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步云山迅速从衣袖间掏摸着,但觉袖间摸到一个圆圆的、通体冰凉异常的珠子。如果不是那一刻摸到珠子,步云山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存有那样一个物件。r
无一例外的,几乎和第一次一般无二,当步云山的手掌刚刚触摸到那颗怪异的珠子时,再一次忍不住打了个寒噤。r
莫非,玉卷的变化,和这颗珠子有着关系?不对呀,这两者之间,似乎扯不上什么干系啊!r
当步云山摊开手掌,把那颗连颜色也说不上来的珠子托在手心,在灯光下仔细查看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这一回的惊异更甚,他竟然在珠子上,发现发一行古字,而古字的内容,竟然正是玉卷首页上的那几个字“混元霹雳手”!r
“咦,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步云山的脑子里一片茫然,这简直就是一件咄咄怪事。转念细想之下,他已经猜出,那颗珠子,果然如宋大所说,并非是寻常之物,有着如此古怪的功能,能将玉卷上的字迹,吸收到珠子上面。r
再一细看珠子,步云山又一次惊异的发现,出了“混元霹雳手”五个字外,在珠子的表面上,有着上千个密密麻麻的小字!r
“此乃火系功法,共计八重境。混元者,天地之元气也;霹雳者,九天惊雷也。收天地灵气,汇九天惊雷……”r
要不是近几月来,步云山修习了《炼体八重》篇,视力大进,步云山还真无法发现珠子上的那些小字。r
步云山心下恍然,原来那玉卷之下,还真是隐藏着修行之术。要不是宋大给自己的这颗珠子有如此奇妙的功能,自己就不可能收获修习之术了。感叹之余,又一次读着珠子上的修习之法来。r
半个时辰后,珠子上的那些字迹越来越淡,而那时候,步云山已经完完全全把上面的文字记到在心底。r
在珠子上的文字彻底消失后,步云山生怕忘记,又把那些文字快速誉写在一册竹卷上。r
只是那些文字深奥难懂,特别是一些词汇,例如“收元”、“震魂”、“泛骨”之类的,更是让步云山如读天书,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头绪。r
不过一切总算还好,虽说读不懂,但毕竟还是记下了。r
等做完了那一切后,但见窗外已经开始有了一丝亮色。新的一天的黎明,已经来临。抻了个懒腰,步云山丝毫没有困意,闲着没事,他仔细收好竹卷,又开始仔细研究起那颗神秘的珠子来。r
珠子还是原来的珠子,大小、颜色,还有那种一触摸到,便让他浑身忍不住一颤的阴冷感觉,依然没有任何变化。r
想到珠子竟然能将玉卷上隐匿的字显现在珠面上的神奇功效,步云山试图着拿一册竹卷,再将珠子卷在竹卷里,半晌之后一后,顿时大失所望,竹卷上的字,仍旧存在在竹卷上,珠子上连一丝的反应也没有。r
最后,步云山又把珠子放在了玉卷之上,这一回,奇迹再次出现。自从那珠子和玉卷一接触,那册来卷上便发出一声细微的碎裂声,似乎有着一道道几不可见的白烟被吸进了珠子里面。r
眼前的一幕让步云山大感意外,他眼睁睁的看到随着一声声“哧|”、“哧”声中,那册玉卷上的光芒越来越淡,不一会儿,竟然变为了一堆像沙石一样的碎屑,哗啦一声,散落在桌面上。r
在那珠子上,除了泛出的幽幽的冷芒,依然没有任何变化。r
真是一颗处处透着诡异的珠子!那么,除了能引收玉卷上的玉质,它究竟还有什么功能呢?那一刻,步云山突然想起了那灌已经早被熬制好的“化尸粉”药液来。那道汤液,只不过是第一道工系,要做成“化尸粉”和成粉,须得让汤药在阴凉处慢慢干涸,再捣成粉末状,才算完成。r
《毒经》中提及,无论是汤药还是干涸后的化尸粉,定然不能让人体的伤口所接触到,要不然,整个活人便会在片刻间化成一摊血水。r
这珠子会不会也能吸收毒液液成份?这样想着,心里忍不住一阵骚痒难耐,想试验一下。见天还没有完全亮开,又就床底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那灌“化尸粉”毒液,找一根树枝,挑了少件的一滴药液,放在了那颗珠子上面。r
哧!哧哧!r
珠子的表面上,登时冒出一缕缕淡黄色的烟雾,那缕缕烟雾,竟是在散开的瞬间,又迅速回拢在珠子表面,紧接着,有一芝麻大小的颗粒,从珠子表面脱落后滚到地上。r
嗯,竟然凝结成了一粒小圆珠子?r
步云山没敢用手去碰,而是用一根小竹片挑起那粒珠子,放在灯细看。但见那小颗粒通体碧绿,甚是可爱,仿佛就是一粒小小的翡翠。r
如是不情者,怎么也料不到,那样可爱的东西,竟然是非常邪恶的“化尸粉”。r
步云山之后又如法炮制,这一次,他在那颗珠子上加大的药液的济量,一声声哧哧声中,这回从珠子表面脱落下来的,竟然是一颗颗碗豆大小的碧绿小珠,那种纯净的绿色,更爱惹人喜受了。r
一连泡制了几十颗小碧丸,眼见亮色已完全放亮,步云山这才收到屋子里所有散乱的物件。把那些小碧丸收进了一个小瓷瓶子里,再密封好,这才舒了口气。心想,既然这小珠外表这样可爱,以后就给它取名叫“小碧丸”好了。r
因为那颗神秘的珠子表面上沾了“化尸粉”的毒液,步云山生怕珠子上有毒,便又按《毒经》上的解毒方法,用特制的药水反复清洗了几次,确认已经没有大碍后,这才将珠子收进了袖子里面,慎重的收好了。r
清晨的药园别有一番景致,百亩药田,尽数被浓浓的白雾笼罩在其中,在药田的沟渠与沟渠之间,种植着种植着一种叫“七十二变”的奇花。那种花每三个月便开一次花,每一次开,其花朵的颜色,都不尽相同,虽说药用价值不大,却是药田里不缺少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