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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救跳楼女


庄雅在家没事情时又开始写没写完的小说。

这天一凡上学后,庄雅出去买了菜回来,想起很久没见到外孙子张大脑袋了,她便起身出门去了晓宇家。到了家碰巧嫂子正在家逗张大脑袋玩,庄雅和外孙子玩了一会,心情很高兴,看看时候不早了,要回去做饭,中午一凡还要回来吃饭。她离开了晓宇家,往家里走去,走出小区,过了马路。快走到自己家小区时,突然看见前边不远处围观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她走近时才发现,对面的一个大歌厅的楼顶上站着一个女人,好像是要跳楼,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都在着急的劝说着,庄雅在边上听说已经报警了,她抬起头来看那个女人大约有40岁的样子,远远看去倒有几分姿色,穿一件风衣,衣摆在楼顶的风头处高高飘起,庄雅忙问周围的人是为什么?有人说可能是感情问题吧?好像不是住在附近的人,大家都没见过她。这时接警的警察来了,只见他们迅速的在下面铺上了充气垫,然后紧急商讨如何救治。这时庄雅也走了过去,她现在是最看不得有人跳楼,自从多年前,鲁继中跳楼自杀后,她心里就有个心结了,今天看到这个女人站在高高的楼顶上,她的心不禁颤抖起来,不能让她跳下来,一定要解救她,庄雅和警方人员一起制定了临时措施,她主动要求自己上到楼顶去说服。

庄雅走进歌厅,围观的人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歌厅里有个电梯直接通楼顶,在歌厅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庄雅从电梯上直接到了楼顶,她从一个小门走出,到了楼顶。跳楼的女人看见有人上来顿时有些慌了,庄雅连忙稳住她说:“你别动,也别害怕,我只是来和你聊聊,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话不能说说呢?”跳楼女看看她身后没人,好像有些放松,但没理睬庄雅说的话,庄雅耐心和蔼地和她聊着,虽然跳楼女没说话,但看得出她情绪已经好多了,庄雅继续和她聊,最后也不知道是庄雅的真情打动了她,还是发现自己做了发傻的事情,最后这个女人跟着庄雅走下了楼梯。

由于这个女人情绪还有些不稳,庄雅决定把她带到自己家去,好好谈谈。

回到家,她给跳楼女倒了一杯水,让她情绪缓解一下,然后和她慢慢聊了起来,庄雅得知这个女人原来是一名中学教师,姓吕,大约40岁出头,性情一直比较孤傲,眼光也非常高,所以一直也没结婚,但谈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都没谈成。半年前时间认识了省城的一个人,两人关系很好,发展的也很顺利,已经都准备办结婚手续了,可是突然间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不再回到他们那个家了,这个女人感觉生活没意思了,就准备跳楼自杀结束生命。

庄雅了解了事情经过,便劝她要想开些,不能拿生命开玩笑。这个女人最后告诉庄雅其实她不是想不开,只是这次实在是想不开,她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男人,因为抛弃她的这个男人是某副省长。

庄雅闻此言一惊,她知道这个副省长的老婆早已病逝,一直没找。原来还有这一出啊。

跳楼女人在庄雅的开导下,想开了,表示不再做傻事了,她一再感谢庄雅的救助,并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庄雅交换了。然后离开回家了。

晚饭后,庄雅走进书房打开稿纸,想写点什么。白天跳楼事件一直索绕在心头,她久久不能平静,想起那个女人所讲述的那些事情,庄雅突然想写下一点什么,于是她把纸铺开,拿起笔构思了一篇小短文插入她的小说女副市长章节里:

“夜已深,她临窗伫立,从不吸烟的她,此时手中缭绕着缕缕弥漫,思绪随着烟雾飘了起来。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可留恋的,透过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这是一座没有什么特色的城市,鳞次栉比的楼房、广场、便利店、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如出一辙。都市的繁华加速了生活的现实,蝶儿开始缺乏淡定和坦然,她久久徘徊在现实和幻想的夹缝里不甘寂寞。人到中年的她时而被时代浪潮抛到顶端,时而又被推向深谷,她成了倍受争议的人物,而越来越表现出的种种神秘和不可思议令人无法摸透。

一阵阵喧嚣打断了她的思绪,身后这偌大的舞厅中,那些优雅的舞步翩翩飞翔着,那些半拥半偎的舞伴在一明一暗的灯光下或抱或分,随着委婉优美的舞曲,仿若演绎着或成熟或不成熟的若即若离的爱情故事。

她很正义地藐视着这一切,轻轻转过身,昂起高高盘起发鬓的头颅,两手****那款立领金扣提花刺绣范冰冰版白色风衣的口袋中,神圣地走出舞厅。

她顺着楼梯来到了楼顶,一缕清风吹来,风衣下摆随风飘舞着,好似一只欲飞翔的蝴蝶精灵。舞厅摇滚的曲调终要停止,是否曲终人散?她害怕这一刻,害怕这猝不及防的嘎然截止。害怕这人去楼空的孤独。她知道那些微笑的脸庞,那些晃动的屁股,不过都是虚晃一枪,那些所谓的幸福只不过是一个虚词。此时她的眼神又成了一条直线,神态开始怪怪地!

