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等你!”r
“那个……打扰一下。”白秋进门,“你画的画是不是可以送我几张?”r
庄臣脸色一酡,说:“当然可以。”r
白秋斜睨颂妆几眼,兴冲冲地跑去取了几张,对庄臣说:“你好好养伤哦!有空再来看你。”r
“有空去看陈寒还差不多!”颂妆揶揄着,作势出门。r
“陈寒是谁?”庄臣问。r
“她的白马王子呀!是这里的一位主治医师!”r
“呀,恭喜恭喜!看来我得多向白秋学习才是!”庄臣难得谦虚地道,“歪门斜道学来做什么?”r
“谈情说爱怎么会是歪门斜道?”r
颂妆知道再理论下去一定会没完没了,拉着白秋边走边说,“得,我不和你说。我走了!”r
门一关上,庄臣做了个“V”的手势,然后迅速拔通苏冰电话,叫她千万不要同意和颂妆一起到医院。r
“呐,这些画都给你!”回到家,白秋第一时间将手里的画塞进颂妆手里。r
“干嘛?”r
“留着当纪念呀!我看那小子还挺用心的!”r
“我看他是脑子坏掉,一时热情。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r
“我看不像什么一时热情,倒像是一往情深。”r
“你怎么也和他一样和我贫上了?”r
“说真的,颂妆。我感觉这小子挺不错的,你和他……”r
“你觉得我会看上比我小四岁的小P孩子?”r
“那照你的话分析,你爱上方学长了?”r
“倾慕之情是有,但离爱字还差得远!”r
“啊呃——有戏看了!”白秋甩甩头,进了自己房间。r
颂妆拿着画,逐张看了个仔细。这小子,好像真的有两手!r
“颂妆,我忽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白秋从门缝儿里伸出脑袋。r
“什么问题?”r
“你说,那些玫瑰花是不是庄臣送的?”r
“你不提这事,我都快忘记了。应该没有这个可能!”r
“说不准哦!”白秋思量道:“你想想看,他可是学美术的。送你玫瑰的那个人不是总在花签上画娃娃头像吗?”r
“很牵强的理由!庄臣的处事风格你又不是不了解,说风就是雨。如果真是他送我花,他早就唯恐天下不乱了!”r
“说得也是!”r
“洗洗就睡吧,别多想了。”颂妆走进卧室,打电话告知方亦杰,她确定和白秋、陈寒一起去。r
方亦杰听了很高兴,说会提前定好酒店,稍后通知她。这样一来,颂妆也就踏实了,在书柜里挑挑拣拣,收罗了不少商业管理方面的书籍,一一装进袋子,准备第二天带到医院。r
倒床欲睡,她想到子西。过去两人相处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幅接一幅地在脑海里闪过去,快得她来不及喊停。10月3日,中秋节,人月两圆的好日子,似乎并不是幸福的日子!子西,没有我,你也会幸福罢!r
“庄——臣——”9点30分,颂妆准时到达医院,发现苏冰并没到,开动脑筋一想就知道不对劲,横眉竖目地揪起庄臣的耳朵。r
“你,你个母夜叉,好痛——”想到颂妆会陪自己看阅兵式,庄臣兴奋得整晚睡不着,好不容易才睡熟,被早到的颂妆教训得嘴都痛歪了。r
“什么?还敢说我是母夜叉?”颂妆一听,下手更重。“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故意让苏冰别来医院?”r
“我,我哪儿敢呀我……”庄臣状似委屈,心里早就偷笑开了。r
颂妆放开他,将满满一大袋商业书籍往桌台上一放,“这是给你看的书。”r
庄臣仰坐起来,打开袋子翻了翻,登时变成苦瓜脸:“这么多,怎么看得完呀?”r
“你不是时间多得很吗?”r
“我是时间多没错,可是这些书……也太……”庄臣抱怨。r
颂妆狠狠剜了他两眼,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游戏机,言辞俱厉:“打游戏的时间你就有,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时,你的时间也多得不得了,叫你看看专业书籍就立马一副天下第一忙人的样子,你让我怎么说你好……”r
“你再说下去就快变成罗嗦的小老太婆了!”庄臣笑嘻嘻地岔开话题。r
“一句话,看还是不看?”r
“我看,我看……要是这样,你是不是经常来陪我?”r
“臭小子,还敢讲条件?”颂妆说着说着又要凶他。r
庄臣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嘟嘟囔囔:“我是哪辈子造的孽,竟然爱上你。”r
颂妆没听清楚,转身开了电视,调好频道,又才问:“还没吃早餐吧?”r
“我……我喝牛奶就可以!”庄臣伸手去够桌台上的盒装牛奶,脸上赔着笑。r
“还没洗脸刷牙吧?”r
“你……你怎么知道?”r
“大半夜不睡觉,尽玩游戏,这不是你庄大少爷常干的事吗?”颂妆一边数落,一边为他调高病床,方便他保持坐姿,然后走向洗手间,取了牙刷与漱口杯,盛好大半杯水,挤好牙膏,取了空盆,走向他:“呐,先刷牙吧!”r
刚才还那么凶,现在……庄臣看着她贤惠的模样,暗赞一声:真好!r
“看着我干嘛?你还刷不刷牙?”r
庄臣赶紧接过来,笑容满满地刷牙。颂妆用盆接住他吐出来的牙膏水,说:“VIP病房一天交不少钱吧?怎么连个特别看护也没有?”r
“有的,有的……”庄臣含混不清地说。r
“怎么不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