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树在□□趴了十天,终于在那些神速的药物作用下得以下床走动了。r
这十天对他来说相当煎熬,后三天还好,能打翻能转身还能站立,就是别坐就行,头七天那才叫难受,动也动不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是玉儿有空过来跟他说话,无非也是关于萧雨霖这几天天天在各个夫人院子过夜的那些艳事。r
孔小树也不知道是烦躁还是嫉妒,一听他的事就恨不得把自己给杀了。不然心会痛,也睡不着。可是玉儿在,他还要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苦难言的感觉真他妈不好受。r
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那七天不能动,一到要上厕所的时候最是折腾人。r
他要自己去茅厕,玉儿心疼他,说去找个尿壶让他在屋子里方便就算了,何必跑那么远,他现在的伤口才开始结痂,一旦碰到哪伤口咧开怎么办?r
可是他怎么能用尿壶呢?他又不是男人,根本不可能像一个男人那样站着解决问题吧。r
玉儿以为他一直拒绝是怕有她在毁了清誉,又忙说让叔叔来帮他一下,孔小树更是惊恐,他是个女人啊,让管家进来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他将来的清誉怎么算?r
所以最后,他只能想方设法让玉儿离开,再要么就是忍到无人的夜半,一点点地爬下床,再缓慢地朝着茅厕走去。r
这样的辛苦,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尝试第二次,于是为此,也更坚定了他离开王府的打算。r
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怕是再辛苦再痛再恨他都逼自己先忍下,好在这十天除了手脚不方便其他的事都还太平。十天后的今天,沉郁了许久的孔小树下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天空高声疾呼“我又活过来了——”r
声音居然带着回音飘了许远,不知道王府里有多少人能听见,偏偏萧雨霖听见了。r
此时他正站在书房门外,听着管家说宫里太监带来圣旨,说江南一带春季到现在惊蛰一直大雨不断,已经发了洪涝,皇上下令抗洪整顿,但效果却不见好,此时发下圣旨,要藩王诸侯都出出主意,共商国事共度时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