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可不作声，周公子纡尊降贵，亲自来拉她。r
手还没碰着沈可的小手，席向东忽然把球杆一扔：“不打了，今天风太大。”r
经过沈可身边时，睨了她一眼：“还愣着干嘛？”r
沈可赶紧跟上。r
中午就在会所用了午饭，两人点了几道精致的沪菜。席向东的母亲傅廷芳是江浙人，所以他的口味也偏清淡，只是没想到这种俱乐部也能做出这样地道的上海菜，倒不比某些深藏巷尾的私房菜差。r
席向东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一身清爽的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夹菜。r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家教好到 没话说，吃相简直就是一幅画。r
他动了两筷，忽然问：“你来公司多久了？”r
“四年零三个月。”r
“做得不开心？”r
沈可筷子伸到一半，愣住，半天才摇了摇头。r
“那为什么要辞职？”他继续问。r
她很诧异的反问：“难道席总不希望我辞职？”r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优秀人才的流失。”席向东头也未抬，声音冷淡而平常。r
沈可低着头，看着满桌佳肴，语调同他一般轻松起来：“我认为，上过床的男女不适合在一家公司做上下级。”r
席向东看了她一眼：“你很在意这种事？”r
沈可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r
“那还有什么问题？”r
“我只是不明白，你说优秀人才，”沈可一本正经的放下筷子，“席总你应该最清楚我是怎么进来的。论学历，论资历，这个位置都轮不到我，我能今天拿着这么高工资，说白了是因为我是席总你的姘头。如果您真的需要一名秘书，相信消息放出去，应征的‘优秀人才’可以从这儿一直排到地安门去，您何必多此一举呢？”r
是啊，他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呢。r
席向东淡淡嗤笑。挽留一个母亲下令必须离开的女人，对他有什么好处？r
“习惯。”他默默的说，“再换一个秘书又得花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我的习惯。”r
他低低的声音，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r
习惯？沈可忽而笑了。的确，面前这位的习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r
她拿起手巾擦擦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席总，只要你付的起工资，没有别人不能胜任的。”r
席向东也搁下筷子，良久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r
这个女人，他睡了五年，她身上什么地方他没看过，她那些小心思，他哪点摸不透。可直到今天，他不得不承认，他不了解她。至少他始终没有探到过她的内心。r
五年来，她何曾这样伶牙俐齿的和他争辩过？r
今天是第一次。却是为了离开。r
他默默点了根烟，却没有抽，只是放在手边燃烧。过了一会，他终于问：“没有回旋的余地了？”r
语气里竟有一种难得的温和，或许，还有一丝惘然。r
沈可怔了怔。这算是……乞求？r
可能吗？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