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着，又等了会儿，许翊中还是没走。尧雨的手终于按下了开机键，她轻轻地打过去：“别等了，我睡了。”r
“下来！”r
“我……”r
“我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走。”许翊中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r
只说几句话，听他说完就完……心里的声音诱惑着她，尧雨怦然心动。可是佟思成，佟思成，她第一时间就想了他。尧雨闭上眼，佟思成对她的好，对她的情真意切让她无法移开脚。r
如果佟思成不对她好，如果佟思成没有千里之外跑到拉萨，如果回来后没有给佟思成错觉……尧雨摇了摇头，轻声说：“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r
“我总会见你的，现在和明天又有什么区别？”r
明天？明天一早佟思成说来接她吃早点。尧雨一慌：“不用了，我下来。”r
许翊中满意地挂了电话等她。r
尧雨拿了包下楼。她站在楼下阴影处偷偷往外张望，生怕佟思成意外出现在楼下。街道上很安静，尧雨快速走过坐进车里。许翊中没吭声把车开走。尧雨也没问去哪儿，心里忐忑不安。r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放着歌，打破了沉寂和尴尬。许翊中开到江边上停住了：“怎么不说话？”r
尧雨不知道说什么好，听到他问就答了一句：“你不是只说几句话吗？”r
许翊中侧过头看她。尧雨低着头，露出长长的颈项，侧面看去，她的脸真小：“我喜欢你！”r
尧雨没有抬头，头埋得更低。她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他和杜蕾，他的告白，她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模糊的涌起一阵喜悦。r
他专注地看着尧雨，轻声说：“小雨，我喜欢你，不是心血来潮，不是，好玩。”r
尧雨目光闪烁不定，他的眼睛和神情看上去这么真挚诚恳，佟思成，佟思成也是这般瞧着她。突然冲口而出：“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对你比其它女孩子特别？”r
许翊中笑了：“嗯，想说我犯贱？”r
尧雨脸一下子红了：“不，不是这个意思。”r
许翊中笑了笑，他看向江面，璀璨灯火安静地照着江面波光粼粼。“你们四个同学里，你没有陶千尘的那种纤弱敏感，没有陈慧安的温柔，也没有杜蕾漂亮。我一直奇怪，也想了很久，抱歉我没能想出来喜欢你什么。”他转过头凝视着尧雨，语气说不出的温柔，“我很疑惑，我接触的女人太多，我这次却没能想出来喜欢你什么。愿意让我慢慢知道么？”r
流水，灯光全沉入他深深的眸子里，里面有一点光吸引着尧雨。似在山洞里迷路，看到了针尘大的光亮，求生的人就再奄奄一息也会激发生命的潜力，不顾一切的想奔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