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不想探究那必定复杂之极她只想知道他将要干什么只凭着操练场上这百来个将士可真能为他复仇?r
察觉有人看他楚言转过脸来淡淡看了乔木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看向操练场道:“丑奴儿你可知寡人是被谁害的?”r
乔木假作茫然看着他眨巴眨巴眼。r
楚言轻笑一声自顾道:“是被谁害的寡人没有亲手抓住他可是谁指使的寡人心中一清二楚。寡人本无心与他相争本把他当个兄长看待本想在西北松漠安居乐业可我手中有十万大军有一座城池我那兄长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r
凤王的兄长?那不是……r
若她猜测不错是当今皇帝吧。r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若她是皇帝对他必然彻底打死而不是仅仅只废他一双腿。r
楚言一直盯着场中英勃将士道:“对那宫中之人寡人本不想太过计较只可惜终究天不从人愿兄长不友弟也无需再恭谨这仇寡人必报。”r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听在乔木的耳中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在他风轻云淡的面皮下隐藏的是炽热的令人恐惧的岩浆等待爆发时必将是一场血流漂橹之战。r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不觉得害怕而是兴奋。兴奋?兴奋见血吗?何时她竟然成了一个如此冷血的人视人命如粪土?r
忽然想起槐花林那夜眼前这人说过的话“我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自嘲冷笑她必将静静看着看着他能否去报仇。r
许是位居高位的缘故他并不擅长解释能给这卑微的婢子说这几句话是他的极限见将士们的演练到了一个阶段便道:“推我回去。”r
“哦。”乔木点点头。r
她的感觉非常敏锐与眼前男人之间空气中隐隐流动的躁动不安让她心生警觉。r
困惑迷心不禁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可脑袋一疼打断了她的思索只得暂时作罢。r
只是一瞬间做出了决定行动再也容不得丝毫的推迟。r
早上陪着凤王看将士演练中午伺候他吃药伺候他午睡期间她离开凤王身边少许半盏茶的功夫而回。r
下午金乌西坠红霞消退西边飘来一片大乌云里头隐隐有轰隆雷声紫电闪烁不过一会儿倾盆大雨瓢泼洒下哗啦啦的狠命砸着地面一时天昏地暗仿若有妖孽现世天道不容打雷闪电只为劈死它。r
乔木冒雨从膳房端来晚膳送至凤王面前依旧傻傻的道:“大王吃。”r
静坐窗前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的楚言淡淡嗯了一声少顷对乔木道:“你身上、鞋上被雨水淋湿了屏风后头有为你准备的衣物鞋子你去换来。”r
闻言乔木的脸色一下就白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恐惧的望着他。r
他仍然不曾回头而是又冷硬道:“滚去换。”r
乔木惊的后退一步咬唇怒瞪着他转身便往屏风后而去。r
楚言滑动轮椅靠近桌子端起碗筷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r
而玉石屏风之后乔木看着那一双似曾相识的鞋子她竟忽然想起一则童话故事灰姑娘和水晶鞋。r
水晶鞋是为了寻找王子心中的爱人而这男式绣鞋却是为了寻找曾经刺杀过他的女人何其讽刺。r
“难为你如此费心。”穿戴了那日来王府做小公子打扮时的那一身衣裳鞋子乔木从屏风后转出来抬头讽刺的说话冷不丁却见他正端着碗吃饭。r
乔木惊怒交加不禁大声责难“你为什么还要吃明知道那饭菜里我下了毒ǿ为什么ǿ”r
楚言头也不抬依旧吃着不过片刻功夫一碗饭便见了底他优雅的掏出白巾擦了擦嘴这才看向乔木道:“寡人想尝一尝你这一介村姑的毒到底有多毒比寡人身中的剧毒孰轻孰重。”r
乔木的身子都在发抖三两步奔到楚言跟前扬手欲打猛然见他瞳孔微缩杀意弥漫双眼乔木后退一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r
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乔木面上浮现一抹媚笑悠悠然在他对面坐定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放心便是这毒毒不死你不过是让你在床上躺几个月罢了。”r
“嗯。寡人也觉你并非要置寡人于死地你的心还没有那么狠。”他亦看着乔木。r
乔木嗤笑“你以为我有机会在夜晚对你下手却没有是因为下不去手吗?那你就错了。每至夜晚你的双腿必疼痛难忍在那疼痛的折磨下你能安然入睡才奇怪我非蠢货岂能轻易出手。”r
楚言赞赏的对乔木点头道:“从撞入我怀中的小公子到红衣舞姬再到丑奴儿心思缜密胆大敢为你很不错不做奸细可惜了。”r
毒已经下了这个男人也吃了乔木顿觉心中的包袱去了不禁放松下来拄着下巴看着楚言开口便是调戏道:“你男色倾国槐花林那夜你若是和我好好说经过我的同意我未必不会答应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你欺辱于我显然的我不能把你睡一夜算作是抵偿唯能出此下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你予你一击不要你的命却要你疼我当时受了多大的罪你也要受。”r
听得这话楚言不禁正襟危坐把乔木打量一遍提出邀请道:“你很不同寡人喜欢不若呆在寡人身边。”r
“呆在你身边?”乔木冷嗤“今日之后你我不过恩怨两清罢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曾经强爆过我的人吗?”r
说到此她身子前倾与他近面对视眉眼横起切齿冷恨一字一咬牙道:“便是先歼后爱那也是强歼ǿ在你心中随意欺辱一名女子就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吗你把女人当成什么?张开腿便能被任意抽弄的奴隶ǿ身为下贱便能被恣意侮辱的玩偶ǿ女人也是人呢愿意不愿意只有她们自己说了算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