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要制作详细作战计划!具体是……”林祎看着心思明显不在自己身上的胡三,欲言又止。
最后林祎慢慢走到胡三身边,贴近胡三的耳朵,敲了胡三一个爆栗,扯开嗓子喊道。
“胡!三!!”
三…………
三……
还有回音。
胡三的思绪瞬间被拉回来,整个人还抖了一下,他扭头一看,又心虚地转开,“祎哥,我在听,我在听!”
林祎在胡三背后偷偷锤了一拳,低声说道,“认真听。”
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去,对着胡三和姜可儿招了招手,二人会意地靠近林祎,林祎说道,“我们兵分两路……”
“两?路?”胡三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二,定定地看向林祎。
“是的,我们要照顾一下……”林祎眼神在姜可儿身上微不可查地瞟了一眼,和林祎默契十足的胡三立刻会意,姜可儿什么都没发现,顿时不满地说道,“照顾什么?别打哑谜了!”
林祎和胡三都没有多做理会。
“第一路是我去钱府,第二路是……胡三儿,你和姜姑娘绕路去寄雪崖寻找沉修和青玉两个人,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姜可儿听到她和胡三一组,小心翼翼地问道,“诶,我和小胖子一组么?”
林祎和胡三齐齐点头!
“那……我是不是不用去看尸体了……”
林祎和胡三继续点头!
“那……”
林祎毫不客气地打断姜可儿,“好了别说了,今晚行动!胡三儿,你困吗?我去补觉了!”
胡三张大嘴巴,伸出两只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是啊是啊,我也困了,祎哥,我们一起!”
两人说完就直接出了门。
剩下一个姜可儿一脸懵圈地站在原地。
在熬过了漫长的白天之后,三人按照计划兵分两路行动。
对林祎来说,绕开乡兵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在他看到钱府正门后门偏门全部都被封条贴住的时候却犯了难。
怎么进去呢……
林祎小心翼翼的绕着钱府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堵最矮的墙下面,这堵墙只有两米高一点,应该能翻过去,林祎如是想到。
林祎蹲在黑暗的角落里面,找了几株枯枝稻草做成草垛盖在自己身上。
在林祎躲好之后,就有一队乡兵从他面前走过,还好钱府因为死了太多的人,大家都对这个地方避而远之,故而钱府周围多的是枯枝烂叶,乡兵也没对这突然多出来的草垛起疑心。
一刻钟一队……
林祎在草垛中躲了半个时辰,摸清了乡兵巡逻的规律。
在一队乡兵绕过拐角之后,林祎从草垛中钻出来,左右看了看,确认安全之后,纵身一跃,把自己吊在了墙上,然后腾出一只手给自己贴了一张轻身符,慢慢挪过墙。
“呼……”林祎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上已经失效的轻身符,“还好这墙只有两米,不然就爬不过来了……”
林祎刚跳进来的时候还没感觉钱府怎么样,还没走一会儿就感受到钱府阴冷更甚。
奇怪了……我把这些怨气镇压在这里,它们应该是慢慢消散的,怎么会越来越浓?
林祎带着疑惑,在钱府认真地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走到钱府后院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少了一具尸体!
林祎记得,上次进钱府的时候,在这个桌子旁边,有一具女尸。
那个女人他认识,去年他在街上看到钱府大张旗鼓地迎亲,当时他以为是钱斌娶妻,结果他听到别人议论,才知道是钱富纳妾。钱富年过六旬,却娶了一个方才二八年华的女子。
还有传言说,这女子还是被人绑着抬进钱府的。
这家人因为家里面没钱,这个女子的父亲便把她卖给钱富,一年后就死在了钱府。
林祎虽然只和这个女子有着一面之缘,但却对她记忆犹新。
上次看到她的尸体躺在钱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唏嘘不已。
今天再来看,女尸竟然不翼而飞!
林祎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钱府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都没找到这具女尸。
那么……官府贴出来的布告和这具消失的尸体有关系吗?
林祎看到天上泛起了鱼肚白,这才意识到,应该离开钱府了。
现在的钱府里面全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所以面对着现在的钱府,林祎并没有小心翼翼,而是直接大踏步往来时的墙跑去。
他故技重施,翻过这堵墙,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就听到头顶上有个声音响起。
“林天师,别来无恙啊!”
刘捕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林祎抬头却看到刘捕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天师,抱歉了,带走!”刘捕头说话很客气但却是不容拒绝。
“误会……误会……”林祎弱弱地回答道。
还是没逃过被带走的命运。
林祎虽然名义上是被‘押送’走的,但刘捕头和衙役却没有为难他,林祎左看右看,发现路不对,这才疑惑地问道,“刘捕头,我们不去县衙么?这条路好像不去县衙啊!”
林祎其实并不担心官府的布告,因为这布告的内容就是他向赵县令反映的……
问询之后也没有结果,林祎只能被动地跟着刘捕头走,一路兜兜转转,他们从赵府后门进去了。
“赵大人,这其实是个……误会……”林祎跟赵县令解释道。
“本官知道!”赵县令对林祎说完转头看向刘捕头,略带嗔怒地说道,“刘捕头,你怎么回事,这布告还是按林天师的意思发的,你怎么就把林天师抓回来了!”
刘捕头瞪大眼睛,“这……卑职,也不知道……卑职都是……照着大人的意思办事的……”
赵县令摆摆手,示意刘捕头噤声,而后,对着林祎说道,“哈哈哈,林天师,今天的事就是个误会,你不要在意啊!”
林祎回答道,“没事没事,不过,赵大人,我倒发现了一个很怪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