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进门前还是被人家警告了一句入了宴会让自己只管吃喝当个哑巴。r
乔木欣然点头她和这王府里的人又不熟她还能和谁说去只是想到好吃的她就禁不住流口水王府啊是不是能吃到御膳呢?r
一路行来乔木也大略知道自己是入了另一个圈子若说于子归的圈子是富商大贾富二代、富三代等商人世家那么刘临风的圈子就是官二代、官三代等名门贵族。r
心底里有一些激动一些惶然在这样的时代官家才是真正掌人生死的啊而自己马上就要见到那些个官场上的老油条们了若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却透着些期盼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小鱼遇上大鲸在感叹着、惊惧着大鲸这庞然大物的同时也好奇这大鲸究竟是如何长成现在这样的除掉大鲸的庞然体重大鲸的五脏六腑又和自己有什么不同。r
说是攀比她又不嫉妒他们倒是谈不上该是钦佩吧若说人生来平等可为什么有些人是社会最底层的劳动贫民有些人却是宦海中扬帆起航乘风破浪的佼佼者出身也许很重要在古代尤甚纵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可只要爹娘牛叉他也能得到封荫进而获得一官半职是很不公平却是法律许可的谁也没有办法。r
她钦佩的是那些能在宦海中称雄的男人们能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而以气场压人的男人们封荫也许能让他们得到可有可无的闲职可似那些宰相、大将军那些真正位居高位的人却都是有自己的真本事的如何能不让她佩服呢。r
正是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命不可违像流氓刘邦、像痞子程咬金、像和尚朱元璋。r
这人生真的是生来命定吗?r
乔木讽笑自己有她这个人证在她早就从无神论者成为有神论者命这玩意许是真的存在吧。r
有机会倒要去见见那位道长不是他给自己批过命吗那就问问他她什么时候会死?r
她再死一次是不是就能穿回去……r
“小乔你跟着我莫要紧张咱们吃过就走谁也不应酬都留给老头子在那群人里周旋反正他也游刃有余这里头除了一个老王爷和一个小王爷就我家老头官位最大。”刘临风悄声道。r
“你不怕回家被打屁股啊让你来做什么的你当真不知道你想吃过就走你家老头子可同意?”乔木抿嘴笑道。r
刘临风哼哼唧唧没说话显然他也知道自己来是干什么的。r
乔木抬眼正经打量起这王府来说是金碧辉煌那就夸张了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倒还说得过去但那些象征着王权的龙纹凤章却没见着。r
“这真的是王府吗?”王府不该是大气雄伟的吗只是这栋建筑却是精致有余王气不足。r
“不是正经建的王府原是一位老将军荣养时先皇赐下的园子到后来那老将军死了园子又被官府收回到了凤王出生之后世袭扬州刺史封地扬州先皇又把这园子给了凤王略改了改就成了王府算是凤王在扬州的象征本以为凤王不会有来这‘简陋’的园子居住的一天没成想……嘿……我就说官场黑着呢。”他有些幸灾乐祸的道。r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什么都知道。”乔木轻扬眉笑道。r
“从小就要学呢不学就要被‘大才子’打屁股按照他的话说扬州城的忌讳多着呢你不学就不能逍遥你只有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玩的时候才能放得开手脚不用担心打了这个伤了那个而连累家里。”r
“所以你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乔木认同的点点头。r
连服饰都有严格规定的古代忌讳可不就是多着吗。r
“安静些你们两个闭嘴。”前头走着的刘别驾拂了拂衣冠低头时暗暗警告了一句。r
乔木定睛一看眼前大厅富丽堂皇地上铺着绣着繁复花纹的毡毯毡毯之上又依着官职大小井然有序的安排了矮几和软垫子几位官员见刘别驾到了纷纷起身相迎笑脸相对。r
毫无意外的刘别驾和同僚们寒暄片刻便为他们介绍起了自家犬儿恭维赞美之语像是不要钱似的砸向刘临风而他除了暗地里撇嘴之外面上却是谦恭受了。r
乔木低眸略笑毕竟是官家子。r
她从来就知道刘临风虽有点愤青却不是那等傻缺什么时候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r
而自己呢此时真真的就是他的陪衬、跟班。r
也许刘临风是打着让自己见世面的主意吧这样也好认识一下这些人往后做生意的时候总能用着。r
只是……那位东道主凤王呢?这明明就是他的宴会怎不见他人?r
乔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若无其事大口吃着美食一边记住那些人的长相和官职以后总能用到呢。r
不愧是王府食材倒是挺齐全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桌案上都有了只是这做菜的厨子手艺真真是一般般但对于好久不曾吃过大餐的某品菜师来说她忍就是ǿr
一通吃喝下来乔木捂着自己的肚皮满足的喟叹感慨曰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吃饱喝足祭奠过了五脏庙才是真的。r
尿意涌来乔木脸蛋略红又见刘三郎被他家老头子拉着到处和人家寒暄没空搭理她她只好自己偷偷溜出去解决。r
一句话活人哪里能让尿憋着养生她可最在行常憋尿可是要得膀胱炎的呦。r
远望天际红云如烧漫卷漫舒春风拂面暖暖的感觉直袭心头入目所及红花绿树水榭歌台脚下木桥弯似月墨色花纹的地板上有疏密随意的火色花瓣铺陈其上乔木置身其中只觉赏心悦目心情也不禁跟着畅快怡然起来。r
真是一个极好的养老之所啊。r
美景欣赏够了她捂着肚子越发觉得尴尬起来早知如此她就不喝那么多果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