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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有心栽花花不开


  又走出一个老头儿,似乎很有威望,周围的人看到他,神情都恭恭敬敬的,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给丰娘道:“这位大嫂,他们虽然有错,可也义气着呢,说话也算话,人又有力气,你就收了他们做徒孙吧。”

  燕然眨着大眼,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这里又不是劳动教养所。

  “师傅,师傅,我其实也是好人来着,并不是赌徒,就是,就是佩服你们这一手好本事。”

  萧七重重地哼了一声,吵吵嚷嚷的人都立刻静了下来。

  “还有一把。”燕然道。

  萧七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咬着后牙道:“小大姐儿这手本事,鄙人闻所未闻,不如,请到寒舍,喝茶歇息后,咱们再切磋切磋。”说完,对身后摆摆头。

  “我们不去。”燕然大声道。

  萧七抬眼,见王力厚无动于衷,怒冲冲哼了一声。

  “东家,我是你雇来的,说好了只护你周全。”王力厚低声道。

  “你不想吃饱饭了。”萧七威胁道。

  看来,这王力厚和王力刚果然是兄弟,饭量也一样。

  王力厚皱眉:“你说好了管我吃饱,我护你周全,怎能说话不算话?”

  萧七摆出一副我就是不讲理的架势,狠狠瞪着王力厚。

  “我,我,”王力厚结巴了几声,忽然一跺脚,“我不干了,饿死我也不干了。”还对着燕然说了一句,“小妹子,我保护你。”

  萧七没想到王力厚会忽然背叛,气得脸色铁青,周围的看客愣了一下,都忍不住欢呼起来,萧七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知道再坚持下去,难有好结果,低头便想钻进人群——溜走。

  第一排的看客,几乎都是好赌的混混,也不怎么怕萧七,故意不让路,萧七有些急躁,张嘎儿还在身后嚷嚷:“钱还没掏呢,一把一两。”

  王力厚是个老实人,也看不惯萧七这样,伸手扯了他胳膊一下:“掏钱。”

  萧七气哼哼拿起腰上挂的荷包,掏出一小块银子,丢在地上。

  张嘎儿不乐意了:“捡起来!”

  人群里挤出一个小个子,捡起银子给了张嘎儿,拉着萧七走了。

  “大嫂,大嫂,前面有个茶楼,不如去借个香案,让我们拜了师傅吧。”

  丰娘眉头紧皱,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燕然心里却想,既然打算在城里开店,少不了会有混混捣乱,有张嘎儿和王力厚,事情肯定会顺当很多,便扯了扯娘的衣袖。

  丰娘见女儿给自己使眼色,也明白她的小心思,能吃不算什么,只要能赚钱。

  张嘎儿还在苦苦哀求,丰娘假装为难:“我女儿还不到十岁,哪里能约束了你,这拜师一事,还是算了。”

  张嘎儿苦着脸:“我,我那是说话不算话,不讲义气的人?大嫂你打听打听,不要师傅约束,我定然会遵从师傅教诲的。”见没人理他,张嘎儿很着急,“要不,请这街面上的大家伙儿给做个证,我愿意立下字据。”

  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儿大,很多人跟着起哄:“立字据,立字据。”

  有人跑去,叫来了在街上卖字的先生,字据很快写好,张嘎儿毫不犹豫地按了指印,还有个叫孙鹏的也跟着按了手印。

  孙鹏瘦瘦黑黑的,大概有十五六大,燕然估计他是走投无路,在她跟前碰运气的,毕竟,能把把掷出豹子的人,怎么也不会没饭吃。

  “这位大嫂,你就答应他们吧。”

  没想到逛了一趟街,收了俩徒弟,还跟了一个王力厚。

  丰娘在菜市场找了一家面馆。这里卖得最好的是炝锅面,就是汤面条,燕然嫌热,想吃炸酱面,被告知没有。

  “那就油泼面,给我放点辣子。”

  结果上来的油泼面味道一点也不好,燕然只好自己动手,重新放了醋和酱油,才算勉强吃得。

  王力厚和张嘎儿都是吃货,一人两大碗面条,还外加一个烧饼,就连孙鹏也是个大肚子汉,一大碗加一小碗,还有一个烧饼,面铺掌柜高兴坏了,这三个人,等于六个顾客,很划算。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出了面馆门儿,张嘎儿、王力厚还有孙鹏便走在一起嘀咕,然后,孙鹏脸上堆笑,殷勤地跑到燕然身边:“师傅,你来府城,可是有事儿?”

  “嗯,家里好大一群鸡卖不掉,我们想找个门面,开烧鸡店。”

  “这个,鸡还不好卖?每天菜市场卖掉三五十只的没问题。”孙鹏想不通。

  这也是个办法的,杜德仁却有些不满足,他接了一句:“然儿,做成烧鸡,价格翻一倍不止的,卖鸡才多少钱一斤?”

  孙鹏显然不认同杜德仁的想法,但也不敢顶撞,闭嘴不言。

  张嘎儿却凑过来:“师傅,孙来馄饨馆在转让呢,我带你们去。”

  “我刚去过,三百两银子才肯转手,太贵。”

  张嘎儿目瞪口呆:“孙家这是吃人呢,就那么点小破地方,敢开那么高的价儿,他们肯定是看你们外地人。”

  孙鹏不服气地嘀咕一句:“你本地人,去试试看,都说孙来的老大心狠,那店子卖了半年,还在手上。”

  张嘎儿和孙鹏嘀咕了一会儿,又凑过来:“师傅,你们今天住府城,还是回家呀?”

  “赶不回去,我们住一晚,明天回。”

  孙鹏帮着在比较偏的巷子里,找到个店家,屋里收拾很干净,价格又便宜。杜德仁告辞走了,一家人洗漱后,准备休息。

  又是坐车,又是走路,燕然真的很累了,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打算小睡一会儿,再和娘亲说说话,谁知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都辰时初了。自从跟了殷奶娘练武,她从来都是卯时即起。

  不过,燕然从来都没觉得身体这样舒泰过,举手抬足,胳膊腿儿特别灵活,精力源源不断从骨骼肌肉间滋生出来。

  燕然和娘亲住的一个房间,此刻屋里没人,木盆里放着清水,一条洁白的布巾挂在脸盆架的木杆上。

  燕然洗漱了,走出屋子,看到哥哥站在屋外:“妹妹醒了?娘在外面的饭厅,咱们一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