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建筑公司的工地上，几辆载重汽车拉来了砖块。r
这时，老拐瘸着腿走来了。他的胸前挂了一个胸牌：居民质量监督代表。r
他冲着拉砖的车一招手，车子停下了。r
这时，路旁监理车上的人员也下了车。他们与老拐一起，仔细检查了砖的质量，才允许车子开入施工场地。r
不远处，芏子仕正与杜经理往这边观看着。r
“好严格啊。”芏子仕看到这儿，讽刺道，“如临大敌似的。”r
杜经理摇晃着头对他说：“看来，我们做不了‘文章’了。”r
“我就不信，他们能24小时在这儿盯着……”芏子仕瞅了瞅杜经理，“就是老虎，天黑还要打盹呢！”r
天色渐渐黑了。r
老拐瘸着腿，从工地仓库走出来。r
他将大门上好了锁，又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来到守卫室，冲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喂，二位师傅，提高警惕，不要喝酒哇！”r
“放心吧！”守卫室传出了回应的声音。r
老拐这才跨上自行车，摇摇晃晃地骑走了。r
暮色里，老拐的自行车消失了。r
一阵汽车轰鸣着，开了大灯朝着工地行驶过来r
汽车停在门口。驾驶室里，钻出了黑牛。r
他鬼鬼祟祟地朝周围撒抹了一眼，然后拿起手机轻轻一点，杜经理从守卫室走了出来。r
“货来了。卸哪儿？”黑牛指了指车上的砖头。r
杜经理没有说话，却轻轻蹿到车帮上，拿来一块砖头，往地下磕了一下。r
砖块立刻粉碎了。r
杜经理看了看黑牛，说：“这玩艺儿太差了，不行啊！”r
“你不这样干，怎么赚钱？”黑牛捅了他一下，塞给他一迭钞票，接着又悄悄俯在他耳边嘱咐说：“这些砖，最好别入库了。”r
“嗯。”杜经理立刻拿起手机，吩咐道：“二队吗？今天晚上加夜班，把内墙全部砌上。呃，砖料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