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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识破了


  香玲提着食篮,战战兢兢停在一个路口处,平日里到县里,她总会在李巧家的馄炖店里吃一碗丁香馄炖。

  今个儿,香玲刚到李巧家的店门,就被眼尖的李巧喊住:“香玲妹妹啊,又来吃丁香馄炖啊,你等着,我这就把馅儿包上,给你煮着。”

  李巧挥舞着她那春葱玉指,热情满面地从店铺里出来,她抽出一个板凳,按着香玲的双肩让她坐下,一双眼睛晶莹明澈。

  她虽然在外抛头露面,但风姿仪态却堪比西施,柳叶子眉,身材匀称有致,也迷倒了不少热血男儿。但她也是个心气高的,非是王孙贵胄不嫁,自己未来的夫婿一定要是人中龙凤。

  这会子,李巧拍着香玲的手,俨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掏心掏肺地说:“妹妹也算是豪迈之人,做事说一不二,姐姐知道你对柳大人情深意重,以后,妹妹嫁给柳大人可要给你这个孤苦伶仃的姐姐物色个佳婿。”

  说到着,李巧脸上露出一片红霞,似是不好意思开口,后来,总算是下定决心,媚眼如丝地朝香玲撇了一眼道:“嗯……最好……是像柳大人那样的,身份高贵,又体贴入微的……”

  李巧最后的几个字说的细若蚊声。

  香玲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一双眼奇怪,迷惑地看着李巧。

  这边,李巧以为香玲是脸皮薄,故意装傻,于是面上笑意更深,她柔媚地一笑,开口道:“妹妹啊,你就别装了,今个儿柳大人上街时,背后的衣袍上可写着:爱妻赠之。”

  其他的香玲已经没有听清楚,唯有那四个字“爱妻赠之”,如蜜蜂般“嗡嗡”地在香玲耳边作响。

  爱妻,香玲只觉得浑身发麻,她试探地问李巧:“是月白色的长袍吗?”

  李巧觉得稀奇,香玲是柳萧然未婚妻的事人尽皆知,难不成雲启县里还能冒出第二个柳夫人。

  香玲的问题,李巧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她先回到馄炖店里把一碗热腾腾的丁香馄炖递到香玲面前,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哎,香玲妹妹,我都偷偷问了风竹,柳大人今个儿穿的衣袍就是你送的那件。”

  这番意味深长的话,从李巧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暧昧。可香玲已经觉得脚底发寒,她不敢想象元老爹知道以后,自己会被打成什么样。

  她拉紧了手里的食篮,面前香气扑鼻的馄炖,也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趁着元老爹还没找上她,她得溜之大吉。

  于是,香玲磕磕绊绊地说:“巧姐,我想起家里还有事,就不吃混沌了。”

  说完,她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李巧还没反应过来,香玲已经从路口转身。

  “诶呀,大妹子,我给你上的馄炖你不吃,你也得把钱给我啊……”李巧立马从凳子上窜起,挥着胳膊,朝路口处喊。

  走得飞快的香玲,还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在衣服上弄得不是字啊。

  “好奇怪啊,怎么变成字了。”香玲歪着脑袋,她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回家似乎是一条不归路。

  香玲踢踏着路上的石子,迟缓地走了几步。紧接着,她转身又朝回跑去。

  柳府内,柳萧然褪去了月白色衣袍,换上了一件素锦纹衫,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手里的卷宗,此时的柳萧然整整截截,庄重肃穆。

  风竹在身边伺候,大气也不敢出,他端了一碟灯芯糕,奉上了茶水,舔着厚脸皮说:“少爷,你也歇歇,你都看了好几个时辰了。”

  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风竹一看就觉得头晕,柳萧然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两只眼睛还不离纸卷。

  柳萧然放下手中的卷宗,轻呡了一口茶,目光变得暗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深沉地开口:“近日,漠州地界出现许多起杀人事件,死者均是被割喉而死,伤器是飞刀。”

  压抑和沉重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漠州本就属于柳萧然管辖的地界,东南十三州,这是柳萧然掌管的区域,皇帝亲自下旨宣布的,北有邪教,南有蛮徒。

  一想到这些,风竹都觉得头大,他打趣说:“少爷,依您的风雅之趣,本该是风花雪月,读读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不济,也该游历山川,做个馥雅诗人。”

  “现今……您弄这些冤假错案,凶杀贪污,还要娶什么织布人家的丫头。”风竹不理解地继续说道。

  最让风竹觉得惊诧的就是,柳萧然放着名门闺秀不娶,非要娶什么乡野丫头。

  柳萧然没有立刻说话,他看着一边软榻上自己刚换下来的月白衣袍,顿时浑身轻松下来,他扫向衣服上面的四个字,面容更显柔色。

  柳萧然垂下眼帘,突然眼前光线一暗,有人踏门而入。只见香玲疾步地进入了正厅,后面管家尾随,双手拦着为难地说:“元姑娘啊,你也得等我通报了再进啊。”

  香玲压根都没听管家说什么,到了柳府门口,径直地就往里走,本来侍卫们要拦,可还没把她拦住,香玲就给溜了进去。

  这次,她一进来就开始在屋子里找起来,直接无视了座上的柳萧然。

  她东看看西看看,随后,走到软榻旁拿起了那件月白衣袍。香玲把衣服抖开,看见了上面醒目的四字:爱妻赠之。

  这一看,险些就缓不过来,手里的锦华绸缎像是比在家中横行的老鼠还要恐怖。香玲两双手比这锦缎还要白。

  柳萧然喝着茶,慢慢悠悠地看着背对着她,呆若木鸡的香玲,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盯着还在发愣的香玲。

  “娘子这是想念为夫了吧,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来看为夫。对了,为夫还要感谢娘子的巧手,做出的这件衣袍很是贴身。”柳萧然搁下手中的茶盏,清朗的声音传来。

  柳萧然的话让她如梦初醒,香玲拿着手上的衣袍,跑到柳萧然面前奇怪地问:“那这上面的字呢!明明是只……”

  “是只狐狸。”还没等香玲说出口,柳萧然就接过话来。

  这么坦然的话,香玲没想到自己那点小伎俩全被柳萧然看出来了。果然是只狐狸,老谋深算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