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宁对上明空惊异无措的眼神,瞬息间平静下来,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不要再说这种话!”
“甚么话?”
“让人觉得你与本宫似有某种约定的话。”王淑宁一脸正气,“本宫岂是与人勾结之人?”
“哪——”王淑宁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明空嫌弃, “这不叫勾结叫甚么?狼狈为奸?”明明就是相互勾结欲搬倒萧淑妃还不让说?
“你好糊涂!”王淑宁烦躁地四下里看看,“这种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岂能让人人尽知?”
“噢——”明空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能说是我与皇后娘娘勾结,只能说是我****皇上?”你做一世的好人,我做一世的坏人?未免太聪明了吧,明空愤恨地盯住王淑宁,冷冷地道:“这种事若真有人问罪起来,皇后娘娘必定先出卖我!这叫甚么?叫弃足保车!”
听出明空语气里的不善,王淑宁忙道:“本宫会保你周全!”
“你拿甚么保我?”明空藐视王淑宁的能力,走近她身边,围着她周身转了一个圈,嘲讽道:“你自己保全尚且不易,还能保我?”
王淑宁郑重其事地说:“本宫即便是保不了自己也要保你周全!”
明空立在王淑宁面前,手指点点她的鼻尖,狠狠地说:“睁大眼睛看看你周围的人,哪个不比你心狠手辣?”
王淑宁也不示弱,“她们毒辣,未必就能伤得到本宫。”关于周围那些人,她不是没有考虑,不是没有防备。
“在宫廷里,太过善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明空恶毒地说,带有恐吓也有警告的意味。离王淑宁太近,一阵清风过后,闻到一种之前从未闻过的香味,明空不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便打岔道:“皇后娘娘身上带着甚么香丸子,给我瞧瞧。”
“这是来自南洋的龙脑香。”王淑宁取下挂在腰间的香囊递给明空。
明空接着王淑宁递过来核桃样大小的香囊在手里把玩,“这竟是纯金打制的不成?”香已不重要了,明空好喜欢手里这只黄灿灿的圆球型的金香囊,见王淑宁点了点头,更是惊喜地眼里流露出贪婪的光彩,“真是纯金的吗?”香囊分内外两层,雕刻精美,竟是无数条各种各样的蛇或首或尾焊接在一起,光这工艺就值不少钱呢,更别说这些金子了,脱口叫道:“这要是卖成钱,我与慧真在外头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呢。”
王淑宁见她如此说,心口微微一滞,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明空两手揉捏着金香囊,追上王淑宁,歪头讨好式地笑着,换上轻松愉快又夹杂着些许谄媚的语调,“金香囊我也不是头次见,只是她们带的都没皇后娘娘这只做得精致。”
王淑宁对上明空见钱眼开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便道:“喜欢就留着吧。”
“啊!皇后娘娘把这金香囊送给我?”明空难以置信,虽则满心期待着拥有,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这般平白的要了别人的施舍似是不妥。不过,君子也怕饿着,君子在饿着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君子了。只是,虽说很想要,还是不能要,明空抬手把香囊递还给王淑宁道:“这可是值钱的物件,皇后娘娘莫说笑了。”
王淑宁推开明空的手,“拿去吧。换成钱与你的慧真一起安度时日多好。”
“这个——”王淑宁的表情不象是在做戏,且她的话又说到了明空的心坎上,这要换成钱,与慧真一起过日子,得少受多少苦,少受多少累,这世上她最舍不得慧真受苦了,因此不再推脱,开心地说:“哪我就收着了。”说着把金香囊里的香丸子取出来,欲还给王淑宁。
王淑宁见她不要香丸子,调侃道:“香丸子倒是比这只金香囊值钱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