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东将水盆接过来重新放到地上道：“不用了我不好这一口。”r
浣溪咬了咬嘴唇说：“大哥别嫌弃我我是干净的今天头回接客。”r
刘汉东有些震惊说：“好好的为什么要干这个？你是不是被人强迫的我带你出去报警。”r
浣溪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是自愿的梅姐是好人。”r
刘汉东皱眉道：“你还是个学生吧家里是不是有事儿怎么干起这个了？”r
浣溪的眼圈忽然红了低着头说：“我是高中生没考上大学妈妈在床上瘫了十年了爸爸也得了重病住不起医院还有个弟弟上高一我不出来挣钱家就完了。”r
刘汉东说：“干点别的不行么非得干这个。”r
浣溪道：“我连电脑都不会用指什么找工作梅姐说干这个来钱快她愿意带我我就来了。”r
刘汉东道：“在小洗头房里干这个也赚不着什么钱啊梅姐自甘堕落还把你带坏我找她去ǿ”r
浣溪急忙拉住刘汉东：“大哥梅姐是好人她说了先让我在洗头房实习等有了经验就推荐我去洗浴中心还有高级会所上班到时候就能赚大钱了。”r
刘汉东气笑了想说点什么忽然却无语了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设身处地为浣溪想想父母重病弟弟要上学家里一贫如洗所有人都冷漠无比唯有一个梅姐热心帮助这种情况下浣溪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有什么本钱洁身自好冰清玉洁。r
生活的重压让一个清纯的女孩自甘堕落流落风尘这让刘汉东心里有些堵。r
“大哥你别走你走了还会有别人来你是好人就买了我吧。”浣溪央求着她没哭想必眼泪已经流干接受了这种现实。r
刘汉东问她：“梅姐把你卖了多少钱？”r
“两千块。”r
两千块买一个女孩的初夜价格低廉到难以想象要么是梅姐不会做生意要么是她故意隐瞒了价格不过刘汉东并不想追究这个那是人家的正常生意。r
“两千块全给你？”刘汉东继续问。r
“嗯明天就给我就能汇给家里了大哥你千万别走你走了下回不知道是啥样人呢。”浣溪简直是在央求了。r
铁渣街上的洗头房、按摩房都是最底层的消费场所顾客以低收入群体为主司机、建筑工人、底层混混退休老人之类愿意花几千块高消费的顾客不多可能这也是浣溪一直没卖出去的原因。r
如果刘汉东不愿意买她的初夜下一个顾客可能是大腹便便的老头子也可能是粗野肮脏的货车司机或许还染着性病脾气粗暴总之等待浣溪的命运是个未知数。r
刘汉东想了想说：“好吧我不走。”r
浣溪露出欣喜之色：“大哥你洗洗我拿东西。”r
转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捆卫生纸一个没有牌子的安全套估计是街头夫妻保健的店里批发来的。r
刘汉东忙道：“我累了先歇一会。”r
踢掉鞋子上床就睡不一会儿发出鼾声。r
浣溪左右为难将东西塞进了抽屉水盆端到了门外轻轻掩上门静静的坐着看刘汉东睡觉。r
隔壁啪啪声还在继续山炮今天心情格外好加上吃了不少腰子羊球威猛无比七进七出。r
浣溪熄了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r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衣服未动盖着毛巾被刘汉东躺在两把椅子上鼾声正响。r
浣溪低下头去晶莹的泪珠落在地上。r
……r
天亮了山炮伸着懒腰从梅姐屋里出来心旷神怡抬眼看到刘汉东正在地上做着俯卧撑嘴里还低念道：“9989991000ǿ”r
“大哥你这动作和人家不一样啊撑一下还弹起来拍一巴掌。”山炮纳闷问道。r
“这是美国海军式的俯卧撑。”刘汉东解释道。r
“这么洋啊那美国空军是啥样的？”山炮笑呵呵问道。r
“在头顶拍巴掌。”刘汉东接过浣溪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古铜色的肌肤上有不少伤疤。r
“架打得不少啊？”山炮赞叹道。r
“不是打架打的。”刘汉东套着t恤淡淡道。r
“那还能是怎么来的？”山炮不信。r
“打仗打得。”刘汉东穿上衣服使了个眼色将山炮叫到了前院洗头房小姐们都要睡到中午才起现在卷帘门关着很安静。r
“山炮借我点钱。”刘汉东道。r
山炮毫不犹豫：“行你说个数。”r
“先拿三千。”刘汉东道。r
