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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疑团莫释


刑警办公室里,两市参与破案的人员正在开会,江南和庄雅列席会议。

大家坐在圆桌旁,警方人一脸夸张的神态,看不出是胜利的欣慰还是尴尬不已。江南的心结始终没解开,他一直对警方存有偏见。对于这次事件,江南也动了不少脑子,花了很大精力来考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他知道,对手是在耍花招,但他现在无法识破,毕竟他不是警方人员,他也不能有针对性的制定应变措施。可是你们警方人员都干了什么?还煞有其事的坐在这里总结案子。

通过从一凡的叙述中得知,一凡在公交车长和那个叔叔上了出租车后,不一会他就睡着了,可等醒来来一看自己怎么睡在一大堆草上面,一凡说那个叔叔突然变的很可怕了,后来每天把他关在小屋子里里,不让出去,他也哭过也喊过,那个叔叔就不让他回家,一凡问他为什么不让回家,也没人理他,每天让他写作业,不许和别人说话。还有另一个人每天看着他。一凡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从外边回来说要带我走,我很高兴,以为要回家了。我们上了门口的一辆车,到了一个小区里,进了一个单元三楼,里面是个空房子,就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带我出来了,然后做出租车吧我送到了家门口,我就看见爸爸了。

从一凡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可以了解到,绑匪从公交车站上了出租车就把一凡麻醉了,然后绑架到厂房,在那里呆了几天明显是等什么,后来又突然换地方,肯定是见什么人后接到的指令。然后为什么去了小区的楼里?为什么又突然放回来?这都成了一个谜,如果是为了钱应该索要,如果是为了仇也应该采取行动啊,但这一切似乎都不是,又是为了什么呢?

刑警队长说:“这一定与那封匿名电子邮件有关,种种迹象表明这之间是有着关联的。这也许就是一种威胁,就是一种警告的行为,可是一个谜底出现了,这两个绑匪明显是受人指使,那这个指使的人是谁?绑匪出去见的人又是谁?这会不会是一个人?这个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第一,他知道市府还没公开的内部消息。第二,他对这个孩子似乎没有恶意。第三,这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第四,也是最主要的,这个人非常熟悉江南和庄雅家的情况,而且掌握的十分准确,他们选定一凡作为下手对象,可见是很熟悉庄雅江南家的情况的。”

“会是谁?”当地警局的人更难以分析出来。

“我的直觉感到是我身边的人作案。绑匪可能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他们是钻了我们的空子,选择在异地的孩子下手,可见事先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庄雅沉思了半天开口道。

大家心里都明白孩子虽然回来了,但案子并没有破,风险依然存在,绑匪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不知道他们最终目的是什么?这是一个潜在的大风险,他们不会就此停手,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手。顿时大家感觉到肩上的重任更重了,案子的重要性升级。

会议暂时明确了几项目前必须要做的事情,第一为了孩子及家人的安全。一凡随爷爷奶奶暂时居住到江南家去,当然一凡必须转学了。第二,庄雅回去后向市政府汇报有关情况。第三,警力重点移放在庄雅周围。两市警方依然跟据现有的线索继续侦查。

江南和庄雅把一凡和爷爷奶奶一起接到了家里。爷爷和奶奶这时没有反对,而且还带有愧疚的心情对庄雅说对不起,让孩子受罪了。庄雅安慰两位老人,让他们放下包袱,别自责了。江南也检讨说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太大意了。

一场惊波暂时过去了,小一凡慢慢的夜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他转学来到了新的学校,很就忘记了那场恐惧。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警方也继续查着这个案子,那帮绑匪们一天不出手,警方就一天不能掉以轻心,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二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也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依然也没什么动静。关于市政府那个没出台的项目,经专家实地考察后,发现时机不成熟,审批没通过。

转眼一年快过去了,始终没什么动静,警方又联合开来一次会议,这段时间来案子一点没进展,新的情况没发现。那伙绑匪也如大海捞针,不见踪影。考虑到项目没批下来,如果绑架案与其有关系的话,也可能随着项目的消失,他们的计划也就消失了。经研究调整了对此案件的侦查方向和重点,随时随地根据情况的变化来调整。

