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我要拉板车走。”罗龙说。
“我忘了。”采凌凌跳下了马匹,她推开了罗龙,利索地把板车两端拉绳系在马鞍上。
旋即,罗龙还没恍过神来就被采凌凌一股神力擒上马背上。
随后,采凌凌也飞身上了马鞍上,她坐在罗龙的后面。
“你坐在前面带路哦,我路盲。”采凌凌紧紧抱住了罗龙的腰部,她笑吟吟地说。
“不要抱我,被别人看到难看。”罗龙扭了扭背,闹了一个大红脸。
“那也没办法,不然我掉下马怎么办?”采凌凌咯咯大笑。
罗龙怔住说不出话来。
“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采凌凌耳鬓厮磨贴在罗龙的耳根说。
罗龙差点滚下了马,不过他也滚不下马,采凌凌栓着他呢。
“我……弄不来,那……是大人干的事情好不好?等我长大了再说。”罗龙憋红了脖子说。
“你以为你还小?我们女人国,十四岁就当娘的人比比皆是。唉,我今年十六岁了还没有结果,奔高龄了。”采凌凌在他耳根继续吹着热风。
“那你干么不生?省得你眼红。”罗龙说。
“其实我也不想生,我是被我娘逼的去干。唉,怎么办?你帮我想个办法吧。”采凌凌微微叹息。
“擦……”
白马行走的很颠簸,罗龙
感到脊背上有两只兔子在跳舞,弄得他心里又甜又酥,腿上好像有了龙吟狼啸的第一次生平的感觉。
俩人不再说话,彼此相靠,这种恋恋生生的感觉真好。
白马默默地驮着他俩人,它屁股上还拉着一辆破板车,不急不徐、叮叮当当地向林里奔去。
半小时候后。
“喏,我家就住那半山腰中。”罗龙指着不远的山说。
采凌凌一看,赞道:“好美!”
山是雄奇险峻的山,雄奇的摩天连云。
虽是中午,阳光万丈,但阳光驱散不了那云雾。
云雾缭绕着山峰,飘飘缈缈,虚虚幻幻,像是九重宫天上仙境。
一会儿,两人来到了罗龙的家,所谓的家,其实就是山洞。
但洞口是用铁栅做的门,扎实,再凶悍的野猪,它的嘴也拱不倒坚强的铁门。
洞口有个平坦的大草坪,草坪上种了许多毛竹,遮阴凉快无比。
听到马蹄声,老爷子罗平一拐一腐的走了出来。
他个儿挺高,腰膀健硕,虽然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但精神矍铄,只是脸色黝黝,那是打铁烤火烤得。
“爷爷,我回来了。”
罗成和采凌凌先后跳下了马背。
老爷子眼晴一亮,见到罗龙带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他又高兴又惊讶。
他心里嘀咕了:“龙儿这小子总是给我带来一波一波的惊喜,去年我过生日时,他买了头黄牛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只可惜牛命不长跳崖了。明天又是我生日了,莫非他在集市上买了个小媳妇回来让我惊喜?”
上古那个年代时期,人类都比较发育早熟,因此早婚早育的人很多,十几岁结婚生子的人算是正常了。
罗龙十四岁了,但老爷子总认为他是大人,所以,老爷子也很着急想给他买个媳妇回来。
“爷爷,您好!”采凌凌居然挽着罗龙的胳膊,大大方方叫了声他。
老爷子乐透了,没错,真被他猜到了。他笑眯眯地说:“好好好,小姑娘快进来快进来吃饭。”
进了石屋后,里面倒是很凉快,采凌凌顿觉全身清凉舒爽无比。
石屋里,一切家具床铺、生活日用品等,应有尽有,并不会比普通人家里差。
老爷子先端来菊花茶给采凌凌喝,然后又端来一大盆粽叶包的猪耳粑香肉,还有馥香郁浓的桂花酒。
采凌凌起初是皱着眉坐上了座位,因为她确实不饿了,但见那烤香的猪耳粑,又勾起了她的食欲。
“小姑娘,喝酒吃菜,莫客气哦。”
老爷子帮采凌凌斟了一碗酒,殷勤地招呼着,别看老爷子是打铁出身,他骨子里倒是很淳朴。
罗龙向爷爷介绍采凌凌是来自女人国的,她准备开个卖铁器的店铺,自己准备跟她一起去干,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找个会蛊术的师傅学本领了。
老爷子脸上闪过一些失望,起初还以为采凌凌是罗龙的准媳妇,他开始的判断是错误的。
但老爷子又想:“两人在一起开店生活,日久就生情了,生情就成了一对鸳鸯了,这不和媳妇一样的吗?
“女人国,好啊,龙儿你去吧。”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爷爷,我们一起去。”罗龙咬着猪耳粑说。
“好!”老爷子朗声应道。
这着实把采凌凌吓了一跳,她含着口中的猪粑粑差点卡在咽喉里,又烫又刺。
她心说:“我完蛋了!如果我带个小男人回去向母亲交差这是好事!我若是再带个老男人一同去,我岂不是被母亲骂死?这……”
欲哭无泪的采凌凌只好默默地吃着猪耳粑,这味变了,好苦。
“到了女人国,闲时我也打打铁,活动一下筋骨。”老爷子朗声大笑了几声,“喝酒。小姑娘。”
采凌凌皱着眉头,一碗酒就闷到肚里去了,她心哭泣,“喝死了最好!”
“我去搬东西来。”老爷子站了起来,一拐一腐奔到里洞去了。
采凌凌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道:“这老爷子又搬酒了?”
一会儿,老爷子又一拐一腐地走了出来,他抱着一团用红锦布裹着的东西。
“小姑娘,这顶金帽我送给你,以后作为聘礼。”
老爷子把东西搁在桌上,他用颤抖的手剥开一层一层布带。
老爷子的一番话,说得那么煞有介事,说得那么淡定有信心。
罗龙惊得尴尬说不出话,采凌凌惊得害羞红了半边脸。
锦布打开后,果然是一顶金灿灿的金帽子。
“爷爷,您哪来弄来的?”罗龙问道,他双眼闪烁惊奇和兴奋。
“呯”的一声,一道黑夜射来,老爷子前胸受了一记重掌,他轰的倒在了地上。
随即,老爷子“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了一地。
摆在桌上的金帽子,瞬间,被一道黑影子夺走。
偷袭者的速度非常的快,如惊雷闪电划过。
“爷爷……”罗龙撕心裂肺地扑向倒地的老爷子。
“哈哈哈,这金帽果然是皇帝燕大山的。这么说,这打铁小子就是他的儿子了。”
洞里惊现了五位黑衣士,这五位正是今天上午在阿拉木瓜镇的一座土楼上喝茶的人。
胡须捕头阴恻恻地笑着,他拿着那盏金帽子翻来覆去地看,口中啧啧道:“兄弟们,我们可以向朝廷禀告领赏了,嘿嘿,发财啰!”
采凌凌睨了他们一眼,依然淡定地喝着酒、啃着猪粑粑,一副无视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