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有些渊源我便想着能帮就帮一把总好过他家走投无路了又拿旧事重提徒增困扰。何况母亲总是我们不对在先虽是没有被旁人说在脸上可毕竟也是担下了嫌贫爱富的名我此番让他们托避在药行门口做营生也是有堵悠悠众口的考虑在内的。”r
“我们有什么不对。”妇人略提高了嗓音“他家那是欺君连坐的大罪是个聪明人都懂得明哲保身更何况当初也不过是嘴上说的玩笑话未曾下过定亲礼何来我们嫌贫爱富一说。”r
“母亲说的是。”于子归并不反驳。r
妇人这才高兴了道:“大郎你别总是窝在楼上看书也出去玩玩瞧你表弟见天的不着家处处祸害和你简直就是反着来。”r
说是如此可对着这么个让人省心的儿子她高兴还来不及。r
“你自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母亲放心的很既是为了咱们家名声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大郎啊你也知道咱们家不说金银堆满屋那也是富贵无边了的那些个小贱蹄子总想着往你们爷儿们身上黏糊我确实不放心这么着往后就让翠羽跟着你给你端茶递水的也就近照顾你。”r
翠羽一喜偷觑了于子归一眼羞涩的脸蛋发红。r
不容于子归拒绝的妇人强硬道:“你若应了那夏家我也就容了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蹦跶你若是不应那好我这就让人把他们那摊子给砸了。”r
“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只怕委屈了翠羽表妹。”于子归妥协道。r
“如此甚好。”妇人满意一笑又嘱咐了翠羽一番话搭着花姑姑的手回去了。r
送走了他母亲于子归脸上情绪不显把翠羽晾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r
“表哥你生我的气了吗?”翠羽小步挪到于子归身前推了推他。r
“我有事要忙你乖乖的在一旁呆着若是不耐烦了就带着你的丫头去街市上逛逛。”他不咸不淡的道。r
“表哥你陪我去不好吗你都没有陪人家逛过街呢。”翠羽牵着于子归的袖子撒娇道。r
于子归推开翠羽淡淡道:“我很忙你自己去玩吧。”r
被他冷淡的态度刺伤翠羽顿觉委屈发脾气道:“我就要你陪我去。”r
一把夺了于子归的毛笔一滴墨落在他写了好久的书面上于子归顿时气的额上青筋暴露沉声呵斥道:“上官翠羽你不小了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什么事都要母亲来指手画脚ǿ”r
“你生气了生气我向姑母告状。”上官翠羽的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呛声道:“我要是不告状你能听我的吗我就要你拒绝那家人来城里你偏不听我是你将来的妻子啊我绝不容许有个小妖精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我没错ǿ”r
“那话是你能胡乱说的吗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名声了。”于子归呵斥。r
上官翠羽紧张的握紧拳头眼神躲闪道:“那是事实姑母最疼我知道我……我什么你姑母会成全我的。”r
那样露骨的表白她不好意思说脸蛋微红的低下了头。r
于子归收拾了桌面心知肚明却面不改色道:“你还小莫要乱说话以后那话万不可乱说我只容你这一次。”r
上官翠羽委屈的咬唇哽咽道:“表哥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和姑母罢了。”r
这又说到哪里去了于子归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肩窝的小女孩。r
“表哥。”上官翠羽哇哇哭着一把抱住于子归“我父母早亡自小和你住在一起一颗心向着谁表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不能没有你。”r
她已经十四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每当想到自己即将要嫁进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家里她就害怕的直哭。r
而一想到表哥也会娶别人对别的女人温柔呵宠她就嫉妒的发狂心疼的要死表哥是她一个人的她谁也不给ǿr
于子归还像小时候一样拍拍她的背安慰了几句。r
得到于子归的拥抱上官翠羽略安了心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撒娇道:“表哥你陪我去买嘛人家自己一个人害怕。”r
怜惜着她身世堪怜于子归软了心肠道:“也好。”r
上官翠羽欢呼一声更紧的抱着他眉眼有着胜利的得意小妖精表哥还是我的ǿr
却说乔木坐了刘临风的奢华马车在扬州城里观光待瞧见了那繁华她才知自己竟是个坐井观天的青蛙总以为古代很落后人也很傻看不见许多商机只要自己勤快一点定然能在扬州富贵一把可事实却是许多她看好的商机早早有人占去了不但如此且做的有声有色。r
商贾如织百货云集看的乔木目愣口呆。r
十里长街市井连春风十里扬州路这两句不知诗人是谁的诗句冷不丁钻进脑袋却只觉那形容还不够。r
酒楼、饭店、茶肆、青楼、药铺、凶肆、手工作坊、邸店、民宅鳞次栉比错杂相连。r
凶肆她不知是什么可当看见里头陈列的棺材也就不难猜出了但邸店是啥?r
刘临风敲了乔木一记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那不过就是个供往来商人存放货物。钱帛的货栈。”r
“瞧见对面那家没有门面很是气派的那个那是边境孙节度使开设的很是赚钱。”r
“啥?边境的节度使到扬州开店赚钱?”r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儿这有什么新奇的。边境贫穷心思活泛的节度使可不止那一个。不说别人走带你去码头看看我家老头可是垄断了小一半的漕运。”r
“漕运?”乔木又遇着个新词。r
“原以为你挺聪明的现在看来你真笨。就是帮着朝廷运送粮食的运费高昂多方势力都掺杂在里头若非我家老头占着个扬州别驾的名头在扬州这地界上啧啧赚大钱不容易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