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音?”
有人在喊她。
是陆羽!
“我在!”
“你在哪里?我的蛊人把你跟丢了。”
在哪里……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前面有一颗大树,那些失踪小孩都在那。”
树很大,也很漂亮,她忍不住上前看了看,近距离看的话,那些果子位置靠的比较低的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小孩的五官。
似乎,还活着?
“你手上的印法还在吧?”陆羽的语气很冷静,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也是,如果她死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顶多失去了一个乐趣。
沈棠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印记,它还在,但是比起刚开始施法的时候已经淡了许多。
“好,你就在那里呆着不要动,我很快就来。”
说完这句以后,他就没声音了。
既然能够联系上陆羽,沈棠音的心也安定了下来,这次她只需要好好的在这里等。
周围很安静,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出现,她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就坐了下来,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大树。
“咔……”
这才坐没多久,奇怪的声音就出来了,沈棠音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她握着手中的短刀对着声源处。
“咔咔咔……”
着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身边飞着的萤火虫开始乱了起来,它们在害怕。
害怕突然出现的怪物。
怪物全身黑漆漆的,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而这红色的眼睛还有很多,几乎将沈棠音给包围了起来。
好吧,以她这样的小身板可对付不了。
她干脆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然后举起双手:“那个,我知道有人在?我投降。”
她倒没有显得很害怕,至少她不会立刻死在这里,毕竟这背后的人需要小孩,若是陆羽赶不及到这里的,她的下场大概就是跟其他的孩子一样被放在果实里。
“我投降。”沈棠音重复了一次。
既然会出现这么多的怪物,那么这后面肯定有人。
是一个轻盈的女声。
沈棠音眯着眼睛看,可是除了一对对的红色眼睛,她就看不到其他的了。
“又是一个诱饵吗?”
女人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许是冰雪城之前也用过同样的方法来找这幕后黑手吧,不过看起来他们都没有成功。
“……”
沈棠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孩子,过来,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她感觉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竟不由自主的走到女人跟前,在女人伸手快碰到沈棠音的时候,她手臂的印记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她痛的喊出声音,神智也跟着恢复过来。
“我去……”
离得近了,她才能看清女人的样貌。
沈棠音被吓的连连退后,这印记真是个好东西,这应该是它第二次救她了,第一次是杀死了那个不知名的怪物。
第二次,是唤醒了她。
女人全身上下只有一种颜色,白色,眼睛红似要滴出血,而且尖尖的,不像是正常人类的样子。
“过来。”
女人不在乎沈棠音的反应,她又继续诱惑着。
“……”
要死,陆羽再不快点来她就顶不住了。
刚这么想的时候,上方闪现一阵强烈的光芒,刺的沈棠音用手臂挡住眼睛。同时,周围的怪物也发出惨烈的叫声。
那些怪物怕光,所以小孩都是在晚上失踪。
“我来了。”
陆羽轻松的声音。
沈棠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躲在他的身后指着前面的女人。
“她应该就是罪魁祸首。”
陆羽没有去看女人的样子,他的目光首先就放在旁边的大树上,毕竟这些孩子就是她们来这里的目的。
“要到这里来还真是费了一些时间。”
他这才看向女人,丝毫没有被女人的样子给吓到。
女人嗤笑一声。
“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人,但你不会再有出去的机会。”
话音刚落,包围她们的怪物们开始骚动起来,步步像她们紧逼,沈棠音略有些紧张的抓着陆羽的衣服。
“不用害怕。”陆羽简单的说了四个字。
他能够到这里,那么就代表着他的蛊人也跟随着他到了这里。
怪物还没有接近她们,就被突然出现的蛊人吞噬,蛊人张开血盆大口,一个怪物就吞入到了它们的腹中。
女人惊恐瞪大眼睛。
“你是谁!!”
原本好听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刺耳,沈棠音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树上的孩子我要带走了。”
不等女人有任何的反应,陆羽抬手放出阵法将女人困了起来,让她不得动弹。
“……”
这么好对付?
沈棠音有些懵,如果女人这么好对付的话,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冰雪城的人还无法将这些孩子给解救出来?
“混蛋!你不是北地人。”
女人拼命的挣扎。
“他们违反了规定!”
陆羽确实是个厉害的人,这个毋庸置疑。沈棠音从他背后走到前面,怪物已经被吞噬的差不多了,有些已经落荒而逃,只剩下女人不断的挣扎。
“我要留活口带着她出去,你再看看手上的印记还在不在。”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她又检查了自己的手臂。
“已经很淡了,但是还能看的见。”
“你怕痛吗?”
“啊?”
“用你的血在地上画大一点的印法,图案就跟你的手臂上一模一样。”
“……”
画大一点的……
那需要多少血?
“你再不快点画,她可就要挣脱出来了。”
女人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看,沈棠音被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画我画。”
她再次把短刀从储物袋拿了出来,然后一个狠心对着手腕划了一刀,短刀很锋利,她甚至没有用什么力气血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倒是没有什么痛觉。
没有想这么多,沈棠音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液就开始对照着自己手臂上的印记开始在这漆黑的地板上画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