山炮掏出一叠钱数了三千给刘汉东挤眉弄眼道：“晚上爽了吧小妮子还是个雏儿呢。”r
刘汉东道：“你花了多少？”r
“你别问了只要大哥你爽了花多少都是应该的。”r
“到底多少ǿ”r
“两千梅姐看你人帅给的优惠价。”r
两千梅姐没黑浣溪的卖身钱还算厚道。r
刘汉东拿着钱走过去塞在浣溪手里：“汇给家里帮不了你多少。”r
回头道：“山炮走吧。”r
刘汉东和山炮从后门离开之后梅姐才趿拉着拖鞋出来昨晚上山炮把她折腾的够呛浑身发软筋疲力尽早上正睡的迷糊就被哭声吵醒起来一看是浣溪在哭手里还捏着一叠钱。r
“妮儿这钱哪来的？”梅姐很奇怪山炮给的钱还放在自己抽屉里呢。r
“大哥给的。”浣溪哭的很伤心很决绝“梅姐我不想干了我想回家。”r
梅姐点起一支烟劝道：“妹子入了这一行再回头就难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别傻了男人不过是脑子一热说点好听的你就信了？这些话你梅姐我当初不知道听了多少。”r
浣溪抬起头：“他啥也没说。”r
“啥也没说？”r
出了奇了ǿr
“没说就给了我这些钱。”浣溪没有数这些钱究竟是多少她活了十八岁还没见过这么厚一叠人民币。r
梅姐将钱夺过来蘸着唾沫数了一遍三千整加上该给浣溪的两千一共五千算是大数目了。r
这男的出手真大方难不成是看上浣溪了？很有可能浣溪虽然没胸没屁股的但脸蛋清秀的很又是雏儿男人最好这一口。r
“妮儿你把扫帚拿过来。”梅姐指着墙角的扫帚道。r
浣溪过去拿起了扫帚。r
梅姐眼睛毒一眼就看出浣溪走路姿势和往常一样依然是没开封的雏儿那汉子根本就没睡她ǿr
”妮儿昨天他没和你睡？”r
“嗯。”浣溪含泪点点头。r
梅姐很惊愕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儿那汉子龙精虎猛正当年和一个妙龄少女共处一室居然能憋得住？r
以梅姐的社会阅历和智商实在看不懂这件事她只能将烟蒂狠狠抛出去骂了一声：“傻逼青年ǿ”r
……r
回去的路上山炮很高兴哼起了小曲他的屠记狗肉馆生意不错每月大几千的进账昨天惹了赵玉峰生意差点就干不下去了幸亏刘汉东不计前嫌舍命帮自己出头不但摆平了赵玉峰还和花豹拉上了关系以后狗肉馆肯定不会有人捣乱又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了。r
先到108号把小月接下来刘汉东发现自己的房间被小月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禁对山炮说：“嫂子这么贤惠你少在外面作。”r
山炮小声道：“小月怀上了我偶尔外面玩玩平时正派的很。”r
刘汉东陪他们来到屠记狗肉馆两个小舅子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回来连夜收拾整理将烧坏的桌椅板凳劈了当柴火熏黑的墙面用报纸糊上其他损失不大锅碗瓢盆菜刀擀面杖都在。r
孙纪凯和孙佳涛俩兄弟说起昨晚的事儿眉飞色舞兴奋无比他俩拿着棍子埋伏在房屋后面不知不觉睡着了夜里听到动静冲出来火已经起来了他俩挥舞棍棒将已经上了摩托车的放火贼打下来一通乱棍放倒然后拨打110,119自己拿了早已准备好的灭火器和大扫把消防车还没到就把火扑灭了。r
“还有脸说你俩机灵点这把火都起不来。”山炮骂了一句。r
小月吓得不轻昨晚上又是警报连天原来是自家店子被人放火这日子可咋过啊拉了山炮的衣服道：“咱回老家吧别干了。”r
山炮道：“娘们家懂个屁这把火一放咱才真在这条街扎住根当然最该感谢的是大哥。”r
刘汉东道：“别老大哥长大哥短的你比我年纪还大几岁哩。”r
山炮道：“不是这么论的那人家周星驰还是星爷呢刘德华还是华仔呢江湖辈分和年龄无关。”r
刘汉东道：“随便你吧你们慢慢收拾我出车去了。”r
“大哥你慢点中午来吃饭。”小月说道。r
三轮摩托停在狗肉馆后面的巷子里用链子锁锁在电线杆上刘汉东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男的正蹲在车旁看报纸见他来了急忙起身：“师傅这车是你的？”r
刘汉东道：“我的咋了？”r
男子道：“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弟弟的手就废了小小心意你一定收下。”说着拿出一个提兜来里面是两条红梅四瓶淮江特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