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我的最不像安慰的话。”他忽然对我一笑，虽然有些牵强，但毕竟是笑了。“但，朱朱，你也许小看了要德。”r
“只要自己拎清楚就行。”，凡是有想保护的人或事情的人，总是有无限的潜能，能伸亦能屈，只是，这个弯折度，我有一丁点的好奇。r
“你真的很冷血。”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我。r
“你的血，”我拎起他的手，指了指他的手背上干涸的血迹，“也是冷的。”r
“看来，我们真的是同道中人。”他反扣住我的手，“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r
“谁？”只是下意识的问。r
“一个我该称为母亲的女人。”他靠到椅子上。r
“恨她吗？”对于他的母亲，高彤并没有多说，只是车祸。但这个问题，我却是沉思许久才问。如果不恨，他不会称呼为“女人”。r
“恨？”他像是自语，“我应该恨的。恨她的抛夫弃子，恨她毁了一切，更恨她一开始的妥协。但，恨又有什么用呢？每个人总该有自己追求的东西，只是代价轻重罢了。”r
“代价啊！”我哼哼，抛夫弃子？是为了爱情吧，那有如毒药的爱情。我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就该想天平一样平衡，太多浓烈的情爱，不管过程是何等的美丽，结果都是那样的疼痛不堪。例如，飘飘，例如，我的父亲。r
“所以，他们去了那个世界。可以说代价，可以说是惩罚，更可以说最后的圆满。”他兀自打断我的话，却有些苦涩。r
“所以，你也该学着自私。”我笑的有些无力，自私啊，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事情。总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r
“那么。”他讥讽的扬起嘴角，精锐的眼睛扫过我有些落满的脸庞。“你学会了吗？”r
“至少我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即便少了任何一个人，我总能生活下去。”靠在座椅上，这也许就是这些年我总是忐忑不安的原因。理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比起人生的悲欢离合，若能控制得当，便也不会有那些喜怒哀伤。关键是，我不知道我的度究竟是否得当。如果得当，为何总觉得还是有些悲凉。可若不得当，却偏偏也没有多少看重的东西。这，似乎很矛盾。r
“那便和机器人一样可怜了。”他不认同。r
“在上帝面前，我们都是可怜的人。”微微一笑，“我们无法选择出生，家庭，甚至连死亡都王法选择。人生，就像一场赌博。跟上帝，跟自己。对于每一个选择，都必须负责。因为这次赌局，谁才不知道到哪里才是结局，什么才是最后的结局。若是赢了，那便是造化，可更多的是，上帝总是对的，于我们，总是命定。”r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