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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东施效颦


几天过去了,叶绿素没有等到马大哈的传唤,她寻思着看情形这次是蒙混过关了样,又可以逍遥两天了,好好呼吸一下无压力的空气。

恰好化妆品已经寄到,可惜刘莺似乎很忙样,每次找她都推说没空,叶绿素只好拿回家独自专研。

心血来潮,头晚叶绿素就琢磨上了,乱涂乱抹了一通,然后自拍了不少大头照。

这还不够,第二天,叶绿素化了个“淡妆”上班,她以为自己也“浓妆淡抹总相宜”,结果却被同事嘲笑为“红灯区风格”,还好那些人不知道她的居住地,不然她会跟他们急的。

在此有必要交代一下,叶绿素的父母图便宜,租的比较偏僻地段的民房,位于一个花柳巷,里面鱼龙混杂,鸡店遍布,每到暮色降临的时分,常有一些来历不明的男人往来穿梭。很多家鸡店门口都有几个挑战裸露极限的女的在那耐心等候。

为了避免被影响,晚上叶绿素姐妹俩都是被母亲禁止出门,并且偶尔出门也不让东张西望,以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但叶绿素多少还是了解了一点,她深刻认识到了那句:“动物跟人一样穿衣服,人跟动物一样露肉”。

她被同事打击得一天没说话,觉得这些人就是故意泼她冷水,跟他们压根就没共同语言。

叶绿素下班后独自回家,刚走出公司大门没多远,就遇到了一个年约三十的猥琐男上前搭讪:“美女,去哪呢?”

叶绿素白了猥琐男一眼,没说话,加快了脚步。由于那一带停了一些车,路变窄,刚好可以容纳两人行走。叶绿素加速猥琐男也跟着加速,一时之间还甩不掉。

猥琐男继续馋着脸:“美女,这是要去逛街吗,我陪你吧?”

叶绿素有骂街的冲动,但想到现如今外面神经病多,他们干****事情的能力无可限量,决定先忍住,于是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冲,而猥琐男就跟条狗似的亦步亦趋,紧追不舍。

走到一个超市门口的时候,叶绿素停了下来,她想着不能再走了,再走就暴露自己住在哪了,那样不安全,得在这里把猥琐男甩掉,她相信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敢干嘛。如果他再不走,她就进超市去逛到把他甩掉为止。

猥琐男见叶绿素始终不搭理,便讪讪地离去。叶绿素眼看着猥琐男进了一个巷子,才稍稍放了心,赶紧往自己家的方向奔,一边走还不时回头张望,她怕猥琐男玩什么花招,进巷子只是疑兵之计,等她开始走了再悄悄跟上来就麻烦了。

确认猥琐男没有跟来,叶绿素进了自家租房的那个巷子。

一辆摩托车从叶绿素的身后开过,经过她身边时,车上的人随意扫了她一眼,然后停了下来:“多少钱?”

叶绿素还没完全从之前的紧张状态解脱,闻言吓了一跳,一眼望去,破破烂烂的摩托车上坐了一个衣冠不整,脏兮兮的邋遢男,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多少钱?”

邋遢男肆无忌惮地看着叶绿素,轻佻地:“当然是问你多少钱一炮?你不做生意吗!”

叶绿素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黑着脸:“我是良家妇女,约炮找别人去!”

邋遢男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发动了摩托车,疾驰而过,风中传来一句:“浪费我时间,不是鸡就别学人家鸡化那样的妆。”

叶绿素冲着邋遢男的背影暗骂了一句:“TMD,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你在哪见过穿得这么保守的鸡!有眼无珠!草泥马!”

如果说在公司叶绿素还没意识到自己化妆技术有多烂,经过下班后这两番经历,她真正明白了自己有多失败。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进了自己家的门,第一件事就是趁着家里还没人发现,赶紧毁尸灭迹,不然被母亲,哪怕是妹妹看到,都势必引出事端。

吃饭的时候,叶绿素一下想起回家路上的经历,然后喷饭了。母亲张春兰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叶光荷虽然才上初中,但也是个鬼灵精,审视地看了叶绿素一眼:“姐,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

发现母亲投来怪异的目光,叶绿素赶紧瞪了叶光荷一眼:“我笑一下而已,小孩子懂什么,吃你的饭。”

叶光荷不作理会,反倒是变本加厉:“妈,姐说想找男朋友了。”

叶绿素闻言,恨不得冲上前捂住妹妹的大嘴巴。

张春兰:“之前不是叫你去相亲吗,你还跟我说不想谈,我跟你说,不要自己出去找,你不会看人,我们大人给你挑的才是最好的。”

叶绿素:“我没有啦,妹妹瞎说的。”

叶光荷:“我才没瞎说,妈,你去看嘛,姐姐空间的说说。”

张春兰:“什么间。”

叶绿素赶紧吞了一口饭菜,放下碗:“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马上冲进屋子避难。她能想像到,母亲一定会对妹妹刨根问题,这下自己被卖定了。

叶绿素进了卧室,打开窗户,看到底下似乎一男一女正在谈交易,一下想起鸡蛋黄讲的一件往事:

鸡蛋黄的一个朋友某次去一夜店寻找******对象,遇到一穿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女子上前搭讪。

女子对着男的****耳语:“六百?”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五百?”

女子有点疑惑地:“五百?”

男人笃定地:“五百。”

两人喝了一阵酒,然后心照不宣地一起去宾馆开了房,激情了一番,各自睡去。第二天,男人醒来,发现女子已经离开,桌上压了钱,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五百。男人看着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以为花五百找下刺激,结果却被女人给玩了,还成了自降身价,只要五百。

叶绿素突然觉得,这会不会就是鸡蛋黄的亲身经历?听鸡蛋黄说过,深圳的色情服务业很发达,以前他一直自称洁身自好,但到底是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鸡蛋黄自我标榜说他就去推过一次油,附带享受了打飞机的服务,叶绿素当时嘲笑她说跟那找小姐没有本质区别,五十步笑一百步,鸡蛋黄很气恼,他觉得叶绿素的思维不可理喻。

叶绿素想着,他俩之间的思想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可能是因为生活环境不同导致的吧。姜瑞坤也正在那个物欲横流,****泛滥的城市,叶绿素想知道,他会不会经常出入那种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