配的起眼前之人的气质呢?r
“谢谢ǿ”将手里洗干净的锦帕还给他虽然心里是好奇着的可对于陌生人她还是喜欢保持距离的。r
那人迟疑了看着那方锦帕久久没有动作。r
芍小七想或许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或多或少有些怪癖或许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屑再用吧。没有尴尬不适正想要收回手那只冰肌若骨的手伸来接过锦帕放进广袖中。r
喜儿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没想到会有拥有如此风华的人进来且王爷还站在一旁静观不语。r
芍小七放下衣摆和袖口整理了凌乱的发丝和褶皱的衣服手指上还带着那白衣人手绢上淡淡的体香。转身看向站在院里的一大群人。r
“王爷。”行着喜儿教得礼。r
“可否告诉本王王妃你这做的是何事?”赫连铭挂着玩味的笑意视线扫过空旷的院落。r
“回王爷是锄草。”芍小七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臣妾二字自省了去。r
“哦?真没想到本王的王妃还有这等本事?”赫连铭看到夏沉鱼衣摆上明显的污泥皱了皱眉头。r
芍小七当做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从小听的最多的也就是嘲讽了他这样含蓄的已经很好了。“谢王爷夸奖。”不卑不亢的回应着芍小七并不觉得赫连铭就该高人一等对于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年的她来讲至少人和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r
白衣人站在一旁静静似乎在看赫连铭和芍小七又似乎是穿过他们在看空气然而眼里的依旧是平波无澜。r
赫连铭没想到夏沉鱼会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一时竟然失了语他想过夏沉鱼过了这么久的冷院生活或者哀怨或者垂泪或者尴尬却从不曾想过她如此的坦荡悠然且看到南月过上下崇拜的神君只是片刻的失神后就恢复了正常这对于一个长养于深闺的女子来讲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很了解凡是有幸见过神君的风华都为之倾倒当然那么多人中也是不包括他的。r
“神君这位就是夏沉鱼。”赫连铭转身对着不远处的白衣人说道语气中竟有一丝庄严神圣。r
“王爷我已知道。”白衣人站在那里声音如风如月似水似花很是飘渺。r
赫连铭眼里滑过了然点点头带着一群人走出了冷院临走时朝喜儿吩咐道:“你先随本王出去。”r
喜儿虽是不放心小姐但是碍于王爷的威严不得不从。r
刚才还人满人患的冷院又恢复成了两个人只是其中一人从喜儿换成了赫连铭口中的神君。r
烈日当空芍小七感觉刚用井水清洗后的脸颊又有些黏糊了好奇的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讲话的神君他戴着面具不热吗?r
“你戴着面具不热吗?”听到自己的声音芍小七才后知后觉的捂上自己的嘴巴眼睛直溜溜的看向那着白衣无限风华的人。r
白衣人眼里滑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异世之人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一句。“习惯了。”声音像是从雾霭中穿透而过亦真亦幻。r
她以为他是不会回答的呢。明明是那样平静的语调芍小七却似乎听出了无限的苍凉与无奈一句习惯了。r
“你是何人?”白衣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平静的问答。r
“我不是夏沉鱼吗?”芍小七没有直面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呢晶亮的黑眸里满是忧伤。r
白衣人听了后藏在面具下的眉毛微微触动了一下为何他会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说出的话那样忧伤。r
“你在那个世界的名字?”r
“芍小七。”刚才还忧伤的眼眸已经盛满明媚的笑意这是到了这个世界一个多月后唯一的一个人问起她的名字。r
“芍小七。”喃喃低语白衣人那泉水般的声音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从面具里传来是那般动听。r
“哎ǿ”芍小七灿烂的笑着应答着她知道眼前之人只是在重复着而已然而她还是很高兴很激动多么亲切的感觉啊久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