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跟病人解释的。”小暖知道张默也很为难，他和自己一样，都没有任何决定权。r
“好，我相信你！那我先挂了。”r
电话那头出现了忙音，小暖却还在发呆，虽然早晨张默说会减少，但是没想到减了一半。r
从自己工作的角度来讲，肾源少了，意味着少做几台手术，就没那么累了，术后病人也好管理，可是，对于病人来讲，少了4只肾，就有四个人失去希望。r
相比较而言，小暖更希望自己累一点，多治好几个病人。r
护士小刘看到小暖拿着电话魂不守舍，关心的问了句：“任医生，怎么了？”r
小暖笑了笑，说：“没事。”r
“那你吃饭没？我们要订盒饭，要不要帮你订一份啊？”小刘对这个年龄相仿的女医生很热情，平日里小暖忙的顾不上不吃饭时，护士们总是会帮着订饭。r
“噢，好吧！那你帮我订一份吧。我就在办公室呢。”小暖感激的笑笑。r
放下电话，走进医生办公室，想着还有两个出院要办，就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工作站，思绪有点乱，对这出院记录半天写不出几个字，于是决定打出所有的化验单，把它们贴在粘贴纸上。r
这个纯粹不用动脑筋的活儿，是小暖时常用来整理思绪的方式。r
把化验单一张一张对齐，涂好胶水，再一张张贴在专用的纸上，中间留好足够的空隙，来标记异常结果。r
很简单的活儿，小暖却做得很细致，以至于每次护士核对出院病历时总是会说：小暖做的事情像艺术，哪怕是化验单也贴的那么整齐完美。r
小暖无奈的笑笑，心想:那是她们不知道自己总是在用贴化验单的时间来思考。r
近来，小暖时常感到迷茫和无助，不是对自己，而是对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