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等玄衣男人下来，天际那道被封印的裂缝再次裂开，玄衣男人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冥姬，似乎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此时，泪水已经布满了冥姬美丽的脸庞，她拼命的摇头，面色惨白，红唇被她咬破。
虽然听不到，但夙悦感觉，冥姬应该是在说“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夙悦眸底闪过一丝困惑，为什么感觉这个场景如此眼熟呢？
下一秒，她眸底的情绪从困惑变成了惊愕。
玄衣男人嘴角泛着微笑，似在安抚冥姬，可冥姬见到他那么笑容，反应更加激烈，挣脱也越来越用力。
他浑身散发五颜六色的光芒，光芒将他整个人包围住，他伸出双手，将全身的光芒引到手上，在他双手即将触碰到裂缝时，冥姬终于挣脱藤蔓，纵身飞跃。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迎接她的，是玄衣男人坠落的身体。
“不——北冥！！”
冥姬撕心裂肺的叫唤，让夙悦浑身一震。
她清丽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和叫唤已经变得沙哑不堪，夙悦这远处望着冥姬的背影，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助。
夙悦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复杂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幻境，就是万年之前，曜日帝君耗费全力救五界生灵的场景。
这个玄衣男人，就是曜日帝君。
“北冥……”
夙悦向着了魔一样，朝冥姬的方向走去，离冥姬还有不到一米，她听见冥姬沙哑得已经不成样子的声音。
“如果，你是冥姬，你会原谅曜日的行为吗？”
突然的，夙悦耳边响起一个甜美至极的女声。
夙悦微微一怔，随即反问：“曜日帝君为拯救天下而陷入沉睡，也不是生死离别，何谈原不原谅？”
“你错了，曜日虽然是陷入沉睡，但他的神力已经全部消耗，对于一个真神而言，如果没有神力，他不会死，但他会永远沉睡不起。”
永远，沉睡不起？
那不就是，植物人？
夙悦被她话里的内容震惊住，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
“如果，你是冥姬，你会原谅曜日的行为吗？”她重复一遍。
“你……”夙悦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问出声:“你能告诉我，冥姬和曜日是什么关系吗？”
虽然刚才看见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夙悦还是问出了声。
“他们，是恋人！”
恋人？！
凰乐帝君和曜日帝君竟然是恋人关系！
夙悦突然想起，关于曜日帝君沉睡后，他的夫人不知所踪的传言。
她应该是知道曜日帝君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消息，伤心欲绝之下，才如此的吧？
夙悦收敛神色，垂下杏眸，语气之中是斩钉截铁：“不会。”
“为什么？”
“我那么爱你，你却为天下而放弃生命，却让我一个人活着，这是对我残忍。”
“即使，这众生，也包括你自己？”
“是的。”夙悦一脸坚决：“如果是我，我宁愿和他一起死，也不愿意独自面对他的决绝。”
你为了众生中的我，救下了众生，可这代价太大，大到令我无法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