江南终于有时间了,准备去京城一趟,过问一下那边公司的情况,临行前约张启宗一起喝茶,正巧他也准备去京办事,就相约一起出发。

因为庄雅准备给孩子带些东西去京,江南此次就开车过去,相约了张启宗,正好一路上有个伴,两人轮流开车倒也不觉着辛苦,一路上聊聊天,吹吹牛,哥两越聊越近。张启宗平时不多言语,一旦投机,话也是滔滔不绝,一路上聊下来,江南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张启宗今年38岁,比江南小几岁,依然单身,不是找不到对象,仿佛缘分没到,一直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但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年龄的压力。如果他在这一两年内不能完成婚姻,依然单身,他将被同伴在婚姻上甩在后面,在家庭建设中,这一生只能追着同伴的背影,如果还不抓紧时间的话,那么他知道父亲是最牵挂的,作为一个孝敬的儿子,他其实不愿信这样做,不愿意让父亲着急。

张启宗对于父亲的尊敬是在继承父业后真正自己开始打理生意时产生的。父亲做了一辈子商人,没有商人应该具备的精明而经常选择固执而吃亏,他从开始的不理解不赞同到深深的理解和尊敬。

他的父亲是邻市下面县里的一名商人,虽然奋斗了一生也没有攒下万贯家产,但是他的诚信,他的商业道德,他的为人处世,赢得了人们的赞誉,由于他遵纪守法,公平经商,也成了一些不法经商人眼中钉,肉中刺。那些奸商们总是想方设法阻碍他的生意,因而他的生意在发展中总是磕磕碰碰,那些被他揭发和制止过的有欺骗行为的商人,联合起来使出浑身解数阻挡他,扼杀他的名誉,还拉拢行贿政府有关官员一起来对付他。

张启宗早就把整个一切看的很明白,从小他就是一个聪明好学的孩子,他看到那些奸商一个个被父亲得罪,他也时常在放学的路上遭到突然袭击等等事件,但他从来没有对父亲说过,他们家虽然也是经商的,但一年四季,常年不变,看着周围那些生意的人们一天天富裕起来,个个满面红光,肥头大耳,走在街上高高抬起那迅速致富的油头粉面,像一个富豪的国王巡视他的仆人一样。他们家一如既往的状态,也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

随着他一天天长大,终于有一天到了可以继承父业的时候,他顺理成章的接下来这副担子。也许是有着世界上这种最牢固的血缘关系,他深深理解父亲一生的所作所为,而且充满了对父亲的尊重,他知道作为一个商人能达到父亲这种境界的不是很多。他敬佩父亲,在上任的第一天他就发誓绝不背叛父亲,做个向父亲一样的守法诚信商人。

张启宗踏入社会,进入生意战场,他凭借着聪慧的大脑还有一颗和父亲一样金子般的心肠,没几年便在生意场上站住了脚跟。但他正如父亲一样不贪不占,不赚昧心钱。逐步赢得了同行的尊敬和信赖。这使他的生意犹如猛虎添翼更胜一层楼。父亲看着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是满心的高兴,儿子就是比自己强。但随着时间推进。儿子的婚姻大事也成了父亲心头的一件大事。他开始不断的唠叨,身体也开始一天不如一天,这些张启宗都看在眼里,他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应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这些年来有不少女孩子看上他,但是他始终没有正儿八经当回事,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他将自己的生意经营的红红火火,同时在京城等地也有自己的投资,但他从不贪婪,适可而止,更多的是帮助别人而不求回报,开始总是有人怀疑他的动机,也有人说他脑子进水,更有人说他遗传了父亲的傻帽,但他一概是笑笑而已,他鄙视奸商的不法行为,勇敢的抵制,但是他处理的方式显然与父亲不同,更加睿智更加深入人心。

这不转眼自己要步入40了,个人大事也要有所上心了,可是这件事却成了他的一个大难题,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会谈恋爱,平时生意场上那些随性的玩玩,可能让他磨掉了认真谈一场恋爱的能力。也让他真的严肃起来处理终身大事的时候竟然出现短路,越是想认真越是想严肃,反而越是不吃劲了。他有些郁闷了,是不是遗传了父亲的所有基因。父亲年轻时是在长辈包办下娶了媳妇,母亲在生下他两岁时就突然暴病而去。他是在姑姑的照顾下长大的。父亲也没有再找到一个老婆,终生一人。想到此时,他不禁有些恐怖,自己要是再不完婚,对于父亲的打击一定是不轻的。父亲已是晚年,对生意上的事情早已淡薄,对金钱更是视如粪土,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唯一的儿子早日成婚,他在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

张启宗一路上和江南说了很多,也袒露了自己的担心。他看出来江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火车出事的大考验已经将他们哥两绑在一起,在生死关键时候,他们舍生忘死的表现让他们俩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之交。而江南更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这两个患难之交就这样紧紧的走在一起了。

江南听了张启宗的讲述,知道他这是心理上的问题,他决心要帮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