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冷笑,哂,“身居皇后之职,竟不懂得如何处理后宫事务,就知道和那些嫔妃争风吃醋,又常常被些奴婢们欺瞒哄骗,倒要朕事事亲历亲问,帮你立威。”他说着满是不屑地瞥了一眼王淑宁,“尔身为皇后,何时才能称职?”他转而又向明空,语气放轻放柔了许多,道:“朕明日便命人严查此事,对违法之人必严惩不怠!”
被李治如此训斥,王淑宁颜面尽失,她气愤不已,又满腹委屈,一时间眼泪旺旺。
看到李治颇颇指责王淑宁,知道李治对王淑宁明明显显的嫌弃了,人都说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皇上也不例外。同为女人不觉生出些怜惜之情:“也难怪皇后娘娘。宫廷之中,千人千面。一个个表面良善,暗底里使坏。而那些奴才们又为些蝇头小利,相互勾结,尽做些损人利己的勾当。皇后娘娘本是知书达理,本性善良,与人相处时自然是以礼相待,怎会想到那些人使出了那些个下做的手段?”
李治听明空言之有理,频频点头称是。
王淑宁很生气,很生李治的气,她隐忍着一切情绪,给明空斟上一杯酒,柔声道:“还是武娘娘明辨是非。”
明空看见王淑宁斟酒时手在哆嗦,有几次酒都洒到了外面,心中暗喜:这个可恶的位高权重仗势欺人的女人被气得够呛吧!她开心地捧起酒杯,一饮而尽,呵呵一笑,“我从进宫就和这些人打交道,对他们也算是了如指掌。不象皇后娘娘整日活在这书房里,过着神仙似的轻闲日子,如何能知道下面人之所思所想和所为?”
李治听明空如此说,又指着王淑宁叫道:“听听武娘娘的话,以后也别整日家呆在这书房里写写画画,你到下面去看看,学着治理好这方寸之地。朕就不信,治理后宫能比治天下难?朕能把一个国家治理得繁荣昌盛。你一个不小小的后宫管不了?”
明空婉尔一笑,“以我愚见,治理后宫当真比治理天下难呢。”
李治道:“天下多大,无边无际;可后宫就这宫墙之内的方寸之地。”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治理后宫要比治理天下容易得多,他是在怪王淑宁没能胜任皇后一职。
明空见李治怪罪王淑宁,心中暗起,笑而不语。
王淑宁哪能听不出李治的话外之音,“这宫墙之内全是皇上的人,你让臣妾动哪个?”她终于理直气壮地接了一句。
李治闻之,讪讪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王淑宁再问:“夫子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这宫墙之内的女人有多少,皇上数过没有?”
“尔为后宫之首!”李治举起酒杯,向着明空,“武娘娘饮酒。”
看到李治的情绪如此被明空所左右,王淑宁糊涂了,她不知道是李治的耳朵太软,还是明空太会说话,也或者是明空太会说假话,自己这两天平白的被皇上喝叱了几次,全都是因着面前这个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女人,她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与君一席谈,茅塞顿开,胜读书无数。”
李治紧接着王淑宁的说应道:“武娘娘学富五车,朕犹记当年,父皇引经据典都要向武娘娘请教。”颇有些引以为荣的姿态。他是在向谁炫耀武才人?这里除了王淑宁没有别人。那就是说她在向王淑宁炫耀武才人!真是可笑之极!李治屡屡贬低王皇后,褒奖武才人。王淑宁听的耳里恨在心里,面上一派详和淡定。她已认定李治对武才人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女人。
站在王淑宁身侧的花影心疼地用眼角描了眼王淑宁,暗想无论如何要在武才人与皇上私通之前劝皇后把她打发出宫去。
站在王淑宁身侧的花影心疼地用眼角描了眼王淑宁,暗想无论如何要在武才人与皇上私通之前劝皇后把她打发出宫去。
却说明空耳语般地应了句,“过奖,”喝一杯酒,扭脸意味深长地瞅了王淑宁一眼,希望经过上面几次交锋,王淑宁应该能明白留个祸患在宫中是后患无穷。只是王淑宁对上她的眼,很快避了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