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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商谈婚事


  柳萧然看着桌案上的一块粉色的丝帕,皱着眉问风竹:“你今天怎么给我系个这样颜色的丝帕?”

  风竹知道柳萧然不喜欢贴身之物显得女气,就算屋里的陈设摆件他都极其挑剔,床褥的颜色一定要清新雅致,什么大红大绿的尽显喜气的裁饰和布匹,还没被风竹拿进正厅就被柳萧然指着原路送回去。

  今个儿,风竹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得丝帕,给他系在腰间。

  风竹弓着腰,看到黑着一张脸,不言苟笑的柳萧然,一时间也没了嬉皮笑脸的胆量,只得有些畏缩地回答:“少爷,我这也是当时没找到合适的,又怕耽误了您的事,就拿了小云的手帕暂且抵一下,您出行没了什么都不能没手帕啊!”

  既然风竹都已经认了错,柳萧然也就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看着桌上的一封家书,右手揉了揉眉心。风竹知道柳萧然烦闷的缘由,正欲说话宽慰,这时管家急急慌慌地往正厅赶,刚一进到屋内马上跪下,连说起话来都结巴:“大人,外头一个自称姓元的姑娘非说要找您,小的们听到那姑娘直呼大人您的名字,于是不敢阻拦,还请大人示下。”

  管家额头布满细汗,方才他在正门处看见这女子轻慢地喊着柳萧然,还叉腰瞪着守门的侍卫,管家一时也不知如何招架。管家在心里揣测,会不会是柳萧然在外养的相好,俩人闹了脾气,这女子才忍不住上门理论一番。

  于是,管家趁机观察着柳萧然的面色,发现他一切正常,不但没有惊慌之态,还越发的红润柔和。由此而看,管家更加认定这女子与柳萧然的关系非比寻常,幸亏刚才没有一时冲动把人撵走。

  没一会儿,香玲就找到正厅里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悠然自得的柳萧然和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管家。香玲看见他红润满足的神情,又看了看不敢看她的管家,心里一阵疙瘩。

  岂有此理,他的淫威尽然还用在年逾四十的管家身上,他到底还是不是人。果然,再看柳萧然身边伺候的风竹眉清目秀,俨然是粉面小生的样子。还有桌上醒目的粉红手帕,香玲再也忍不住,抡起袖子不顾形象地说:“我不要嫁给你。”

  柳萧然“噢?”了一声,依然是挑着眉手撑在靠椅上,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这种从容优雅反倒让香玲不知所措,这怎么有些像是捉奸。

  但她记着自己的来意,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柳萧然退了婚约。

  “你噢什么,我说要退婚!退婚!”香玲越说越激动,抬着步子朝柳萧然面前走,一副要讨公道的样子。

  香玲挡在柳萧然面前,隔着他不到半丈,她能清晰地看见柳萧然如漆的墨发和头顶固发的玉簪,凑近来还是能感觉到沁人心脾的淡雅香气。

  可即便香玲摆出咄咄逼人的态势,柳萧然还是面不改色心不乱地坐在位上,双眼直视前方,嘴上挂着不深不浅的笑。柳萧然清了清吼,清润朗声的声音传入香玲的耳中:“管家先起来退下吧,还有风竹你也是。”

  风竹不知道自家少爷唱的是哪一出,但看他风轻云淡,这一声吩咐可以说是一气呵成。不知风竹想到了什么竟压抑不住低声怪异地笑起,还用右手握成拳状抵在嘴前,意味深长地咳笑。可是听在香玲耳朵中只觉得鸡皮疙瘩竖起,脚底打颤。

  顿时她觉得恶寒不已。这时再看风流倜傥的柳萧然也觉得与市井泼皮分毫不差。柳萧然左手轻打着桌面,随后抬起头朝香玲看去,灿若星辰的双眼望进了香玲大如桃杏的水灵双眸,哪怕是她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柳萧然也没有任何的不快,那种温柔反倒让她有些理亏,

  “香玲真的想退婚吗?”他慵懒地问道。

  “当然!”后面他有龙阳之好,香玲感觉还是要给他留些尊严,再说虽然大厅内就剩她与柳萧然,但“龙阳之好”四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既然香玲不愿嫁与我,那当初为何要收了我的定亲之物。”柳萧然押了一口茶,挑了挑眉,面上的笑意更深,连瞳孔中如墨漆黑的瞳孔中也是越发地闪耀,若能再仔细观察定能发现那丝细微的狡黠之色。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定亲之物。”香玲看他那副懒散之样,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虽然他坐得悠闲,一派温润的样子,但她还是打起了精神,连步子都朝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等待着柳萧然的回答。

  柳萧然把玩着腰间的荷包,摸着上面的流苏坠子,眼睛却是没离开香玲身上一分。突然他迷离沙哑的声音传来:“那香玲腰间挂着的手帕可认得?”

  哪知她一看腰间,可不就挂着一块澄蓝的绢帕,上面还有墨竹的花样。香玲反复查看发现这手帕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有,待到她看见上面一个“柳”字时,眼睛都快花了,她像是手握着火炭一样立即丢下手中的手帕。

  “你你你……”完全不知缘由的香玲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震惊地看着还是翘着腿温笑的柳萧然。

  “香玲既然收了我的定亲之物,那就不能反悔,不然就是不守信用。”说着,柳萧然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双眼澄澈地盯着不知所措的香玲。她怎么感觉是自己欺负了他,这局面是香玲万万没想到的,本来只是想与他商议退婚的,这时她像是霸占良家妇女的恶霸。

  脑袋蒙蒙的香玲二话不说,迈开双腿就朝屋外跑去。香玲心中想:我说不过你,我总该躲得过。

  撒腿跑的飞快的香玲在院子里撞上了几个下人,横冲直撞的样子让柳萧然不自觉地勾唇一笑。

  风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提了一壶热水准备给香玲续茶,可还没进屋就被她撞得踉跄一下,水壶险些翻倒。一进正厅里他就问道:“少爷,香玲姑娘怎么跑得这么快,一路上撞了好几个人。”

  地上那抹澄蓝色的手帕映入风竹的眼中,他“咦”了一声,捡起了地上的手帕,然后对柳萧然说道:“少爷,这不是你丢的那块吗?怎么……”

  “我还想问你,那日元家父女进府,香玲在椅子上睡着时,元老爹让你拿的丝帕给她擦口水时,你拿的是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