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知刘临风这个人他虽傲娇了些可也不屑的说谎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极有可能他真的没和这个寡妇有一腿。r
可现在她这样的身份也不好替他澄清眼睛一转看见身旁停的花轿她有了主意。r
还有比新娘子更名正言顺的发言人吗?r
轻敲了敲轿门低声道:“这位小娘子你可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你先不要生气外人说的话可不能相信此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耽搁了良辰吉时你还是想办法为他把事情压下去为好若此事你帮他扮成了往后他定然感激你的。”r
乔木说了一通好话见里头没有动静心下奇怪难不成这新娘子是个嫉妒心强的知道自己的夫婿这么不给她脸面心中气愤故此想给刘临风来个下马威?r
她又敲了敲轿门道:“花轿总是停在路中间也不好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等到天黑?他丢脸岂不是等同于你丢脸?”r
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心里是个有盘算的女人也不会听若不闻乔木心里有气口气就不好道:“团子踹门ǿ”r
乔木也是一时气话纵然已经知道团子的力气比一般的小孩大可也不能夸张到连硬实的轿门也能踢开吧。r
可当这坏东西嘻嘻哈哈的一脚踹上去轿门轰然大开的时候她就傻眼了。r
“二姐、二姐门开了。”团子伸个脑袋进去一看“哇哦二姐她被绑了官兵抓强盗ǿ”r
小家伙兴奋极了还以为里头那个被塞了嘴绑了身的女人在玩他最爱的官兵抓强盗游戏呢。r
乔木一看这种情况心里就有底了这京城来的贵门小娘子怕是与人私奔了就打晕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提她嫁过来了。r
这样的丑事可不能再被传出去到那时刘家在扬州城就怕没脸了急忙忙把轿门一关在团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推着他去找刘临风。r
“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本公子看你可怜寡居在家时不时有流氓赖汉去你门上叫嚣调戏我多次帮你你怎就如此狼心狗肺专挑我大喜之日来闹事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陷害于我。”r
王寡妇被他说的脸色通红低垂着头一声不吭。r
刘临风气急见她仍是死活不让路就不留情面道:“刘安你去把她敢走若再是冥顽不灵本公子允你用一些别样手段只要不闹出认命随你ǿ”r
大庭广众之下他要真如此做了刘别驾在扬州城的名声可真是一朝毁于一旦乔木心里跟着着急可又不好大咧咧的跳出去帮他只能寄希望于团子能给她争气把话给她传到。r
团子口齿清晰传个话那是小事一桩可乔木却忘记了这小子的大嗓门许是小孩子都渴望被关注他说话从来都是用吼的。r
“刘叔叔新娘子跑了。”小家伙直接吼道。r
“什、什么?”袖子被小东西一扯他还没来得及去抱他呢就被小东西的话给惊着了。r
团子可不怕被大人文化他说什么底气都足着呢又吼了一遍道:“二姐让我告诉你新娘子跑了ǿ”r
乔木抚额心想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熊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干什么都钢棒硬气的。r
低调低调懂不懂啊我的糯米团子小朋友。r
刘临风心里却隐隐蹦出了一点喜感看了一眼躲在人群里的乔木自己亲自去查看。r
里头果真是一个被打晕的侍女他面色一整直接把送亲的管事拎过来教训大义凛然道:“你们付家这是何意我扬州刘家虽赶不上你京城付家可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名门你们如此行事究竟置我刘三郎于何地ǿ”r
乔木已经对这二货一点妄想也没了有什么不满避着人说会死吗会死吗ǿ非要把自家脸面丢到地上去踩。r
“这、这小人实在不知。”付管家脸色一白吓的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r
倒不是怕了刘三郎而是怕若家主知道他把小娘子给弄丢了他一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r
想至此他忙钻进花轿一把将丫头给拖拽出来扔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踹将人弄醒劈头盖脸就问道:“你这丫头是哪里来的你把我们小娘子弄到哪里去了快从实招来。”r
地上的丫头一醒来一回身一被打就哭起来:“奴婢也不知啊奴婢是被一位小娘子买回来的小娘子赐给奴婢一碗参汤喝喝完奴婢就人事不知了。”r
说完这些话她呜呜咽咽就哭起来。r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刘三郎被人逃婚了ǿr
他心里一则喜一则怒喜的是他不用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了怒的是想他刘临风风度翩翩一公子哥儿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又凭自己真本事两年考上了明经做了扬州下面的一个小县令在扬州甚样儿女孩儿不仰慕他怎到了人家京城小娘子眼里他就成了一文不值了。r
真真气煞他也。r
“刘安你来带着人把这伙混蛋都给我绑了咱们回府禀告了老爷再做处置。”r
乔木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就不说什么了抱起团子与他点了点头就回了故人庄。r
而跪着的那个王寡妇早在发现新娘子不见了的时候也跑了。r
刘临风郁闷极了全然不知那个平常看来极为守妇道的王寡妇因何这般陷害她。r
他并非傻子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不对只是刚才被当众打脸他一时乱了方寸没往深处想罢了。r
这会儿坐在马上没了人群的吵杂他心一静越来越觉得这亲事不妥据他所知付婉娘家中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按着习俗新娘子出嫁总该亲哥哥送亲的吧可他去码头接人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一艘极为简陋的喜船寥寥那么几个人。r
这哪里是京城大族的气派分明连一个普通富商人家也比不上的。r
他当时怀疑就问了结果那位付管家却说:“路途遥远他们家主怕东西多了累赘故将小娘子的嫁妆全部换成了钱寄存在通政司有票据在手什么时候需要钱了都可以去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