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也没用，”慧真飞快地扫了一眼明空，“像你这般尊贵的人，还要做这等下人才做的事，很是无理。”
明空觉得自己很在意眼前这个人，也发现眼前这个看似粗暴的女子很在意自己，由不得眉毛上扬，露出些笑意来。
慧真见她笑嘻嘻的样子根本不拿自己的话当回事，越发恼火，“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一个嫁了，一个死了。”这次明空不想再隐瞒什么了，她觉得慧真是个可以交心的人，哪怕私密。
慧真眼见的那些个先皇的嫔妃再不济也有三五个下人服侍着，哪里料到明空一个也没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娘家也没给你个粗使的丫头？”
明空心中一阵抽痛，从昨天到今天，不知为何，总是心酸，泪喷薄欲出，“指望他们？我如今还有什么利惠可图？他们能指望上我什么？”不想在慧真面前表现得太软弱，明空说话时扭脸看向别处，却见自己的师傅寰清正向井边走来，忙垂手伺立。
寰清瞥一眼明空，神色中更多些困惑与不解，转向慧真。
慧真刚好抬头，看见寰清，当机双眉上扬，笑容可掬，讨好式地软语道：“刚去你房里，明棋说你不在。”
寰清呵呵淡笑两声，道：“我那大徒儿倒是没有这个小徒儿伶俐，留不住慧真师傅，害我追来。”
闻此言，慧真羞愧，脸上染红，飞快地瞟了眼明空，忙解释道：“我想喝茶，去借你的小桶打水。”
“知道你是为桶而来，为桶而去。这不，我特意撵了来，再奉上点子好茶叶。”寰清扬了扬手里握着的小木盒，“是我从师傅处讨来专意要招待你这位贵客的。”
“好啊！雪中送炭，”慧真快步奔向寰清，伸手要接她手上的木盒，“快给我，刚才正后悔没问明棋要点子茶叶呢。”
“偏不给你，”寰清故做生气的模样，眼角却是写满笑意，把木盒隐藏在身后，问道：“你要去哪里喝？”
“去你徒儿房里喝。”慧真说话时把脸转向明空，心思单纯的她也知道明空此刻定想喝点子好茶水。寰清也随之把目光转向明空，意味深长,这才认得一天，就这般相熟啦？明空被两道心思婉转的目光罩着，窘迫地垂下眼睑。
寰清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这却奇怪了，你与明空何时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