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和陛下……”上官婉儿心房乱颤,长这般大第一次听到这般真实又贴切的故事,还是自己心爱的向来高高在上一苟言笑的女皇与一个女子间的故事,又是这般的香艳到想到听到更多更真实更细腻,又是酸涩与刺痛想要拒绝再听,内心真个的五味杂陈,惶惶不安。
女帝抬眼见上官婉儿脸色涨得通红,竟把个眼珠子都血红了,不觉诧异,柔声问道:“尔有话说?”她这一问,倒把正在胡思乱想的上官婉儿惊骇得愣住了,亏得她反应快,顺口说,“奴婢羡煞陛下经历过的……经历的这些事了。”
“呵呵,是该让你等都羡慕着些,”女帝微笑中显着疲惫,她真的累了,“茶——”
上官婉儿忙沏一杯茶捧给女帝。
女帝欠身起来喝了茶,重又躺下,拿团扇盖在脸上,半晌没有言语。
上官婉儿不敢打搅,默默地回味着女帝的故事,便似着了魔般渐渐地又沉醉其中,把两人相合的场境在脑海里描绘起来,终是受不了那般香色的刺激,只觉浑身燥热难挡。此时阳光正烈,她拿团扇挡在头顶,遮着炽热的阳光,她已热得只穿件轻纱了,汗水却还不时地流下来,在身体上滚动,如同小蛇般逶迤而下,痒痒的,由不得她春心荡漾,脱口而出,“哪该是何等的感觉?”
“很是美妙,难于言表,”女帝答,“两个打开了欲望之窗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耳鬓厮磨着。”
“却是为何?”一向沉稳老练的上官婉儿脱口而出,随后为自己提出这个的问题羞红了脸。
“渴望!身体发肤,无不渴求!”女帝语气里满是柔腻。
“渴望什么?”上官婉儿再问,脸烫得像要着火了似的。
女帝斜睨上官婉儿,见她一幅动情动欲的模样,便邪魅地一笑,“渴望她守在自己身边,渴望与她肌肤相亲,渴望晚上睡觉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早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她。”
既然已经说得这般大胆了,上官婉儿便索性肆无忌惮了,“奴婢也是每天守着陛下,早晨醒来也是第一个与陛下说话,晚上临睡前也是最后一眼看的是陛下。”
女帝拍拍上官婉儿的手,道:“那却不同。”
“哪又如何?”上官婉儿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哀怨地瞅着女帝,直白地报怨道:“陛下偏心眼,心里只有慧真。”
女帝呵呵一笑,拿开团扇,抬手扯住婉儿的衣袖,目光如水,温柔地说:“尔一介小儿,自是不能与她相比。”
“陛下就偏心,这么多年都不曾多看奴婢一眼,”上官婉儿话音未落,眼里便满满地溢出一汪汪的泪水来,“奴婢这么多年就巴望着陛下能……”“能”什么?上官婉儿害羞不便说出口了。想必聪明人与聪明人过招,自是不必说得太清楚的了,女帝早已心领神会,她轻轻伸长手臂把婉儿揽入怀中,抬手擦拭她的泪眼,“朕对你如同太平一般疼着、爱着、宠着……”
上官婉儿张开双臂抱住女帝哭泣着短促地说,“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