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我伍承誉了吧?”r
说话的人正是当朝左相的大公子,冒牌陌王妃伍芊盈的嫡亲兄长,也是这间醉月楼头牌姑娘——沉鱼的心上人,伍承誉。r
他向往地看了一眼那间上了锁的房间,信心满满地对月娘道:“她就是再怎么厉害,也终究不过一介女流。之前楼里的沉鱼,月娘不也是这么说吗?本公子既然能偷走沉鱼姑娘的芳心,这位凤夕姑娘,自然也不在话下!”r
月娘赔笑道:“是啊,伍公子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凤姑娘若是心有所属,也该是中间伍公子这样的人。”r
“哈哈哈哈!”伍承誉听了哈哈大笑,“月娘可别这会儿说的好听,到时候心底里偷偷地怨我,又抢走了你楼里的一位好姑娘!哈哈哈哈!”r
他仰头,笑得一发不可收拾。r
月娘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r
她原意培养凤栖梧,就是因为沉鱼那丫头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勾走了,如今他竟然还打算再抢走一个后备的头牌姑娘,这让她怎么开心得起来?r
只是,月娘终究是月娘,心里不舒坦,表面上出是不露分毫。她冲着伍承誉娇媚地笑道:“伍公子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您一表人才,而令尊又是咱们东林国大名鼎鼎的左相,哪个年轻姑娘能抵挡得住您的魅力啊。哎,可惜月娘已经老了,若是再年轻个几岁,不知道能不能伍公子您的欢心啊。”r
月娘的这一番话,正正好好地说到了伍承誉的心底里去了。他一时不由心情大好:“哎,月娘的风韵,哪是那些个黄毛丫头能够相比的!”r
月娘娇媚地掩起了唇,风情万种地轻笑着:“伍公子您这张嘴,可真叫女人欢心。”r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凤栖梧的那间房间之外。r
月娘示意伍承誉小心一点,自己则是凑进了窗子,透过纸窗,朝屋子里面张望了一番。r
凤栖梧正坐在古琴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r
月娘提着的一颗心,这会儿便放下了稍许。r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钥匙,认了好一阵子之后,挑出了一把,打开了那把挂在门上的大锁。r
伍承誉看见那把巨大的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月娘,不过是一个姑娘,你们就这么把她锁在里面,是不是有些太过了?”r
月娘回过身,冲着伍承誉赔笑道:“伍公子,您是有所不知,月娘这样……也是不得已啊。里面的这个丫头,本事可大着呢。她的那张小脸公子您也见过,啧啧,那真叫一个勾魂啊,月娘要是个男人,一定也不会放过这样的美人。您说,万一她又被哪个路过的爷给看上了,月娘这是该给呢还是不该给呢?您也知道,月娘这醉月楼里,来来往往的可都是些了不起的大人物,月娘只是个女人,谁也得罪不起啊。所以,还是把这丫头锁在里面,您放心,月娘也放心不是?”