第一次躺在他宽厚臂弯里的时候,她就知道当新年的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便会消失。但她还是娇娇地傻傻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上帝派我来的!”他凝视着揽在怀里的这个可人儿,微笑着捏了捏她鼻子轻声说着。

她笑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泪水哗哗流出。

那夜,他把一朵朵玫瑰花掰成一瓣瓣放在手掌中,洒向她白皙的肌肤,他们深情地目视着,他的嘴唇在她的耳际边温柔地摩挲着,阵阵暖流吹到她心儿,痒痒的。他的下巴在她肩头轻轻地蹭着,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她感觉到自己在颤栗,不能自拔,朦胧月下,玫瑰花香流淌了一地,窗外腾飞的烟花格外娇娆。每当舞厅响起优美旋律的时候,她都会想起他,想起那个夜晚。

.她开始向他走去,从楼顶的中央向前走去.,她心头忽地一紧,一阵冷风吹来穿越衣领直逼心尖,冰冰的,疼疼的.!

她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呢?”他眯着眼,歪着头,坏坏地问她。

“随便!”她的心慌慌地跳着,貌似无所谓,其实想听他的答案。

他盯着她看着,很努力地想着,他想用她名字的一个字组成一个甜蜜的肉麻的称呼,可是无论如何想不起她的名字了,也难怪他们才相识不久,

“哦,宝贝,你是我的小宝贝!”他决定这样称呼她。

“宝贝,我的小宝贝!”他动情地重复着呓语着,并张开双臂将她揽在怀中。

她突然好像闻到了一股发霉的酸橘子味道,仿佛那瓣烂橘子已经吞到嗓子眼中,只得咽下。她无奈地知道自己又成了猎物。心爱的人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而猎人不会记得名字,都叫宝贝。

宝贝?当下宝贝一词像一首流行音乐,风靡唱响在每一个动情的女人心中。而她已经被宝贝了无数次,当然她一直都是被动着被宝贝着。正如第一个称她宝贝的人说过的一句话:“宝贝,你是一个好女人,你简直就是上帝送给男人的尤物,没有谁不为你而动心的。”

她还曾经傻傻地问过第二个称她为宝贝的人:“为甚,我总是被人爱着?难道是我风骚吗?”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这是上帝的安排,要怪就怪上帝吧,阿门!哦,我的小宝贝!”第二个人喃喃地说着。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N个,每个男人都在她的心田插上鲜花。然而,又无一例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的心田插满了鲜花,那些花儿把她的心扎的生疼生疼。直到遇见第N+1个男人时,她拔掉了那些枯萎的花只留下了N+1那朵鲜红的玫瑰。她每天哼着小曲,浇灌着这朵玫瑰,幸福的花儿灿烂美丽。

然而,当那个秋天落光最后一片残叶时,N+1连同那呼唤了一千遍的“宝贝”一起消失了。她的心竟然没再疼了,因为已经麻木。她遥望远方低头沉思,仿佛听到天边一只犬在呼叫着她的名字。她累了,她和鬼神一样不再相信什么鬼爱情了。

仿若半个世纪过去了。那日,不小心她又成了宝贝,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要做这个宝贝,因为不能再等待了,长发已经挽成了髻,她没有时间了,她必须嫁人了,何况拖着一身的中年臃肿还有何资格挑肥拣瘦。

她成了他正式的宝贝,他记住了她的名字,他们深深相爱,她终于真正的开始了爱的生活,和无数个少男少女一样痴迷在爱的幸福中。尽管她们不再年轻,但爱让他们无法自拔,爱让他们发现天原来是那么的蓝,草原来是那么的绿。爱让他们坚固为一人,爱让他们充满幻想不可分离。爱让多愁善感的她顿时成了诗人。

橘黄色的灯光下,她为他轻轻吟诵着:

“这个夜晚,遗失的记忆在梦中复活,发黄的灯光下,一支瘦笔在喧嚣的尽头乱了方寸,那些柔软的词句,婉约成一行行绝句,却不知如何排列。

你是谁?记不清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人群中回眸一望,瞳孔间的邂逅埋下了相思的咒语,从此空荡荡的身体假装充满了爱情。

天空下,一缕清风,一袭背影,一抹情深,竟惹得星星咬破夜空,坠落下的月光镶着一个个月牙般的笑容。我祈祷,我等待。祈祷星星搭起“鹊桥”,等待一袭背影走出传说,为谁祈祷?为谁等待?心照不宣,默默忍口。

情节被构思了千万遍,依然守候着一份期盼。在爱的彼岸,记忆的文字百媚千娇向我走来,爱人的红唇,春天的新房,在暮阳下一袭背影中,爆响了莺歌燕舞的吟唱,灵魂步入洞房。

今夜,以爱的颜色丰富案头,放飞千年的等待与寂寞。写下一些残缺的心境,铺设一条浪漫的诗行。在无人读懂的日子里,躲在心灵,自吟自唱。”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要精心呵护这段情,要守住自己的爱,要留住这个男人,不能让他也一样的消失。天性开朗和忧郁并存的她充分地展示了两重性格的魅力。他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然而她骨子里生性浪漫,追求完美,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情感上的洁癖使她不知不觉慢慢地感到疲惫。他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不协调,他们的爱情似乎开始走向平庸,走向大众化,走向现实。走出她幻想的完美模式。他似乎缺失了对爱的耐心,似乎厌倦了成熟的爱情。

一日,那个秋日的黄昏来临时,他没有回来,她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整整三天,他依旧没有回来。只有音响中那首【落叶】陪伴了她三天三夜。”

庄雅停下笔,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