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酒量好的狠喝了两壶浊酒不见醉听到乔木这样说他也意识到不对歉意的望了乔木一眼便住了嘴逮着桌子上的下酒菜猛吃一边还扭一口小酒那恣意满足的模样真真是羡煞旁人。r
乔木正想法儿不动声色的套消息拢在袖中的手禁不住扭在一起原本以为这鲁男子是个粗心的可看他刚才的表现他可是粗中有细对陌生人警惕的狠这可如何是好。r
眼儿默默从安山身上飘下来溜到桌子上又见那灰布包乔木便来了主意小手好奇的摸上去还不等她打开安山一把就捞过去唬着脸对着乔木道:“小妹子别人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碰知道吗仔细招来杀身之祸。”r
乔木怔了怔片刻恢复如常嗔笑道:“你这人可真够坏的尽吓唬人。”r
安山也确实是吓唬气乔木的他见这小娘子水灵灵美煞人胆子大不怕人说话还爽利不像这江南的小娘子们美人不少却都是扭扭捏捏的见个人还要拿团扇遮面他瞅着着实觉得别扭难受便起了逗弄的心思。r
这一见乔木还真没让他失望被他一张凶神恶煞的大胡子脸吓唬了也不哭闹心里高兴便道:“我就是吓唬你的嘿你这丫头不错我喜欢像我们西北那片的女人只可惜你长的矮了点要是再高点再壮实点配上这性子我绝对上你家提亲去。”r
乔木顿觉哭笑不得她这是被嫌弃了吗。r
话说她也觉自己这个头有点矮了她自己比量过撑死也就一米六了比她前世一米六八的个头可真是不够看的。r
和眼前这安山比约摸才到他肩头往上一点目测这安山在一米七八、七九上。r
有坏也有好胸前的尺寸让她很满意拿到现代去至少也是个C罩杯。r
西北民风彪悍不自觉的安山说话就粗鲁了些当着一个小娘子的面说提亲这回事那绝对是要被小娘子的家人们打的不过现在顾小舅已经醉了早听不清安山在说什么还一个劲的劝安山喝酒呢。r
他的话确实尴尬乔木没搭理直接指着那灰布包笑盈盈问道:“你那包里到底藏了什么难不成还是大金锭子?瞧你宝贝的。”r
“嗨哪有什么金锭子不过一只靴子。”安山打开布包给乔木看。r
乔木看了眼皮却是一跳这鞋子可真是眼熟啊不是上次去凤王府参加宴时遗失的那只靴子又是哪个。r
乔木干笑一下问道:“这只翘头云纹白锦靴制的真是精巧瞧着也是富贵人穿的可着靴子再好看你也不用随时随地揣着吧。”r
安山不满了粗话就蹦出来了道:“老子可没有揣着靴子到处走的癖好还不是我们大王下了死命令要找着穿这靴子的主人我只好满城里找鞋铺手艺人问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又被谁买了去。”r
安山拿着这只靴儿左看右看仍看不出啥头绪便道:“老子已经找了好几天了问遍了这城里的大小制靴手艺人没有一个说见过的。”r
乔木心想一只靴子罢了上头没写名没写姓丢在外头谁知道是谁的放下心来便道:“我听闻富贵人家都有自己的绣娘说不定这只精巧的靴子是出自扬州城里达官显贵之家后宅女人之手也未可知啊你这么无头苍蝇似的乱找哪里会有结果不若……”r
乔木本意绝对是要劝说安山放弃寻找的不想这安山却是个直肠子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笨人既然他家大王给他下了命令他是一定要办到的便一拍自己脑门做恍然大悟状道:“还是你这丫头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刺客说不定是随着赴宴的人来的而不是随着那伙舞姬混入王府的呢?”r
“我这就去查问ǿ”安山吃饱喝足起身就走且风风火火别人拉都拉不住眨眼间便出了酒楼大门。r
乔木银牙咬碎悔死了她还一点消息没套出来呢。r
“安山兄弟你咋走了呢再喝点啊。”顾小舅踉跄起身对着安山消失的影儿自说自话。r
乔木另有打算没得到消息就没得到吧本来在故人庄里见到安山就是个意外。r
把顾小舅搀回后厨给顾美娘照顾她便又回了二楼做菜虽然很累可到底得把今日下午这最后一波客人给打发了。r
同时心里更下定了决心要培养几个厨子出来只阿爹一个到底是忙不过来的。r
天蒙蒙黑的时候故人庄上了灯门口是两排大红灯笼专为迎接客人而设楼内除了一楼从西向东横着的两排缀着流苏的小红灯笼作为装饰之用外其余像落地灯、楼梯等、天棚上的挂灯她都采用了白色绘着水墨丹青画的灯笼看起来明亮又舒心比模糊的红灯笼好多了。r
这会儿一楼最后一个客人用完膳也走了一家人打扫了卫生重新摆正了桌椅、翠竹盆栽、落地灯等家具和装饰便聚在一起吃饭。r
饭桌上有禾苗特特要的八宝饭专为瞎眼阿婆弄的软烂好咬的肉羹还有阿爹爱吃的烧鸡阿娘爱吃的竹笋炒肉小麦要的金丝糕其余就全是刘临风爱吃的。r
他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摆公子的矜持架子很快便融入乔木一家中和他最投缘的却成了夏玉树两个大小男人说起鸟儿啊、狗儿啊、斗鸡啊、蛐蛐啊一个比一个精通把已经不做纨绔好多年的夏玉树喜的不知怎么爱他才好一会儿给夹菜一会儿给倒酒的。r
乔木端着米饭一边吃着一边打量故人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关于装饰风格她并没有独树一帜把现代的那一套搬来而是就用了时下的唐风完全的古色古香只不过在那基础上在细节的布置上加入了一点现代的巧思如此既不显得突兀异类也不显得平凡没亮点。r
“你看什么呢。”刘临风把一块鸡肉放进乔木的碗里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她一会儿看柱子旁摆放的翠竹一会儿看天棚上挂的流苏吊灯一会儿又去看柜台上放的那尊墨玉貔貅心中已是明白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