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里,你到底学了多少手艺?”安晓晨端着咖啡,慢慢品尝。r
“你不是早有听说吗?”我低垂双眉,收拾器皿。r
“可是我很好奇,那么多你如何都能学的通透?”他晃了晃杯子,任由咖啡的醇香在空中飘散。r
“我学艺不精。”r
“但却能算得上上乘。”他很中肯的点评,“譬如这咖啡。”r
“多谢夸奖。”天分吗?我想应该不是。r
“你想和我谈什么?”我以为他又会继续八卦下去,却开始切入正题。r
“我见过了高彤。”稍微抬头,对上他清澈的眼,“只是偶遇。”r
“然后?”r
“然后知道了你的过去。”我拿起自己的一杯。r
“你想听我说什么?”r
“也许。”我侧了侧头,“今天太阳真好。”r
“你不会跟我说,人生总是光明的吧?”他嗤笑。r
“恩?光明?”我掉转头看了看他,“你确实提醒了我。”r
“我的咖啡喝完了。”r
“恩?”我错愕的见他带着善意的微笑,迅速拿走了我手中的杯子。r
“喂,这是我的。”又来?r
“你要么再煮一杯,要么就和开水。”他已经迅速的喝下一口,以示占有,“啊,对了,我已经提前送了你一箱的杯子。”r
“这是苦难生活的后遗症吗?”难到时因为年少时被剥夺了少年时的快乐,以至于现在这个把年纪间歇回归,很自觉的收回那个已经用完的杯子继续清洗,“不要告诉我的更年期提前到来。”r
“都不是。”他捧着杯子,忽然眼神忧伤起来,像漂浮的很远,“若果你有一个自闭的妹妹,你便能理解我的处境。”r
“不好意思,要德从小非常聪明。他只会对我暂时性失明,从而导致暂时性失语症。”我将杯子收好,既然要谈事,还是端正些态度好,“所以非常抱歉,我此生无法体会到你的处境,除非要德暂时性失忆。不过,我想,这个会很困难。”r
“恩,确实。”他附和我的话。r
“好。”我冲着他笑了一下。“既然你也明白刚刚那个问题实施的可能性比较低的现象,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些现实的,棘手的,正在发生的事情呢?”r
“请说?”r
“关于我们的那个。。。。。。”正在我盘算着好好商谈一番的时候,他的电话好死不活的想起来了。r
我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讲电话,先是站着,然后站着,在阳台边依着,最后竟然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倒在床上了。而从头到尾,他不过是简单的几个音节发音,像“恩”,“啊”,“哦”。我开始后悔今天来跟他说这个话题,因为种种迹象表明我今天的决定完全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