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背影，她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r
顾祁言就安静地站在她旁边，不吱声，不安慰，直到啜泣声渐低，他才缓缓开了口：“伤口裂开了，回房包扎吧。”r
顾祁言转身，苏橙锦拉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r
“怎么了？”r
她没有回答。r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不问她和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问她会不会进宫，不问她为什么哭，他这样一言不问让她心慌。r
“锦锦。”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叫她。r
苏橙锦抬起头，带有一点失措，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r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顾祁言轻声安抚。r
苏橙锦秀眉隆起：“你偷听。”r
她只想解释关键部分，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惊世骇俗的话，她并不想让他知道。r
“我恰好路过。”r
冷汗，还真是恰好。r
“那，你听完没什么感想？”拐着弯问道，拽着他衣袖的手微微用力。r
逆着光，顾祁言定定的看着她。她的防守实在薄弱，是进攻还是收手，是一鼓r
作气还是徐徐图之？ r
瞬间已有决断，平缓着语气叫她的名字：“锦锦。”r
“恩？”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叫她。r
“你和皇兄的事，我一开始就知道。”r
苏橙锦愣了，这么说，原来她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已经成了公演自己不知道还打算遮遮掩掩。r
她悲愤了，这都是什么世道嘛。r
顾祁言慢慢说：“所以，你会有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阻拦你。”r
苏橙锦望着他如墨染的眉，星点的眸，落日的余晖脉脉的照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光影。r
“我们回去吧，这伤口又流了不少血，早知道刚才就乖乖地不动了。你还没吃饭呢，本来还说送些饭菜到书房，既然你都出来了，我叫青柳再去热一热，回房用膳。”苏橙锦松开他的衣角，笑得明媚。r
她不是个勇敢的人，面对这样的选择，她逃避了，她不知道如果顾翼梵真的把她留在身边，要怎样做。所以，既然这样的情况还未出现，就让她再任性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