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这一次倒是平静得很,没跟寂灭再来争执,只是对夙羽道：“黑丫头喜欢怎么叫就这么叫吧,不过你若是完不成我的要求,到时候我可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r
小夜,小夜——r
只不过是再不断提醒他过去的时光而已。r
说到底,一切只因为他没有忘记罢了。r
夙羽点了点头,就跟玄夜走了,留下了一个笑得很没形象的灵体。r
精神力有很多制约,所以精神力的修炼很不容易,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在这一方面精进一分。r
而有些人就算有天赋,但却也受不了修炼的那个过程。r
是的,精神力修炼的过程很痛苦。r
那种痛苦,是灵魂上的痛苦,痛彻心扉,永生难忘。r
这么多年了,玄夜还是没有忘记,还是觉得那个过程的可怕。r
他把这个告诉了夙羽,才问道：“这样的话,你还要学吗？”r
如果她拒绝了,他也不会勉强。r
毕竟那种痛苦,常人难以忍受,有些时候,还会精神崩溃了也说不定。r
夙羽没有过多的考虑,却是应得爽快,“要。”r
她这一生承受过很多痛,或许她最不怕的就是痛。r
“好。”玄夜很是欣慰。r
有她这一句话,就算最后没有成功,那他也无悔了。r
玄夜把夙羽带到了一个水池边,那水池很是清澈,几乎都能见底,可随着玄夜手中一样东西的抛入,一下子就变了样。r
池水翻滚,红光和黑光交错,上面雾气缭绕,池水变成了一种暗红色,血腥至极。r
“无垠水,你必须要过的第一关。你若能在里面呆上七七四十九天,那就算过关了。”玄夜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再说别的话。r
那种痛苦,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而且他也怕他说了之后,夙羽会退却。r
一切只有她自己去体会了。r
“不过如果你真的承受不住了,那就出来。”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只到他腰上方的孩子,他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r
黑丫头还这么小,马上这么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r
“如果第一关也过不来,那就枉费了玄夜师傅对我的那一份心了。”既然是决定了要走的路,那么她绝不会回头。r
就算前面有再大的困难,她也不会回头。r
夙羽也没等玄夜的回答,一个纵身就跳入了翻滚的无垠水之中。r
痛,只是接触的那一刹那,夙羽就想要喊出声来,可她到底还是承受住了,没有喊。r
那不是肉体上的痛,那是直接对上灵魂的。r
这种痛,竟是比起当初在宫无影炼狱之中的死亡之痛还要痛上那么几分。r
一种随时随地都想要逼人崩溃的痛。r
不过夙羽咬了咬牙,还是强逼着自己坐了下来,这才第一步,她怎么能退缩？r
“羽羽。”不不却在这个时候也出了空间容器。r
“不不,你干嘛？快回去？”夙羽看了一眼那黑不溜秋的小毛球,心底一瞬间被一种东西填满了,似乎那种痛也减轻了不少。r
“不不陪羽羽。”不不窝进了夙羽的怀中坚定地道。r
它想陪着羽羽,是它的真心,并不是因为心底那一直不断呼唤的声音。r
它知道无垠水对它有好处,可是它更希望自己能陪羽羽走过这最艰难的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