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先从慌乱中镇静下来,竟管身体的反应超出了她的相象,竟管内心满是欣慰和期待慧真的抚爱,可她也知道再不能放纵下去了,身子往后一缩,一把推开慧真。情窦初开的慧真对明空产生的激情使得她难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化和理解,在被明空推开后再扑上去,再被推开,如此两次三番,终于明白了明空拒绝的意思,先是惊愕,后恼羞成怒,愤恨异常,怒目明空,喉头因过度紧张不断的收缩,声带被拉得变型,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陌生,“那个,那个,摸摸怕甚?”
明空故做镇定地浅浅一笑,脸依旧绯红,眸子依旧闪烁着欲望的光辉,“我是皇上的娘子。”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随手拉被子包裹住灼热的身子,不留一丝缝隙。她的本意是想让慧真知难而退,莫要惹上杀身之祸,另一重意思是在慧真看来自己已是残花败柳,莫让她招惹了之后又嫌弃。而在慧真则以为明空是警告自己两人的身份不同,人家贵为皇上的娘子,高出自己一大截,莫要不自量力。慧真这样想时,气急又怒,涨红着脸,心浮气燥地说:“皇上的娘子又怕甚么,早先摸也摸过了,揣也揣过了。”
慧真的这话在明空听来似是指责她本就是水性扬花之人,是那种轻薄的可以随意调戏的女子,因而火冒三丈,冷冷地说道:“你去师傅房里。我今儿个不用晚膳,这就睡了。”
慧真还沉浸在激情中,加之被明空拒绝后的愤懑,神情恍然,思维滞涩。明空的冷淡让她摸不清头绪,实在不明白她那欲拒还迎的做为所为何来,却又不好继续没皮没脸地纠缠,只得慢吞吞地开门,出门,再关上房门。然后,慢吞吞地走回到寰清房门前,定定地站立在门外。
却说寰清那会子给慧真闭门羹吃,本以为她会多敲几下门,原打算等她多敲几下,就算是给她个教训,然后就给她开门,却不曾料到,她只敲了两声,就走了。听到慧真又去了时,后悔不己,一想到慧真此去又是和明空厮混很是不悦,又焦躁不安,此刻又听到慧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次定定地停在了门口,便等她进来,再问她个所以然。然后,等了半日也不见慧真掀帘子进来,更是愤恨不已,猛地撩起门帘子,正要暴吼,却见慧真缩成一团蹲在门角,如同一只失了家的乞丐,又是可怜,又是气恼,大声责问道:“真在她房里洗澡?”
慧真知道寰清在和自己说话,但她自己的耳朵里还在嗡嗡地响,听不清寰清说的是什么,木然地转个身,不知道该进还是退。寰清见慧真呆若木鸡,似是又要走,火冒三丈,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甩进屋。
慧真从没想到寰清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能把她一把甩入屋内,完全没防备,重心一歪,跌跌撞撞往前扑了十几步远,直到炕边靠着炕沿上才站稳了脚跟,撞得身子生疼。寰清进门返手把门关上,仍旧瞪着慧真。慧真免强露出个笑容。她不想说话,索性脱鞋子上炕。寰清期身过来,侧身贴近慧真看着她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