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宁听完这话并未生气，只不过和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同为皇上的女人谈****若传出去，再被歪嘴的和尚念歪了经，那可就不是贻笑大方的事情了，自己被废也就是皇上的一个念头。“武娘娘年长本宫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多，本宫愚钝，可否请教武娘娘那话是甚么意思？”
明空蓦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脚底上窜起一股冷气直冲脑门，今天真是没轻没重失了本份了，自己竟然开皇后娘娘的玩笑，真的与她熟悉到可以和她推心置腹的程度了吗？好象没有，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与皇后娘娘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垛墙，不是一道沟，而是一重雾，迷迷茫茫，萦萦绕绕，却从来没有能看透过，“我不过说句玩笑话，皇后娘娘何必当真？”明空压低声音，小心地说，眼睛直盯在王淑宁的脸上，想看透她的心思，知道她是喜是怒。
王淑宁没恼！也没接明空的话茬，目光转向书房的某处。若大的书房内再无声响。两人谈话一停，便觉呼吸声可闻，明空本以为王淑宁会和自己闲聊，见她闭口不谈了，忐忑不安，深怪自己出宫太久，与慧真交往太多，养成了随性的性子，竟一时也改不了，想了想，说道：“明空鲁莽！”她说完暗暗叹息，如此随心所欲的大放厥词，早晚要惹杀身之祸。王淑宁依旧没有回应，收回目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明空脸上。明空看不出她是喜是恼，拿捏不住刚才那话是否会惹来惩戒，一时急得脑门要渗出汗来，突听王淑宁幽幽地叹息一声，“本宫不是小龙女……”
“谢皇后娘娘不罪之恩！”明空忙谢罪。
王淑宁婉尔一笑，“哪来那么多的罪，从今后你与本宫不必客气！”
“谢娘娘恩典。”
“呵呵，一会请罪，一会谢恩，”王淑宁玩味着明空的表情，“本宫看你呀，极精明！想你这等人，学得满腹经纶，又有治国之才，因何偏要回感业寺去屈居人下呢？”
“我只要慧真！”明空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王淑宁听到慧真二字，顿感厌烦，把手里的书合上又翻开，翻开又合上，如此三番五次，想起一个话题，问道：“当初在先皇身边也是如此口无遮拦？”
“皇后娘娘……”明空见话题又绕回来了，再次悬了心，“这两年在寺里随意惯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是跟慧真学的？”
“慧真乃山野之人……”
“一个村野之人能在一年内让你把在宫里养成的谨小慎微的习惯给改了，这便是近墨者黑或算是近朱者赤？”王淑宁把书放在案上，瞅眼明空，“本宫却觉得她很有意思！”她不知道明空是否知道慧真的身世。不过，知与不知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她想知道两个女人如何能情深如此，便压低声音，软软地问道：“给本宫说说你们相识相爱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